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賈瑚能不頭疼麼?
陳清略微思索了一會兒以後,卻說道,“我倒是有一個主意。”
“什麼主意?”賈瑚側頭看向陳清。
“我爹千杯不醉,等到了鄉試前一日,我讓我爹來找伯父喝酒,將伯父灌醉了,第二日他不就不能攔著你去考試了麼?”
陳清拍著手出主意道。
“千杯不醉?”賈瑚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來。
陳清不明所以,反倒是笑著說道,“賈家哥哥,你放心吧,我爹肯定是能喝倒你爹的。”
“你隻需要在這幾日將鄉試需要的東西準備妥當了,到時候伯父肯定不能阻了你出門。”陳清打包票道。
陳清回去以後,就連忙去找大駙馬了,“阿爹,鄉試前一日,你去找賈家伯父喝酒,將他灌醉唄。”
大駙馬剛剛處理完公務,看著自家乖乖小閨女撲倒自己懷裡,連忙一把攬住自家閨女,打算親香一番,沒想到自家女兒居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大駙馬有些聽不懂,摸了一把閨女的頭發問道,“找賈赦喝酒?鄉試前?”
提起找賈赦喝酒這件事,大駙馬就略微有些心虛。
陳清小聲說了賈赦不讓賈瑚去考鄉試的事情,還沒等大駙馬開口,大公主倒是先笑著說道,“這就想著要幫瑚哥兒解決問題了?你倒是向著他。”
陳清被大公主調侃的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隻扯著大駙馬的袖子撒嬌道,“阿爹去不去嘛?”
自家親親閨女撒嬌,大駙馬哪有拒絕的機會。
隻能應了下來,“姐兒放心吧。”
賈政是有考鄉試的經驗的,而且這時間也不久遠,所以私底下,早早地就和盧氏給賈瑚準備起了考鄉試需要的東西。
隻是賈政明麵上也是支持賈赦不讓賈瑚去考鄉試的,再加上,到底是在金陵,這身邊心腹也就這麼幾個,所以連準備這些東西,兩人都得跟做賊似得。
也幸好,鄉試是跟院試連在一起的,所以報名這會兒,倒也不用賈瑚本人到場,隻需要派個小廝去就可以了。
這才瞞過了賈赦。
……
“恩侯啊,”果然到了鄉試的前一天,大駙馬就提著酒上門來了,“喝酒嗎?”
賈赦看到大駙馬手裡的酒,再聽到大駙馬問喝酒嗎?心裡直接就是一哆嗦。
自從上次因為醉酒,稀裡糊塗地給賈瑚定了親,自己頭上也懸了一把刀以後。
賈赦自己的酒癮都不怎麼再犯了。實在饞的不行,也就是小酌幾杯,再也不敢把自己喝醉了。
這回看到大駙馬手裡的酒,賈赦如何會不慌?
大駙馬看到賈赦的模樣,也知道是自己上次把賈赦坑慘了,這回再要博得賈赦的信任也是不容易。
可自己親親閨女交代的任務,大駙馬自然是也一定要完成的。
是以,大駙馬也不管賈赦的臉色,隻把酒放在桌上,然後自己就抄起桌上的一個茶盞,就當做酒碗,到滿了酒開始喝了起來。
賈瑚是知道陳清的計劃的,可沒想到大駙馬這麼上來就開始自己喝了起來。
賈瑚連忙要上前攔住大駙馬,“伯父……”
大駙馬卻直接就揮開了賈瑚要拉住自己的手,像是受了大氣一般,也顧不得體麵了一般,直接說道,“這日子怕是要過不下去了,我好歹也是朝廷大員……”
賈赦原本是有些忌憚大駙馬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踩進了大駙馬的坑裡。
但是看到大駙馬這番模樣,又想著上次自己和大駙馬喝酒那回大駙馬說的話,哪裡能猜不到大駙馬怕是又說的是他和大公主之間的夫妻關係。
瑚哥兒到底年紀小,這話如何能讓瑚哥兒聽得。
當下賈赦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打斷了大駙馬的話,然後推著賈瑚出去,“你伯父這兒有我在呢,瑚哥兒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賈瑚被賈赦推到了門口,有些不放心,還想再回頭。
賈赦卻怕大駙馬因為一肚子的怨氣,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毫不留情地將將賈瑚退出了門外,然後一把把門關上了。
“恩侯啊,你說我要這個光鮮亮麗的本朝唯一一個駙馬這名頭有什麼用。”大駙馬一邊喝著酒,一邊抱怨道。
什麼不要駙馬,這不免有些誅心之語了,這話哪裡是能隨口亂說的。
賈赦連忙要勸,“大公主哪怕偶爾有些……”
“恩侯,是兄弟就不要提她,咱們喝酒。”大駙馬卻打斷了賈赦,並給賈赦遞了一杯酒,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