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這麼害怕做什麼?
他沒錯啊。
“祖父……”賈瑚也想著給賈赦求個情,連忙要說道,“是我非得要去考,不怪我爹……”
賈代善也不理賈瑚,隻盯著賈赦看了一眼,看到賈赦臉上的不服。
賈代善冷哼了一聲道,“怎麼?你還不服?”
“兒子是沒阻止瑚哥兒科考,可老爺……”賈赦是確實不服啊。
賈代善卻是不等賈赦說完,隻冷哼了一聲道,“那我們來說說,瑚哥兒中舉這事我是前幾日才在殿前從一個大學士口中得知的這件事?”
“前幾日?我記得瑚哥兒中舉的時候,我特意給老爺寫了信的,對了我還特意讓瑚哥兒寫了一封的。”賈政驚道,“還特意命人是趕緊送回京城的。”
賈政向來一心好讀書,再加上瑚哥兒中舉,還是解元,賈政覺得自己這個當叔父的在其中實在是操心也不少,居功至偉。
所以,瑚哥兒中舉的時候,賈政這不得欣喜若狂,然後洋洋灑灑地寫了長長地一封信,送到京城報喜,順便給自己表功麼?
哦,其中還有一段是譴責賈赦的。
後續,瑚哥兒也分彆給史氏和張氏寫過信。
這麼算來,賈代善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許久之後,在旁人口中聽說瑚哥兒中舉這種事情。
“那這就得問問你的好大哥了。”賈代善斜了賈代善一眼,涼涼地說道。
賈赦在賈代善剛剛說起從旁人那裡才知道瑚哥兒中舉的消息的時候,剛剛覺得自己可能沒什麼大礙了,剛剛放下的心就立馬又提了起來。
再聽到賈政在那兒逼逼賴賴,曆數自己和瑚哥兒往京城中了多少信的時候,賈赦就差跳起來將賈政的嘴堵住了。
果然,老二這個人就是靠不住。
瞧瞧,這會兒還火上澆油呢。
老二這個人肯定是是這輩子都喝不上熱水了的,畢竟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賈赦正想著如何讓賈政閉嘴,又如何將那什麼勞什子的信這事洗清自己的嫌疑的時候,就聽到賈代善直接就把罪名給自己背上了。
雖說這事確實是他乾的,但是賈赦卻還是不服。
“怎麼在老爺心裡就是我了呢?”賈赦嚷嚷道,“那萬一是送信的人將信丟了,又不敢承認錯誤,所以這老爺才收不到信麼?”
這倒不是賈代善冤枉了賈赦,首先是賈赦這廝那絕對是打小壞事都不知道做了多少。
“那信丟了倒是有可能,”賈代善慢悠悠地說道。
聽到賈代善這麼說,賈赦剛剛提起的心又放下了幾分,但是賈代善下一句就是,“隻是不知道,那人是如何做到隻要提及瑚哥兒中舉的信全都丟了,偏偏旁的信卻是都在的?”
賈代善邊說邊看向賈赦,直到把賈赦看得心虛了,這才又說道,“還偏偏旁的日子都有老二和瑚哥兒的信,可就那幾日,隻有你的信呢?”
賈代善說著,不免想起,自己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因為大孫子中舉,自己又半點消息都沒收到過,以為瑚哥兒出了什麼事情,嚇得當場撅了過去。
硬生生地鬨出了一個大誤會來。
現在好了。
那些個文臣們,見了他就得勸上兩句,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什麼孫子已經有這樣的大出息了,又何必非得讓孫子習武呢?
而那些個武將們,見了他就嘲笑他生了個隻會讀書的長孫。
不是,他是因為不喜歡孫子習文暈過去的嗎?
還有,自家瑚哥兒怎麼就是隻會讀書,不會習武了?
賈代善那是越想越生氣,當下就對著底下跪著的賈赦來了一腳。
賈赦這會兒哪裡還有剛剛的不服,隻求賈代善能看在他可憐的份上饒了他。
於是,賈赦被賈代善踹了一腳以後,就順勢倒在了地上,一副受了大傷的樣子。
賈代善雖然生氣,可到底賈赦是他的親兒子。
而且賈赦如今身上還有差事呢,原本請假去了金陵也就罷了,可如今既然已經回了京城,那明日裡自然是得去宮中上值的。
所以,賈代善剛剛原本也就是收著勁的,至少那個力道,是絕對不會讓賈赦躺地不起的。
賈代善看到賈赦這幅無賴的碰瓷模樣,心裡越發氣了幾分,抬腳就要往賈赦身上再接著踹。
這是門口小丫鬟打簾子喊道“二哥兒回來了。”,到底是打斷了賈代善。
聽說是賈璉回來了,到底是賈璉還年幼,賈代善到底不好在賈璉跟前再接著踹賈赦,隻得收回力道,腳尖踢了踢賈赦,示意他趕緊起來。
賈赦自然也不願意在賈璉跟前裝無賴,連忙順勢起來了。
“哥哥回來了?”賈璉一進門,就衝著賈瑚跑了過去。
賈赦原本想著到底是親兒子,來得如此及時,直接就救了他親爹一命。見賈璉進來,連忙站起來要將賈璉攬進懷裡,卻沒想到,小兒子竟然是直衝著賈瑚去的。
倒像是他這個親爹是擺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