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隻聽賈瑚的吩咐,繞是賈赦磨破了嘴皮子,兩人也不放心賈赦待在此處,一直想拉著賈赦往高台上去。
但偏偏賈赦又是如何都不肯去。
這不,三人就膠著上了麼?
這會兒賈赦的身份又尷尬,三人都怕鬨出什麼動靜來,讓彆人知道了這是賈赦,到時候擁過來就不好了。
隻能無聲地對峙著。
直到,賈瑚在高台上辯解了那麼一番。
賈赦越聽越覺得賈瑚說得有道理,對對對,自己確實就是有能力,擅長逃跑,哪裡就不算是什麼本事了。
不愧是自己的好大兒,知道給自家親爹漲臉麵。
賈赦這會兒內心已經都快自己這個兒子當成神了,要不是瑚哥兒,之前的賈赦哪敢想有朝一日自己還能過了武舉,成了武進士。
要不是這是自己的親兒子,賈赦早就去抱大腿了。
賈赦的那群朋友們,也是夠義氣的。
聽到武舉比試場地這兒鬨了起來,還與賈赦有關係,著急忙慌地通知了其他的朋友們,又自己帶著小廝們親自來尋賈赦,生怕賈赦出了什麼事情。
隻是,演武場這兒人實在是太多,再加上有人鬨事,看熱鬨的人也多了不少。
單單靠他們這麼幾個人大海撈針,也實在是難找。
正好,這會兒那群鬨事的人已經安靜下來了,已經開始漸漸散去了。
他們這才在角落裡找到了賈赦。
當然這會兒賈赦也不需要他們護著了,陳奇他們也不會還指出來是特意來找賈赦的,隻笑著跟賈赦開玩笑。
“恩侯,厲害啊。”陳奇拍了拍賈赦的肩膀道,“你同我說說,到底你到底是如何過得武舉?”
“我剛剛聽旁人說,你雖然字醜,可第一場答得都是對的?”
“是啊,恩侯,你說說有沒有什麼小竅門?”
“對對對,快說說。”
賈赦現在就像是紈絝堆裡的一個叛徒,原本,反正大家都是當紈絝的,誰也彆看不起誰。
但現在因為賈赦過了武舉,就讓其他紈絝子的家長們看到了希望。
都是紈絝,賈赦能過武舉,自家孩子當然也能。
賈赦的這些朋友們已經被家長們逼著開始頭懸梁錐刺股了,尤其是那些武將家出身的,他們的親爹就差拿著棍子在旁邊逼著讀書了。
旁人不知道賈赦,但是與賈赦整日廝混的朋友們,哪有不知道的。他們不願意讀書,賈赦那廝也是個不愛讀書的啊。
看兩頁紙就能睡著的人,到底是如何考過武舉第一場的?
他們實在是好奇,要是賈赦有什麼竅門,他們學了去,能過了武舉,那家裡還敢再逼他們上進。
“我這竅門你們可不一定學得來。”賈赦現如今全然沒有了剛剛害怕被認出來的恐慌,反倒是還有些洋洋得意。
“你還能有什麼竅門是我們學不來的?”陳奇勾住賈赦的脖子說道,“大家都是兄弟,你可彆賣關子了。”
賈赦頭一仰,豪氣衝天道,“我生了瑚哥兒這麼個好兒子唄。”
“不是,賈赦,咱們確實都得承認你家瑚哥兒卻是好,但這與你你考中武舉有什麼關係?”另一個朋友拉住賈赦問道,“難道你忍心看著兄弟們被家裡的長輩天天逼著?”
“怎麼就跟我們家瑚哥兒沒關係了?”賈赦嚷嚷道,“你們不懂,我們家瑚哥兒翻了曆年來的所有武舉的卷子,把可能會考到的重點給勾出來,我隻背了他畫的那些重點。”
“嘿,我們家瑚哥兒還真神了,考得確實是他劃出來的那些內容。”賈赦越說越覺得自家兒子實在是太棒了。
賈赦誇自家兒子誇得開心,但是賈赦的朋友們卻是麵麵相覷。
這年頭還有老子考試,兒子給老子複習的?
這聽起來實在是離譜,但是賈赦又說得信誓旦旦,讓他們不信也得信。
陳奇想到自家還在繈褓裡吃奶的兒子,就差汪的一聲哭出來了。
“恩侯啊,我們是不是好兄弟?”陳奇摟著賈赦笑著問道。
“好兄弟是好兄弟,但是你能不能彆這麼肉麻兮兮的?”賈赦從陳奇手裡掙脫出來,拍了拍自己衣服上不存在的灰說道。
“那好兄弟求你,你總得幫忙吧?”陳奇道。
“你先說什麼事情吧。”賈赦警惕看向陳奇道,“先說好,有些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同意了也沒用。”
“也不是什麼大事,能不能讓瑚哥兒給我們兄弟幾個也輔導輔導。”陳奇搓著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