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2 / 2)

而且當‘仁和幫’益發壯大聲名鵲起,無數人看到了它身上彙聚的利益,想撲上來咬一口,更需要一個足夠強大的靠山讓人忌諱。不說封宴有意無意地經常出現在‘仁和幫’,甚至還悄悄拿誠王世子扯虎皮做大旗,嚇退一些人。

而事實上,這些年誠王世子也一直沒有乾涉他的所作所為,頗有放任自流的意味。

現在聽到誠王世子的威脅,封宴慘叫著撲上去:“不要啊,我發誓下次再也不帶姑姑去了!”

誠王世子冷冷地盯視他:“你以為我在意這些,你姑姑是郡主,是王府千金,隻要她高興就沒有她去不得的地方。隻有她不願意去的,沒有她不能去的。”

封宴可憐兮兮地蹲在地上:“那是為什麼?”

“因為你太讓我丟臉了。”誠王世子冷冰冰地道,“你說你都做了些什麼,我不求你如何聰慧優秀,學識過人,但是你起碼知道什麼是你的本份,做好該做的事。呆在學堂很難嗎?還是你想做個不學無術目不識丁的蠢貨?將來文不成武不就,隻配和那些粗莽匹夫打交道,誰都可以來嘲笑你?你這樣的兒子,我要不起。”

簡而言之,誠王世子為自己有一個翹課,甚至可能大字不識的兒子感到沒麵子。

封宴傷心地捂住心口,弱弱地辯解:“我是逃課了,可是離目不識丁差得遠了,我真的識字。”

他承認自己對學業確實沒有上心,任誰活過一世了,還要和一幫孩子上學,每天枯燥地坐在學堂裡搖頭晃腦地背誦經文,重來一遍這樣枯燥乏味的日子,真的受不了。

如果他出生在寒門,那麼為了博一個好的前程,也許他會耐下心來重頭開始學;如果他沒有彆的出路,隻能靠科舉出人頭地,他咬咬牙掙紮著也過來了;可是,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有了,富貴有了,順利的話以後會繼承藩地成為藩王,那還有必要辛苦念書嗎?

一個藩地的繼承人並不需要滿腹經綸,出口成章,抑或是妙筆生花。

在學堂裡他大概也是屬於頑劣的學生,不聽老師的話,不做無謂地作業,除了每天堅持練半個時辰的大字,他隻學自己認為有用的東西。

和他相反的是封千壁的好名聲,同樣的年紀,封千壁不僅比他早早啟蒙,更是學業優異,才氣過人,在文章上比他強出不知幾條街。

兩人的對比,就好像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如頑石和美玉的區彆。

難道這真的是主角和反派炮灰的區彆,封宴困惑。

誠王世子冷笑:“豬也會識字,豬就能逃脫被人斬殺的命運了。你這樣的愚鈍不堪,以後如何立足於世上?”

“可是我不是豬啊,我的祖父是誠王,我爹是世子,我是你的嫡長子,沒有意外的以後會是藩地的繼承人。”封宴輕聲道,“朝廷會更樂意看到一個資質普通的藩王,還是才名遠揚的藩王呢?”

誠王世子眉目一凝,低頭看去。

良久,他嘲諷地勾唇:“你就這麼確定藩地以後會有你的份?”

封宴謹慎地道:“難不成你在彆院裡有彆的兒子了,我有弟弟妹妹了?”

在誠王世子臉色變得難看前,他忙討好一笑:“還是彆了,我覺得隻有我一個做父親的寶貝兒子挺好的。”

寶貝兒子?誠王世子被他惡心地差點吐出來。

他冷冷地道:“真是看不出,你還挺會想的。”

封宴無辜地反問:“難道我不能想嗎?你不會是擔心我真的大字不識一個,是文盲吧?”

“任你說得再冠冕堂皇,這些不過是你逃課的借口。我還是那句話,什麼年紀做什麼年紀的事,你如今的任務就是好好讀書習字。再去搞七搞八的,小心我掀了你的皮!”他淡淡地道。

“不要啊,我還有好多事要做,而且我真的沒有你想的不學無術,該知道的我都知道。”封宴一想到和一幫小學生朝夕相處就頭疼,三四歲的小孩是可愛,七八歲就是人憎狗嫌。而且還有學習枯燥的經義,每天等著下課的時間,他會瘋的。

習慣了在外麵自由自在的日子,怎麼甘心忍受困在狹小的鬥室中。

“你所謂要做的事就是看著一幫地痞混混打生打死,搞得聲勢浩大的,也不過是一場玩意,供人取樂。”誠王世子輕蔑地道,“你為什麼不想想你是什麼身份,他們是什麼身份,配讓你下場玩嗎?你看又有哪家的公子跟他們混在一起,簡直是有辱身份?”

“還有你最近在做什麼,發錢讓人種樹,這就是你要做的事?”他冷聲問。

封宴漸漸收斂了臉上的笑:“種樹什麼了,種樹有什麼不對?我樂意植樹造林,改善環境,讓自己的地方變得更美,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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