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包括賈敏,那都是早就知道林如海總是要外放的。
再加上,賈敏嫁給林如海這麼些年,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一直拖著,竟也沒回過姑蘇,更是沒帶著林家的獨苗苗回過林家老宅。
如今回去倒也正合時宜。
除此之外,賈家仿佛也沒有其他受影響的事了。
當值的照舊當值,讀書的照舊讀書,與賈代善致仕前也並無差彆。
賈瑚兩輩子加起來的學識放在那裡,自然也沒有必要跟旁的學子一般,日夜苦讀,甚至,賈瑚連教導的先生也並不需要,最多在有疑惑的時候,跑一趟張家,找張老爺子解惑便也罷了。
除了賈代善的非得日日盯著他練武以外,賈瑚的日子也過得十分的清閒。
平日裡盯著賈璉讀讀書,或是聯合賈代善看著璉哥兒有模有樣地教兩個小的,再就是去書鋪裡淘一些有趣的書,這倒實在是悠閒。
賈瑚之前淘的那些書看完了,便想著再去一趟書鋪淘一些書來。
賈瑚這些年,在賈代善的鞭策之下,不說在武學方麵能比過他文學上的成就,但比起其他人來,賈瑚在武學方麵肯定算是出色。
自然在騎射方麵,賈瑚也絕對算得上精通。
隻是,賈瑚兩輩子下來也早就習慣了坐著馬車出門,並不在外頭旁人麵前騎馬,再加上賈瑚簡直就是繼承了父母所有的優點,長得端是一副陌上人如玉的模樣。
說得好聽了,那就是賈瑚長得文質彬彬的,不好聽了,那就是跟個白斬雞一般,不知情的,到底得說一句,賈瑚完全沒繼承到他祖父的半點英武,倒是不像賈家人,像是張家人。
所以這回賈瑚出去,也照舊是讓人套了馬車,坐著馬車去的書鋪。
賈瑚酷愛淘書,每旬都得跑個兩三趟書鋪,趕馬車的小廝對這條路也是熟悉得很,賈瑚自然也是放心得很,買完書以後,便坐在馬車裡倚著靠枕開始看剛剛淘到的書。
賈瑚正書看得入迷呢,外頭的小廝卻是一陣驚呼,然後便是馬車激劇的驟停。
要不是賈瑚習武多年,下盤也穩當,不然早就從馬車裡滾出去了,比如賈瑚旁邊的張數,他原本正拿著茶壺要給賈瑚倒水呢,這麼一來,連人帶壺,差點就給甩出去了。
還好賈瑚拉了他一把,這才避免了甩出去。
“怎麼回事?”張數穩住身形以後,連忙掀開馬車的門簾子,對著外頭問道。
“數哥,這著實不能怪我,剛剛突然竄出來一個小孩。”駕車的小廝連忙說道。
“小孩?”賈瑚在馬車裡也聽到了他們兩個的對話,連忙問道,“那可有傷到人?”
說著,賈瑚連忙掀開簾子要下車去瞧瞧。
“哥兒……”
如今馬車正在鬨市上,人來人往的,張數生怕賈瑚出了什麼事情。
再加上,張數聽說過有那種碰瓷的人,專門逮著富貴人家的馬車碰瓷,他們哥兒到底是年紀小,臉嫩,到時候吃了虧可怎麼辦?
隻是張數喊的時候,賈瑚已經跳下馬車了,張數也是在不敢做賈瑚的主,隻能急急忙忙地跟著賈瑚跳下車去。
賈瑚下了馬車以後,就看到一個小孩子,灰頭土臉,渾身上下都是臟兮兮的,根本都看不清模樣了。估計是被馬車嚇著了,隻呆愣愣地看著馬車,看著到底沒受什麼傷。
直到賈瑚下了馬車,那人才略微緩過一點神來,立馬又要開始跑起來。
賈瑚正想著攔住那小孩,就聽到有人喊道,“那偷包子的小賊,彆跑。”
聽到有人追趕自己,那小孩當下更加不敢耽擱了,撒開了腳丫子就要跑了。
隻不過言談間,那追趕小孩的包子鋪老板也已經到了跟前,賈瑚一麵使眼色讓張數攔住那小孩,一麵又自己攔住了包子鋪老板。
市井上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溫和有禮,見賈瑚攔住自己,那老板立馬就有些暴躁起來,“你攔著我乾什麼,那小子都偷了我好幾天包子了。”
說著,那老板又氣得有些牙癢癢,“明明街上這麼多家包子鋪,偏偏這小子隻逮著我這家偷,我非得抓住了他問問,我跟他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