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爐21(2 / 2)

他連回頭看一眼自己的門人也不敢,就這麼飛快地逃了。

王未初發覺今日道法仙尊又變得凶了些。

他忍不住發出了疑問:“……仙尊不是累了麼?”

岑堯麵上絲毫不紅,他道:“嗯,但今日你救了我。人間常有古話‘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我也該嘉獎回報你才是。”

這算嘉獎他麼?

“等等。”王未初按住了岑堯的肩。

岑堯沒聽。

王未初隻好咬了他一口。

等咬完,岑堯的眸色卻是更深沉了一分。

王未初心虛,但隨即又意識到,自己有何可心虛的?忙又理直氣壯地道:“一會兒仙尊應當要去同八大宗商談事務吧……”

誰又管八大宗呢。

岑堯漫不經心地想。

岑堯掐住了王未初的腰,輕聲說:“還記得我叫什麼嗎?”

王未初頓了下:“岑堯。”

“再叫一聲。”

“岑堯……”

岑堯將人牢牢壓住了:“好了,封妖大會不必管了。你我回昆侖。”

王未初張了張嘴,卻是一點聲音都沒能發出來。

不過是叫了個名字。

怎麼、怎麼……變得更凶了?

哦,他知曉了。

王未初舔了下唇,小聲問:“仙尊……”方才將這個稱呼叫出聲,王未初的聲音就驟然變了調。他不自覺地掐住了岑堯的胳膊,一下也反應過來,連忙改口道:“岑堯。”

“你是因……因尉遲刃對你下手,才覺得心有不快麼?”到底當年是做過師徒的。王未初心想。

王未初緊了些力氣,軟軟地往岑堯懷裡靠得更近,似討好似哄地親了下岑堯的脖頸:“……你莫要難過,尉遲刃就是這樣的人。”他原本還因尉遲刃心中傾慕岑堯,而心有一絲芥蒂呢。如今卻是全沒了。

岑堯頓了下。

見岑堯動也不動,王未初隻好又抱了抱他的脖頸,學著他平時親自己的模樣,親了下他的喉結,……再親下耳垂也可以……隻是不等王未初挪動位置,岑堯突然將他從床榻上抱了起來。

怎麼會有這樣甜而不自知的人?

岑堯咬住了他的脖頸,驟然間變得更加凶猛了。

王未初本能夾緊了他的腰,又咬住了唇,仿佛大海中的一朵浪花,被拋上又拋下。不知過去許久,才隱隱約約聽見耳邊傳來男人含糊的聲音:“想艸死你。”

王未初:?

聽錯了……吧?

王未初迷糊地想。

……

斬元門上下很快都被拿住了。

八大宗回過頭,沒能找到岑堯的蹤跡,倒也不執著,隻一心去追查尉遲刃的下落了。

這一年,本該風光無限的這一年,尉遲刃正式成為了受修真界通緝的第一人。

他拖著重傷之軀,四下逃竄,如過街老鼠。

這日大雨。

尉遲刃走出山洞,不一會兒便被澆濕了。

如今他隻能小心使用靈力,身上寶物又早在逃竄中散得差不多了。自然隻能平白挨雨淋了。

他沿著山路一路往下,來到了山腳。

他抬眸望去,卻見是一座繁華城鎮。

這是何處?尉遲刃盯著城門上的匾額辨認半天,也沒辨認出來。

他正待邁步,卻被門口的人攔住了。

“哪兒來的叫花子?滾滾滾!彆汙了咱們的喜氣!”

尉遲刃麵色一沉。

想他昔日何等風光,如今卻被認做叫花子?

尉遲刃想施個潔淨術,但又怕施了之後再被八大宗的人認出來,隻能生生忍住了。

此時城內走出來個人,道:“行了放他進來吧。今日正是舉國歡慶之日,何必起口舌之爭?”

尉遲刃這才麵色陰沉地入了內。

而等入門之後,他才發覺四下都掛著紅燈籠,連那牆上似乎都印刻著什麼……

尉遲刃走近了去,才發現牆上貼有皇榜,上書,朝內王氏一族,出了一位天才,不僅得了大道,還與昆侖的道法仙尊結為了道侶,今日正是舉行結侶大典儀式的日子,我國上下自該舉國歡慶雲雲……

他們竟然當真結為道侶了!

尉遲刃口中一股腥甜冒出。

他張嘴竟是噴出了一口血。

“哎這個人真奇怪……”

身後議論聲響起,尉遲刃不敢停留,拖著步子往前行。他也不知自己行了多久,等覺得實在累了,方才抬起頭一瞧,卻見麵前修了一座大觀。

觀中煙火不絕。

尉遲刃肉眼都可見,無數來自凡人的願力,與那些香火並作一股,飄向了遠方……

百姓從觀中出入,口中歡喜道:“陛下與國師為道法仙尊和未初真人塑像,也叫我們沾一沾仙氣……也不知我們沾得仙氣,是不是也能變得好運些,聰明些……若再來些財氣,就更好了。”

竟是為道法和王未初修的!

王未初何德何能!

尉遲刃憎惡地望著那些百姓,張嘴正想要罵一句蠢貨。

沾仙氣有屁用?

耳邊卻是先傳來了聲音:“你瞧這人,為何滿懷敵意地盯著仙人的塑像?”

尉遲刃隻得又匆匆往下走去,不敢停留,竟不知何方才是終點。

作者有話要說:  堯堯在這邊吃肉,尉遲刃在那邊挨揍。

尉遲刃:wqnm!

唉呀媽呀卡死我了。下章完結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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