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2)

“真的?”蔣興業驚喜,又有些摸不著頭腦,小公子太善變了。

當然,但前提是你得是個人才。

封宴市儈地點點頭:“我這個人最喜歡錢了,你要真是有經商的本事,我也是不介意收下你的。”

蔣興業自信地挺起了胸膛:“真的,真的,小公子不信可以考考我啊!”

也許是繼承了他爹經商的天分吧,他從小就對做生意感興趣,還偷偷打理過他娘留下的鋪子呢,成果喜人。

“行啊。”封宴笑得無害極了,“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鐵釜山,有懸崖峭壁,山峰林立。

裡麵山勢險峻,常有野獸出沒,一般人根本不敢輕易踏足。

然而真正令人望而生畏的是這裡盤踞了一股凶殘的匪寇,他們占山為王,搶劫山下往來行人客商,呼嘯山林,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

他們在山上建立山寨,設置崗哨,扯起了‘鐵釜寨’的大旗,無惡不作。

然而,今天的‘鐵釜寨’迎來了自己的噩夢,他們以為固若金湯的山賽被人攻破了。

山上燃起了滾滾濃煙,黑色甲胄的士兵冷酷地穿行在寨中,凡所到之處血流成河,毫不留情地絞殺眼前所見的每一個人。

人們哭嚎著,奔逃著,也有人凶狠地拿刀搏命的,但是全都不是這幫突然冒出來的士兵的敵手。

那些平時無法無天殺人如麻的匪寇此刻如無助的羊羔,被人如砍瓜切菜地對待,丟掉了性命。膽小的隻知蒙頭四鑽,想找出一條路逃跑,那些以往令人聞風葬膽的匪寇再不複往常的耀武揚威。

地上到處可見殘屍斷臂,屍首分離,如人間地獄。

‘鐵釜寨’的老大鐵鷹被剩下沒死的幾個親信護著狼狽逃跑,飛快地向後山逃竄。看著自己苦心經營的山寨慘遭覆滅,還有那麼多的兄弟在眼前死去,他恨得眼珠都滴血了。

可是形勢比人強,就是再恨,現在也隻有先跑出去才能想著翻盤。

他呼呼地喘著氣,避過後麵射來的一支箭,狠狠罵道:“讓老子知道是誰乾的,非殺了他十八代祖宗不可!”

二當家熊力一頭的血,血泥將半隻眼睛都糊住了,他的一支手臂在交戰中被人砍了下來,隻剩下一隻手。

聽著寨主的咒罵,他眼睛閃爍仇恨的目光,恨那些打上山來的官兵。

熊力緊緊得咬著牙,等著,等他這次逃出去了,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二麻子飛快地跑在前麵,倉促中回頭看了一眼,驚恐地大叫:“他們追上來,快點,再快點跑。”

剩下的兄弟越來越少,而那些黑甲兵遊刃有餘地追在後麵,像是貓捉老鼠似地墜在後麵。

即將失了性命的緊迫感讓他們連回頭也不敢拿出所有的氣力逃竄,就是失血過多的熊力也不敢停下,就怕一停下就要沒了命。

隻要趕到那個地方就好了,趕到那個地方就能逃出生天了,熊二凶殘的三角眼中閃過求生的**。

仗著知曉山中便利,他們鑽過彎彎繞繞的山路,瘋狂的逃跑,漸漸將追兵丟在了腦後。

這‘鐵釜山’也不知佇立在大地上多少年,它遠看著渾然一體,就是一座再普通常見的山峰。但是隻有深入了解這座山峰的人才知道,這山裡內有乾坤,山體竟是從中間分裂成兩半的。

像是誰從天上揮出了巨斧,砍豆腐似的將堅硬的石壁劈開,兩邊光滑入境,下麵是深不見底的溝壑。

兩邊的距離不是太遠,隻有十幾米的寬度,但是人在兩端隻能遙遙相望,卻過不去。

而他們現在要逃跑的方向就是這道懸崖,那是他們一早就藏起來的退路,也是唯一的生路。

現在他們所能乞求的就是跑得再快點,在身後的追兵趕到之前到達地方。

近了,近了。

風聲在耳邊刮過,他們已經聽不到身後是不是還有追兵,眼睛裡隻有前麵蜿蜒曲折的路,還有彌漫在喉嚨裡的鐵鏽味。

拂開遍地狂野生長的野草,跨過抓人的荊棘樹叢,迎麵出現的是一片寬闊的地帶,連空氣都似乎變得新鮮怡人。

他們的眼睛在發亮,臉上浮出了狂喜,幾乎是飛撲地奔向那懸崖邊。

隻見在這兩峰間竟是拉起了兩道簡易的鐵索,底下以木板連接而起,對麵就是另一半的山峰,隻要過了這道懸崖,砍斷鐵索他們就安全了。

到時任身後強兵千萬,還能奈他們如何?

寨主老大幾乎要抑製不住笑聲,就連失血過多的熊力,泛白的嘴唇都扯出了一抹笑意,他們逃出來了。

“老大,我們逃出來了。”有人忍不住哭出聲來,他們可以不用死了。

“快點,快跑。”寨主雄壯的身軀擠開眾人,一馬當先的跑在前頭,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