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賈赦話還沒說完,就被賈瑚又瞪了一眼,賈赦隻能委委屈屈地又縮回角落去。
看著周邊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親爹們”,賈瑚歎了口氣道,“我雖然給我爹劃過重點,但皇上剛剛也說了要改武舉的規矩,那些怕是下一科就用不上了。”
“你們拿去也沒用……”賈瑚兩手一灘道。
“不妨事不妨事…”陳奇等人連忙擺擺手說道,“我們也就求個心安罷了。瑚哥兒若是能給我們一份重點,我們已經是感激不儘了。”
他們又何嘗不知道,猜題這種事情原本就是靠運氣的,換個主考官,題目估計也就大變了。
但,武舉這種東西,能中對他們來說也不過就是錦上添花。
不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被家裡人念叨幾句罷了。
賈瑚隻能無奈道,“那我過幾日將當初的重點給你們送一份去。”
“為何要過幾日?”陳奇好奇地問道。
“原本那重點隻有一份,我現在你們這麼多人,自得讓人抄好了送來。”賈瑚道,“還要這次考試的那些題目,我也正好一起結合進去。”
把這次考試題目的重點都一起放進去,陳奇等人聽了眼睛一亮,連忙拱手說道,“那就多謝哥兒了。”
原本,賈赦能考中武舉靠的是瑚哥兒給他劃重點和出點子這種事情,隻是在賈赦的那些朋友們之間流傳。
可不知道是誰,將這個事情給流傳了出去。
再接著,這流言就越傳越覺得不可思議了。
說是不說賈赦的兵法都是賈瑚給傳授的重點,其實賈赦的那些武藝也都是賈瑚教的。
比試場上賈赦為何能步履輕快地逃過對手的攻擊,這都是賈瑚翻了古代武功秘籍以後找出來的身法,讓後教的賈赦。
總總之類,反正這流言傳著傳著,就變成了賈瑚其實是一個武林高手。
這種流言,一看就是玩笑話,榮國府眾人也都聽過,但是都覺得這種話,沒人會相信。
可誰想得到,這還真有人信了,還不止一個。
有些家中有紈絝子弟的,都想著反正死馬當活馬醫,非得要送了自家的孩子來榮國府,還非鬨著要拜賈瑚為師。
憑著榮國府的權勢,自然是能將這些人都拒之門外。
但是,不說是賈瑚,就連賈赦出門的時候,都老是會碰到幾個來套近乎的,就想著說通了賈赦,將自家的紈絝子塞給賈瑚。
張氏和史氏出門時也老是遇上旁人家的女眷,從奉承到說酸話,各種各樣的都有。
賈瑚那兒更是不勝其擾。
榮國府越是不理,外頭的人舞得越是厲害了幾分。
高人啊,若不是高人,怎麼可能收徒這麼苛刻。
賈瑚自己被打擾了倒還是好說,但是家中的長輩都因為他的事情,鬨的不勝其擾,賈瑚心裡也頗為不好意思。
賈瑚便想著要出去避避風頭,隻要等下一科武舉開始,或者說京城有了其他大的八卦,那也就不會再糾纏著他不放了。
“出去避避風頭?”史氏聽到賈瑚這個打算以後,直接否決了,“不行,我不同意。瑚哥兒才多大,哪有讓他這個時候離家去的。”
張氏也說道,“哪怕是讓哥兒出去避風頭,可去哪裡呢?”
說起這事,史氏又氣得牙癢癢,“你爹也是,灌了幾口黃湯,什麼話都往外說。”
賈瑚是早就已經想好規劃了的。
“祖母,阿娘,我想著去金陵一趟,一則金陵老宅有族人和二叔在,我去了也不會受委屈,二則,我這年紀,倒也可以去試一試下一科了。”
一聽賈瑚說是去金陵,史氏提著的心放下了大半。
金陵是賈家的起源之地,那裡老親有不少,再加上老宅裡守著的仆人就有不少,更何況,現如今賈政和盧氏也在金陵,賈瑚有什麼事情,都有人照料。
“不過,下一科……”隻是史氏記得賈政是快及冠之年才去金陵科舉的,以瑚哥兒這年紀,會不會太早了一些。
“江南那邊文風盛行,以哥兒這年紀,去考試倒也差不多了。”張氏對科舉也了解一些,聞言倒是替賈瑚解釋了一句道。
“是啊祖母,哪怕我這回去考不中,長長見識也好。”賈瑚笑著說了一句道。
“呸呸呸,哪有說自己考不中的,”史氏連忙說道,“哥兒快呸掉。”
等賈瑚聽見的呸了一聲以後,史氏這才又說道,“也不知道你二叔這一科如何?”
算起來上個月金陵那邊的院試也應該考了,可偏偏這個月賈政的家信還沒到,史氏不免有些著急。
史氏又說道,“你要去金陵倒也不妨事,隻是總得先寫封信去,好叫他們先給你收拾好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