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2 / 2)

一行人儘量低調地出了城,等走出半裡路了,秦雷才打馬跑到馬車邊的窗戶,皺著眉道:“少爺,我們這樣出來沒事嗎?”

封宴摸了摸鼻子,不答反問:“怎麼,莫非秦護衛擔心護不住我不成?”

秦雷傲然道:“自然不會,屬下定能保少爺安全。”

彆說他們十六騎不是擺設,就是如今的北洲境內也沒有大膽到劫道的綁匪了,要知道如今來來往往的都是各地來北洲觀賞的人士,為了不讓人家對北洲留有壞印象,北洲的治安可是好得發指。如今的北洲以輸出‘武力’為特色,如果北洲本身就混亂不堪,誰還會來聘請北洲的男人們保家護院呢。

這其中多少托了世子殿下下令剿匪的命令,因為攔道劫財的山匪馬幫的的確確是少了,因此儘管世子很少在北洲百姓麵前露麵,名聲竟然還不壞,起碼比看似毫無作為的誠王強多了。

“那還有什麼問題?”封宴裝作聽不懂,一個勁地看著周圍的景色,說來他這些年除了一個‘臨鶴城’還沒有踏足過其他城池呢,這時看什麼都有些新奇!

“少爺知道屬下的意思,世子可不知道您出城了?”這種瞞著府裡大人,擅自外出的情況才是秦雷憂心忡忡的。

“你怕什麼,你不說我不說,在世子發現我們趕回去不就成了。放心了,沒人會發現的。”封宴信誓旦旦地道。

他這話是有依據的,誠王兩父子關係冷漠,基本無視對方。對封宴也是如此,誠王不可能關心他到底有沒有到郊外莊上,也不在乎他什麼時候回,也不可能去問世子。而誠王世子沒事基本是不露麵,隻要不回府就不會發現他不在的事實。而且他以前也會有偶爾留宿外麵的時候,即使王府裡有世子的眼線在有不怕,他交待柳青峰作了掩飾,他們隻會當他在拳擊館玩得樂不思蜀,不會想到他根本不在城裡。

他們隻要悄悄地走,再悄悄地回,誰也不驚動,一切水平浪靜。

秦雷無奈:“那少爺我們快去快回,你想先去哪裡?”

封宴從懷中掏出一張簡陋地地圖,攤在小方桌上,手指從上麵的線條劃過,最後落定在一個紅點上:“先去那裡。”

經過柳青峰的多方打探,弄清了以往剿匪的匪寇窩點,按時間路線在地圖上標明,還有當時剿匪的有哪支部隊,具體多少人數,他們的將領都有誰,還送來了秦明現在的消息。

誠王世子不滿意藩地匪寇橫生,所以一直派遣他協助地方守軍剿匪,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而秦明也兢兢業業恪守職責,剿匪的軍中都有他的人影。

隨地圖一起送來的還有各地匪寇的下場,出乎意料的幾乎是誅殺殆儘不留活口,理由是那些匪寇皆是罪大惡極,且不遵官兵命令,甚至膽敢襲擊官兵,自然不能放過作惡之人。

如果是平時隻覺得是理所當然,人們痛恨為非作歹的山匪,對殺光他們隻會拍手稱快。可是現在看來卻疑慮陡生,這其中就沒有無辜,或罪不至死的人嗎?所有人,真的都是必須死的嗎?

封宴沒有直接去找秦明,而是帶著人直奔‘望春城’,那裡是誠王剿匪命令的開端。

秦雷搞不懂自家少爺到底是來乾什麼的,他們路上除了正常住宿就沒有歇息,也沒有遊山玩水,到了‘望春城’安頓下來,就往城外的‘鐵釜山’而去。

‘鐵釜山’以前是座山匪窩,不過自從被官兵一鍋端後,這裡就變得安全,上下山路上來往的人們再也不用懼怕有人劫道害人了。

至於以前的‘鐵釜寨’早就被人拆除,痕跡被官軍清理乾淨,如果人們不說,很難想象以前這裡會有無惡不作的山匪盤踞在山上。

不過即使這樣,懼於以前的名聲,一般人也很少到‘鐵釜山’來,更遑論是踏足陰風陣陣的舊匪窩。

封宴他們在爬山,氣喘籲籲地,目的就是以前的土匪窩。

雖然他們帶著食物,飲水,一副要來野炊的遊山性質,但是秦雷不是傻的,真的相信會這麼簡單才怪。

看著封宴一屁股做到階梯上,精致秀氣地臉上滿頭大汗,姿勢豪放地舉著袖子擦汗,平常帶著裝逼的紙扇也不拿出來了。秦雷頭疼地道:“少爺先歇息一會,喝點水吧。”

皺了皺鼻子,封宴環顧四周道:“我們離山頂還有多遠?”

秦雷估計了距離:“大概還要走一個時辰,少爺累了的話不妨就在附近找塊地賞景也是一樣的,要不然等我們到達山上,不想天黑露宿野外,就必須馬上趕著下山,太匆忙也賞不了什麼景色。”

不出意料地封宴搖頭,他無所謂地道:“趕不及下山就住一晚也無妨,我不急。”

秦雷在心裡腹謗,就知道你不急,要不然至於讓他們把東西帶這麼全,就是存心想留在山上。

不過看透不說透,誰讓封宴才是主子呢!

等體力恢複過來,封宴站了起來,一行人繼續出發。

高聳的山岩矗立在眼前,不知哪裡刮過的陰風透著徹骨的寒意,風中似乎飄著不散的血腥味,陽光照射在這裡仿佛都黯淡了幾分。

傾頹的建築帶著歲月的痕跡,隱約窺見曾經的交鋒摧殘,訴說這裡發生的悲慘故事:鐵釜寨舊址終於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腦子有點亂,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