賈赦都快把自己手裡的紅纓槍轉出殘影來了,但去半點沒有靠近賈政,嘴裡倒是還放著狠話,“老二你趕緊認輸,要不然我手裡的紅纓槍可不是吃素的。”
“你也知道你哥我可是打小習武的,待會兒把你按在地上揍你,可彆這麼大個人了還哭出來。”賈赦嚷嚷道。
賈政就有些明顯在劣勢中了,倒不是什麼他的武藝不如賈赦之類的,而是他這對流金錘明顯比賈赦的那紅纓槍要重上不少。
兩人對峙久了,賈政的體力又不是怎麼好,這可不就有點舉不動了嗎?
不過賈政的手雖然已經開始抖了,嘴上卻依舊不依不饒,“大哥你倒確實是打小習武,可誰不知道你什麼都沒學到,大哥你還是趕緊認輸吧,到時候我這流金錘把你的紅纓槍給錘斷了,你可彆叫我賠。”
若是說剛才,賈瑚還擔心這兩人真打起來,著急的不行想來勸解,可現在賈瑚卻是一點都不急了。
賈瑚把自己手裡的那本古籍遞給張數,囑咐張數道,“你跑一趟把這書放到我的書房去,然後再叫你芍藥姐姐給我給我帶點瓜子果乾來。”
張數應了一聲,接過賈瑚手裡的古籍,就要回榮禧堂去。
旁邊演武場那個小廝卻看得十分著急,這眼見著大爺和二爺就差打起來了,大哥兒卻是半點都不急,還想讓他的小廝去拿瓜子果乾,這難道是哥兒要看戲?
演武場的小廝他急要,要是在這演武場,但凡這二位爺有那麼點破皮,他這差事也就到頭了。
“我的好哥兒,這兩位爺要打架呢,您好歹勸一勸啊。”小廝著急道。
“不用勸,不用勸,這兩人打不起來。”賈瑚擺擺手,一副很佛係的樣子,“他們倆這架勢,最多也就隻能嚇唬嚇唬對方。”
“誰說我們倆隻能嚇唬嚇唬對方了?”賈赦和賈政異口同聲地說道。
他們對峙了這麼久,早也就已經累了。
剛剛遠遠的看到賈瑚過來,兩人還想著好歹有個台階下了,等待會兒瑚哥兒勸自己的時候,一定要撐一撐,再下台階。
也好讓對方知道自己也是不好惹的。
這麼想著賈赦的紅纓槍舞的更起勁了,賈政也把自己剛剛已經有點垂下來的鎦金錘又往上舉了點。
可誰料到,瑚哥兒竟沒有勸他們,反倒是還支使小廝去拿瓜子餅乾。
這小兔崽子,可是把他們倆當耍猴看呢。
但賈赦和賈政都不想做那個先放棄的人,雖然想著待會兒必須好好整治整治瑚哥兒,這個看長輩笑話的小兔崽子,但卻都想看對方先下台階,也省的在對方麵前沒了臉麵。
所以哪怕兩人都內心想找台階了,卻依舊。還是僵持著。
等到賈瑚說兩人打不起來的時候,這兩人才開口開始反駁。
但一說話又發現彼此和自己說的一模一樣,又相互瞪了對方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你怎麼還學我?”
“要不是隻是嚇唬嚇唬彼此,你們倆早就打起來了,”賈瑚看了這兩個年齡加起來都已經四十多了的長輩,歎了口氣說道。
“一個連兒的字都已經兩個了,一個也快要當爹了,怎麼就還能這麼幼稚,”賈瑚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問道,“今兒又是什麼事情?怎麼就到你們兩個都要舞刀弄槍的地步了?”
“還不是你二叔以下犯上,不敬兄長”賈赦放下自己手裡的紅纓槍,瞪了賈政一眼說道。
“什麼叫做我以下犯上?”賈政卻是半點都不服氣,“原本婚禮的規矩就是新嫁娘該由家中的兄弟背上轎,又沒說一定要有長兄來背。大哥你又是眾所周知的不著調,萬一到時候有什麼不好,擾亂了敏妹妹的婚禮就不好了。”
“什麼叫做我不著調?我什麼時候在大事上錯過?”賈赦聽了賈政的話,不服氣地嚷嚷道,“長幼有序,我是長兄就應該由我背著妹妹上花轎。”
“我也是妹妹的兄長,憑什麼不是由我來背?”賈政說著說著嗓門就開始高起來了,他覺得自己也就隻是比賈赦晚生了那麼幾年,憑什麼就得讓賈赦先,“反正我就是不放心你背妹妹上花轎。”
“這也……能吵起來?”旁邊演武場的小廝,不合時宜地說了一句道。
“阿爹和二叔彆吵了,我這兒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賈瑚笑著說道。
賈赦和賈政都知道,哪怕自己兩人再吵,那也分不出個勝負來。
聽說賈瑚有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兩人又異口同聲的又問道,“什麼方法?”
“要不讓敬大伯伯來?”賈瑚原本都想說,要不讓自己來,隻可惜他年紀還小,不一定背得動賈敏,更何況,這還必須是新娘的兄弟,那他這個侄兒就不怎麼合適了。
“敬大哥那都已經是堂兄了,不行不行,那還不如老二呢?”賈赦快言快語道。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那就我來吧。”賈政立馬接下話頭。
“我…”賈赦沒想到在這會兒自己居然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不是,老二…我。”
賈赦這會兒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垂頭喪氣了一會兒,這才說道,“行吧行吧,就讓你一回,誰叫我是你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