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1 / 2)

眼睜睜看著人消失,封宴狠狠地拍了下地麵,精致的小臉上充滿鬱氣。

能安然無恙地脫險本應該是高興的事,他卻殊無喜意,黑眸有著說不出的複雜。

“少爺,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你認識?”秦雷驚疑不定地問,他偏頭回想了下,確定從來沒有見過這幫人,特彆是那戴著麵具的首領。可是聽少爺的意思,像是認出對方了似的。

抿了抿唇,封宴自顧自地站直身,卻不發一言。有些偽裝也許對陌生人管用,但卻並不是□□無縫的,大概的身形,體態,包括氣質,如果足夠熟悉對方即使蒙著麵多少會有所察覺。何況他心中一早就有指向,不過是更添幾分確定而已,然而他寧願自己是猜錯了,也許對方從來不曾出現更好些。

察覺到封宴的沉默,似乎不想回答,秦雷明智地轉移開話題:“少爺現在怎麼辦,這些人要怎麼處理?”

地上橫七豎八地倒滿了屍體,看著彆提多滲人了。

“先搜一下,看他們身上能不能找到證明身份的東西,然後報官。”封宴目光掃過那些刺客,眼底有著深深的疑惑,到底是誰呢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對付自己?

那個男人大概是知道的,不過卻未必會告訴自己。

“是。”好在救援來得及時,大家都沒有受傷,即使有也隻是輕微傷勢不值一提。此刻留下細雨陪著封宴,其餘人都散開翻找屍體,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少爺,找到了一樣。”不一會秦雷手裡拿著什麼匆匆返回,遞給了封宴,“你看。”

封宴接過,這是一塊小小的玉質的令牌,中間鐫刻著一個小篆書寫的‘王’字。

王,封宴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王’?是代表誠王的王爵,還是姓氏為‘王’的王。一時有些一籌莫展,當下將東西收進了袖子,等以後有機會再解開。

“這令牌是從領頭的身上搜出來的,其他的再找不見什麼,少爺我們接下來是?”秦雷詢問封宴的意思。

封宴眯了眯眼,沉沉地道:“接下來,當然是回去了。聽我的命令,馬車不要了,所有人快馬加鞭,以最快地速度返回‘臨鶴城’。”

他的眸裡有一絲堅決,就不信逮不到你的破綻。

封宴答應回去當然是大喜,秦雷也怕再在外麵呆下去會出事,顧不得想他為什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當下抱拳應道:“是。”

封宴說的快馬加鞭不是說著玩的,留下一人處理刺客一事,一乾人草草清理了下傷勢,立即就馬不停蹄地一路往‘臨鶴城’趕。

簡直是像玩命似的,以前封宴彆有目的尚且悠閒地坐著馬車,即使時間再緊張也不會自找苦吃騎馬。可是現在他卻不顧自己的傷痛,和冒著烈日風沙趕路的狼狽辛苦,硬是咬牙堅持著和護衛們一起騎馬趕路。而且就像是有什麼在追著似的,路上除了除了必要的歇息,哪怕腿被磨破皮了,所有的時間都拿來拚命的趕路。

那不顧一切的架勢看得秦雷心驚膽戰,就怕封宴會一個熬不住病倒在路上了,那所有人都完了。由此可看封宴以前純粹是貪圖享受懶得,其實潛力無限,逼一逼也不比彆人差。

幸好‘平陽城’和‘臨鶴城’隔著兩座城池,相距並不遠,他們終於在第三天趕著城門一開進了‘臨鶴城’。

這時候他們全是灰頭土臉,形容狼狽,滿城的喧鬨繁華襲來,百姓的煙火氣息彌漫在周圍,令一路馳騁的他們都有些恍惚。

封宴的樣子也不好看,他的衣服上全都汗濕了貼在身上,身上又是土又是汙跡,臉色帶著點淒白,眼下青黑,憔悴得不行。

因為一路騎馬,他的身體都僵硬了,全靠意誌力撐著。

“少爺,我們是先回王府嗎?”秦雷舔了舔乾燥地嘴唇,側頭問道。

刺客一事一出,想來少爺擅自外出不在城裡的事遲早會爆出來,這樣也沒有了掩飾的必要,還不如先回王府休息更好。

“我們先不回王府。”出乎意料地,封宴拒絕了。

他的眼睛直視著前方,動了動僵直的手臂,堅定地道:“我們直接去郊外找世子,走。”

封宴之所以這麼拚著命地趕路,就是要趁著那人之前趕回莊園,如果到時人根本不在莊裡,他看對方還拿什麼借口狡辯。

於是沒有停歇地,連水也沒有喝一口,一行人風馳電掣地直奔誠王世子在郊外的莊園而去。

當看到那座巍峨廣闊地莊園出現在眼前,即使是秦雷也籲了一口氣,疲累一陣陣地湧上來。而所有人中體力最弱地無疑是封宴無疑,對於他沒有喊苦一直堅持到現在,秦雷也感到大大意外,簡直令人刮目相看。

當馬在門前停下,封宴幾乎是僵硬地摔下馬匹,手指因為握著韁繩都僵硬不能曲屈了。腿抖得差點站不住,封宴委屈得差點哭出來,他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