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是興衝衝地來了,但是他的那些兄弟們,看到賈赦的那一刻,臉色都一僵。
完了,那叨叨叨講的跟八百個鴨子似得賈赦又來了,他們的耳朵怕是又要遭到屠戮了。
他們就差直接跑了。
但是剛剛要邁開腳步,他們又硬生生地忍住了,不能走不能走,這些日子賈赦已經開始不吹他考上武進士那件事了,好歹都是自家兄弟。
賈赦卻是恍然什麼都沒察覺一般,隻高高興興地給朋友們打了照顧,然後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跟朋友們提起道,“前些日子我們家大哥兒去金陵了你們知道不?”
眾人對視了一眼,心想,這誰不知道,我們還知道你兒子逼不得已去金陵,有大半是你作的呢。
可這話他們到底是沒說出口,還得照顧著賈赦的麵子呢。
眾人隻笑著說道,“怎麼了?你們家大哥兒要回來了?”
想來也是,當初那一陣風波也早就過去了,他們家瑚哥兒也該回來了,天可憐見的,那樣小小的年紀,被自家親爹坑成這樣。
“回來?那可不行。”賈赦就等著這句話呢,當離立馬眉飛色舞地說道,“我們家瑚哥兒最近這一年怕是都不能回來了。”
其他人卻是不知其中的原因,不明所以地問道,“這是為何?京裡這兒不是已經平息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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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瑚好歹也是賈赦的兒子,那就是他們的大侄兒,大侄兒受了委屈,他們這些當叔叔伯伯的,自然不能旁觀。
“誰敢再上你們家,說這麼不著調的事情,你隻管跟我們說,我們替你打出去。”
“就是,我們替你打出去。”
“要我說,也是你們家真的好脾氣,要擱我們家,我們家老爺子能讓那些人進門?”
眾人七嘴八舌地賈瑚和賈赦開始打抱不平起來了。
“上門倒是沒有了……”賈赦道。
“那是為何?”有人仍不住問道。
“害,這不是我們家瑚哥兒這回縣試過了麼,”賈赦假裝抱怨道,“也不知道這孩子為什麼這麼要強,非得說要考個秀才再回來。”
剛剛問話的那人,一臉吃了屎的表情,害,他也是嘴賤,剛剛問什麼呢?
這會兒,他就差給自己一個嘴巴子了。
偏偏賈赦還是不肯放過他,還在那兒凡爾賽呢,“不過這小子倒也爭氣,說是這回考了縣案首,哎,縣案首你知道不?就是整個縣的第一名。”
賈赦的眾多朋友就差yue出來了,好容易這位終於不再吹自己中武進士這種事情了,他兒子又中了什麼勞什子的縣案首。
呸,也是自家的孩子不爭氣,回去就去揍兒子。
賈赦的朋友們最多就是嫌棄賈赦,但心裡倒也有幾分羨慕的。
但是,在這兒聊天的,也並都是賈赦的朋友,到底還是有一些並非是賈赦朋友的。
朋友聽到賈赦這嘚瑟的話,都尚且想yue,更何況是不是朋友的了,不免有些含酸。
“你家哥兒考得好是一回事,可到底還是年紀小一些,恩侯你可彆為了什麼勞什子的秀才功名,太過於逼迫孩子呀。”中間便有一個人突兀的說道。
不過賈赦這人吧,他也知道自己太過於不著調,有事關瑚哥兒,賈赦倒也願意聽兩句,隻問道,“怎麼這麼說?”
“我們家有個親戚,他們家原先也闊過,隻是後來敗落了,後來得了一個聰明伶俐的兒子,便想著讓兒子上進,也好再恢複祖宗的榮耀。”
“可那科舉哪裡是這麼容易的,他那聰明伶俐的兒子,不過是考了一場府試便得了風寒,急病去了,倒是叫他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賈赦看過信,再加上家裡考科舉的人也多,他對科舉什麼的,倒也有幾分了解。
自然知道,考完縣試以後便是府試了。
人在事關自己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迷信的,這又正好戳中了賈瑚要考的下一場。
賈赦聽到這話,可不得臉色一白麼?
“你這話什麼意思?”賈赦還未說話,他的那些朋友們先急了,“你這空口白牙的咒誰呢?”
若不是宮裡不允許打架鬥毆,賈赦的那些朋友們怕是就要一人一拳揍他了。
那人原本也就是看不慣賈赦,這才說了自家親戚家的事情,不過就是想滅一滅賈赦的威風。
但說完,他也便自悔失言了。
他那話說的,倒像是再詛咒賈瑚了。
無論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都沒有禍及人家兒子的,更何況,他與賈赦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呢。
再加上這會兒,賈赦的那群狐朋狗友們已經開始挽袖子了,他哪裡還敢再多留,隻狡辯了一句道,“我不過是提醒一聲賈恩侯罷了,誰想到你們還急了,我可不跟你們說了。”
說完這句,他連忙就急匆匆的走了。<關注微信公眾號更好的微信搜索名稱:酷炫書坊(微信號kuxuans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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