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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伯能在京城安安穩穩地坐著伯爺,靠的都是在宮裡當寵妃的妹妹,一方麵他想家族更上一層樓,永保榮華富貴。一方麵又因為兩個弟弟的死嚇破了膽子,不敢主動做什麼,隻有孟貴妃推一步走一步。

聽到下人訴說孟清玥想出的毀人名節的事,證實確有其事,還被太孫殿下抓了個現行招了他的厭惡,恨不得立馬將孟清玥打個半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相較於他的惱怒憤恨,家裡的女人哭成了一團,特彆是孟清玥的母親,寧安伯嫡長子夫人譚氏。

她哭著道:“殿下也太狠心了,清玥這丫頭還小,怎麼就下得了手打她,萬一打壞了怎麼辦?”

寧安伯夫人歎了口氣,也一臉心疼地道:“可憐的丫頭。”

寧安伯罵道:“都是你們縱著她,才讓她如此無法無天,以後不許她再出門。”

譚氏噎了噎,抽泣地道:“可是,娘娘最喜歡清玥,要是知道她被打成這樣,該有多心疼啊!”

提到自己在深宮的那個妹妹,寧安伯就氣虛,他皺著眉頭一聲不吭。

寧安伯夫人自然是明白內情的,她沉思道:“這事得讓娘娘知道,清玥這丫頭雖然有錯,但是大錯未鑄成,都是底下人教壞了主子的緣故。不看僧麵看佛麵,說來清玥還是太孫殿下的表妹,怎麼能如此不留情?”她不滿地道。

比起寧安伯的得過且過,寧安伯夫人的心氣更高,孟家出了一個貴妃就能庇蔭家門榮光,如果能再出一位皇後,那聲勢將是水漲船高。孟貴妃的打算她也知道,有意將孟清玥許給太孫為妃,所以才對她寵愛有加,自然不能讓封宴就這麼厭了孟清玥。

譚氏眼睛一亮,擦乾眼淚道:“那兒媳進宮一趟,將這事告訴娘娘。”

提到強勢厲害的妹妹,寧安伯就頭疼,他哼哧道:“隨你們的便,我不管了。”

因此當封宴從康王府離開,回到宮中的時候,就收到了消息:寧安伯府的人進宮告狀了。

“知道了。”揮退了人,封宴眉目不動地道,“無妨,先去向陛下請安。”

熙寧帝因為病情反複,身體一直不太康健,多在宮中靜養。

他帶著人往熙寧帝寢宮走去,半路上孟貴妃身邊的太監卻笑眯眯地上前攔住他:“太孫殿下,貴妃娘娘有請。”

“是嗎?”封宴勾了下唇,“那就先去見貴妃娘娘吧!”

孟貴妃的宮殿離著熙寧帝並不遠,封宴鮮少踏足此地,如今一來竟覺得有些陌生。

殿內靜悄悄的,隻有不變的清香彌漫,侍人安靜地垂首立在角落,整座大殿顯出幾分空闊寂靜。

當封宴踏進偏殿的時候,就見孟貴妃一改嬌媚無雙的風情,端正地坐在書案後,正認真地看著上麵攤開的東西。

封宴的眼眸微不可查地一眯,這是奏折。

要知道以往都是有熙寧帝在場,才會讓她陪同著看奏折,還都是不重要的小事。說是美色惑人當成兩人間的情趣也好,抑或是紅袖添香享受美人在旁的溫柔滋味也好,熙寧帝的確放縱了她,但從未讓孟貴妃獨自麵對過奏折。

讓後宮嬪妃接觸政事,不管怎麼說都是不合規矩的,說出去足以掀起軒然大波。

如今孟貴妃讓他看到這一切,是有意還是無意,抑或她是想試探些什麼?

斂去眼中的神思,封宴隻當不察,上前一步道:“見過娘娘,不知娘娘找我是為何事,難道是皇祖父有何不妥?”說著,他的眉間染上憂色。

似乎認為除了熙寧帝的事,並沒有其他的事值得孟貴妃要求見他。

孟貴妃頓了頓,她豔麗的眼尾閃過一抹流光,輕笑了聲道:“非也,陛下尚且安好。隻是本宮聽說,你將清玥那丫頭打了?”她輕聲道。

“是啊,她該打。”封宴毫不諱言地承認了,認真地道,“要是娘娘知道她做了什麼隻會比我更生氣,更想打她一頓,如今我已經是看在娘娘的麵子上小懲大誡一番了。怎麼竟然有人到娘娘麵前告狀來了嗎,哪來的臉?”

空氣凝滯了一會,孟貴妃手指拂過柔黑發亮的發尾,聲音仿佛是從牙齒間擠出來:“所以你認為她該打,即使她是我看重的後輩。”

封宴輕笑一聲,一本正經地道:“就因為是娘娘的後輩,所以更要好好教訓。娘娘如此寵愛她,時常將她帶在身邊,我不能讓她毀了娘娘的名聲。”

“如此說來,本宮還要謝謝你出手教訓她了。”孟貴妃怒極反笑。

“應該的。”封宴毫不謙虛地頷首。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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