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第 173 章(2 / 2)

這麼一舉奪得的事情,匈奴人自然哪裡有沒考慮過的。

匈奴雖說是遊牧民族,日日裡風吹雨淋,但他們有著美女眾多,草原明珠的稱號。

如今族裡正是艱難之際,族裡又美人眾多,那為何不舍了幾個女子,換取族裡的生存之機呢。

匈奴人便想著暗地裡送幾個美人給賈代善。

賈代善雖說當初年輕氣盛,倒也確實喜好美人,但到底,他也是有淩雲誌的人,一心想著建功立業呢,如何會折戟在這樣的小道上。

彆說是普通美人了,哪怕西施在世,貌若天仙,隻要阻礙了賈代善的淩雲誌,賈代善都不會多看一眼,更何況是這種匈奴人送過來,明晃晃的帶著陰謀的呢。

花雖然好看,但是帶著刺的玫瑰,也就沒必要欣賞了。

當然了,哪怕賈代善想納這樣的美人,在平安州的賈代善的這些叔伯兄弟們,就直接能把賈代善的腿打骨折。

匈奴人輾轉了多次,也沒將他們美人送到賈代善跟前。

但,匈奴的美女送不到賈代善跟前,這不是還有平安州的人麼?

邊關的戰士原本過得就是朝不保夕的日子,誰都不知道,早上還在笑盈盈地跟自己聊天喝酒的人,晚上會不會死在戰場上。

這樣朝不保夕的日子,若不過得豪邁寫,怕是也壓抑得很。

所以在沒有戰爭的時候,邊關的將士們不免豪放些,也會豪飲上幾場。

賈代善作為將軍,為了融入進將士中,不免也得跟著將士們同樂,也跟著他們喝上幾盅。

酒喝多了,就不免出些意外。

賈代善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醒來,身邊會躺著一個赤身**的陌生女子。

這原也怪不得旁的,隻不過是軍中將士們喝酒取樂時,也有時會有軍妓作陪。

這其中不免有些自作主張的,覺得賈代善不碰軍妓,再想想賈代善如今在平安州身邊也沒個伺候的人,那必然是得給賈代善找一個清白女子伺候才行。

偏偏平安州是邊關,地處偏涼,風吹日曬的,也極少有顏色好的女子。

那自作主張的人還想著,賈代善到底是京城長大的公府公子,眼光肯定得比尋常人高上不少,那人遍尋了整個平安州都沒能找出一個滿意的來。

後來,還是在平安州城外的流民中,看到了一個絕色的女子。

平安州作為與匈奴交戰的邊關城市,哪怕是有著賈家軍守著,可到底還是會有不少的流離失所的災民,這些人裡甚至都分不清哪些是漢人,而哪些又是匈奴人。

為著防止奸細裝成流民進入城內,在城中生亂,在兩軍交戰期間,自然是不允許這流民們進入平安州的。

還有一些則是漢人與匈奴人通婚生下的後代,這些人流著兩族的血脈,卻是被兩族都不容的,自然也隻能在城外住著。

久而久之,這些人在平安州附近倒也建立起了一個村落來,甚至開墾出了一些荒山來種地為生。

因為那些人也算是在那兒聚集下來,因為兩族人混居,為著同胞著想,無論是平安州這邊還是匈奴那兒,都沒人會去乾涉,這麼幾年下來倒也能算得上是安居樂業,他們也都算得上安分守己。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那自作主張的人對那絕色女子倒也沒想太多。

但賈代善就不一樣了。

不說從賈代善到平安州這些日子以來,賈代善被匈奴外加平安州這邊投機取巧的人明裡暗裡送過不知道多少個美人了。

就說賈代善知道她的來曆以後,就已經覺得很令人懷疑了。

那些個流民們哪怕是說得好聽一點,是在城郊已經安居樂業下來了的,可到底其中也有不少是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的,甚至窮凶極惡之徒也不少。

所以,那兒的民風倒是十分的彪悍。

一個柔弱的絕色女子,還據說是一個無父無母,無親族可依靠的,又是如何在那樣的環境下生活下來的。

反正賈代善是不相信這女子真真跟她嘴裡說得那般,清清白白的。

雖說這女子確實絕色,但賈代善身邊又不缺女子。

賈代善來平安州,雖說也跟匈奴人已經打了幾場仗了,可說到底,賈代善並不是來前線打仗的,而是來坐鎮平安州的。

這就與打仗又有所不同。

比如,平安州裡還有一個將軍府,賈代善住得並非是軍營,而是將軍府。

又比如說,賈代善來平安州的時候,還是帶了兩個伺候的侍妾的。

賈代善身邊又不缺美人,又如何願意在身邊留這麼一個明晃晃地有後患的女子。

但偏偏,這女子的來曆無論賈代善如何查,那都十分的清白的。

賈代善新納了個美人,又是整個軍營都知道的。

那女子若是什麼錯都沒有,賈代善就將人打發了,實在是顯得有些冷酷無情,讓將士們知道了,不免會覺得,日後賈代善對他們也會是飛鳥儘良弓藏的,覺得賈代善實在不是一個可以效忠的主公。

為著諸多考慮,賈代善就想著左右就將那人作為一個擺設,放在將軍府便罷了。

若是有什麼危害平安州的小動作,那自然是格殺勿論,但若真是自己錯怪了她,那過個幾年再給她找一門不錯的親事倒也可以。

畢竟在平安州這兒民風更加開放些,平安州的女子和離再嫁的都有不少,甚至連寡婦再嫁的也有不少,如同那個女子這般的顏色,又有賈代善保媒,這再嫁出去自然是不難。

賈代善這般想法自然是不錯,可他千算萬算,這也沒法算到,那女子居然懷孕了。

那個時候,賈代善才成婚沒多久,膝下彆說是嫡子了,連個庶子都沒有,不過隻有一個庶女罷了。

要是放到其他的人家,無論是庶子還是庶女,那都不太可能生在嫡長子跟前,再加上那女子還是個來曆不明的,這孩子多數是沒法保下來的。

但在武將家,尤其是榮國府那就又不一樣了一些。

武將原本就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過得是朝不保夕的生活,誰都不知道,哪一場戰爭,就會馬革裹屍,總得留下個子嗣來。

而且,賈代善這一支如今隻有賈代善這麼一個獨苗苗。

但凡賈代善有個意外,榮國府這一支就斷了。

所以,賈代善的那些叔伯兄弟們對那女子肚子裡的孩子,又格外看中些。

雖說是來曆不明,但隻要是賈家的種,是賈代善的娃不就行了麼?

大不了,大不了到時候去父留子唄。

也因為有孕,那女子在將軍府的待遇都提高了不少,偏偏那女子好像確實沒任何貓膩,整日裡不過就是在自己房裡待著養胎而已。

這般下來,誰還能對一個安分守己,足不出戶的孕婦有什麼戒備心呢。

但也就是這麼一個“安分守己”的孕婦,在她臨近生產的時候,偷走了平安州的軍事布防圖,若不是賈代善小心謹慎,發現得及時,又安排地妥當,怕是平安州早就得成為匈奴人的城池了。

那女子倒是好,生孩子的時候難產,一命嗚呼了,隻留下一對雙生女兒。

原本就隻是庶女,再加上生母又是那樣一個身份,這對女兒的身份也就尷尬了些。

賈代善那會兒也年輕,原本也就不是一個多有父女情分的人,再加上那會兒賈代善也忙著打仗作戰。

所以,賈代善與這一對女兒的感情也不深厚,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生疏,連見都沒見過幾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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