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誠王世子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在誠王妃眼裡就是個陰沉不定,涼薄無情的,還要再加上一個,那就是睚眥必報。

從封宴被送回府裡後,她就一直提心吊膽的,怕誠王世子發覺‘安仁寺’一事有自己的插手,怕他抓到林瑩,從而順藤摸瓜牽出那些見不得人的舊事。

正是因為知道那些齷齪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麼大的恥辱,將會引來何等滔天大怒,以致她都不敢將兒子接回來,就怕到時誠王世子會做出什麼不可控的事來害了封千壁。

然而誠王世子卻絲毫沒有動靜,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甚至連回府露個人影都沒有。她慶幸的以為是誠王世子沒有發覺,真當封宴被綁是哪裡的匪寇作為,被蒙混過去了。要不然以誠王世子的性子,絕不可能這麼風平浪靜,還不鬨個天翻地覆的。

卻原來他在這裡等著自己,哪裡是不計較,這分明是衝著自己最疼的地方下手。壁兒就是自己的心肝肉,如今落在他手裡,還不知道會受怎麼樣的折磨,這叫誠王妃怎麼承受得住?

何況誠王世子生性殘忍狂悖,行事無忌,萬一他不想讓壁兒活,隻要隨意找個理由,一個小孩子病了,夭折了,一條小命就這麼沒了。

一想到兒子也許已經沒了活路,誠王妃簡直是天旋地轉,生生被嚇昏過去。

林嬤嬤和張嬤嬤忙手忙腳亂地抱住誠王妃,一疊聲地喊著‘王妃’,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

“哎,王妃這是聽到父親和小叔兄弟情深,所以歡喜得暈過去了呢!”在這一團混亂中,封宴一臉深沉地點頭。

這話引來誠王厭惡的一瞥,他大怒道:“還不將王妃好好送回去,吵吵囔囔的成何體統!”

林嬤嬤等忙找來軟橋,抬著誠王妃倉皇地離開‘靜思閣’,還真是來去一陣風呢。

“還有你,管好自己院中的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用我教你吧!”誠王威脅地瞪了封宴一眼,嚴厲地道。

他不想聽到傳出任何有關王府的流言蜚語,哪怕是真的,隻是關起門來自己解決,而不是傳到外麵去。

封宴暗自嘀咕,自己出事了端坐不動,兒子一出事就立馬跑去找巡撫,現在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果然隻有封千壁才是親的吧。

麵上卻是誠懇地點頭,煞有其事地埋怨道:“父親也真是的,要帶著小叔出門該和王妃報備一聲的,沒得惹王妃擔心找上門來。你說他怎麼就不帶我呢,隻帶著小叔一起出門玩,對小叔也太好了吧,我都要吃醋了呢!”他腆著臉笑,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似的。

誠王靜靜地看了他一眼,良久冷哼了一聲,一言不發地由太監扶著離開了。

在他身後,封宴做了個鬼臉。

等人都散了,封宴轉過是氣呼呼地對著和風抱怨:“你說世子這是怎麼回事,說也不說一聲就將小叔帶走,就沒想過我留在府裡會如何,好歹給我說一聲讓我有個準備。”

他真的要抓狂,誠王世子行事太極端自我了,根本就不考慮自己的處境。

如果誠王妃一心想拿他換回封千壁不管不顧的,就是手裡有細雨又如何,雙手難敵四拳,難道到時還能跟整個王府對抗不成?到時受苦的還不是自己。

和風細聲安慰道:“世子殿下怎麼會不顧慮你呢?你看王爺這不就趕來了,沒讓王妃為難你。想來,世子也是為少爺出口氣吧!”

“可拉倒吧!”封宴是一點也不信的,歎氣道,“才不是為了我呢,我看分明是為他自己報仇才是真的。”

他可沒有忘記,誠王世子可是心心念念惦記著讓當初每一個對不起他的人付出代價。林瑩身死,屍體被挫骨揚灰;骨灰則被送給安遠侯,予以喪女摧心之痛;方思然更不用說,不知被關在哪個角落受儘酷刑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還有一意幫著隱瞞的誠王夫妻呢。

這些日子沒有動靜,原來是先找著了被藏起的封千壁,這可真是打蛇打七寸,完全捉住了誠王妃的痛腳啊!

封宴又擔憂了一會封千壁的安危,不過封千壁可是男主,應該沒那麼容易掛吧!

與此同時,誠王妃在昏迷中滿頭大汗地呼喊著兒子的名字:“壁兒,壁兒你在哪裡?”

她猛地睜開眼,就見誠王在床頭坐著,來不及細想就抓著他的手臂道:“王爺,王爺,我夢到壁兒被抓走了!”

誠王虛胖的臉上有一絲動容,憐惜地撫著誠王妃蒼白的臉頰道:“你沒有做夢。”

誠王妃頭腦頓時一陣眩暈,她想起來了:“是世子,世子帶走了壁兒。王爺你快去救他啊,壁兒會死的!”她慌張地推著誠王,滿麵驚惶。

誠王安撫地拉下她的手:“好了,壁兒暫時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