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鬆開——(他長歎一聲,貼著她耳邊問...)(2 / 2)

而現如今,他已經開始把救命之恩和心之所向弄錯了。

“篤篤篤”,他又敲了一遍。

裡麵沒有人應,隻是有奇奇怪怪的撞擊聲音。

蕭勉朝著這小屋子上麵看了看,正和一隻魔蛛對上視線,他一偏頭,躲過了魔蛛射出的蛛絲,然後伸手在門上按了一下,感覺到了這門上的二重結界。

他收起了佩劍。

這重結界,加了更多的隱形和壓製符文,十分精妙絕倫,莫說這院中的尋常妖魔獸,就是真的大妖也不敢觸動這結界之上的禁製,否則必然會被自身的妖魔力反噬,以至於灰飛煙滅。

而這房梁上的魔蛛,因為自身並無幾絲魔氣,尋常人凡人也可將其輕易殺死,所以才能肆意在這結界之上遊走,不被反噬。

想來這定然是二長老的手筆,蕭勉不由得生出了對於強者的欽慕之意。

都傳二長老丹道天才,卻鮮少有人知道,她其實是太初門中的天才,各種意義上的,隻是她選擇了最難走的丹道而已。

這樣很好,至少冷慕詩在這小屋裡麵,是安全的。

蕭勉將佩劍收起來,又敲了一次門,這一次還是沒有人應,他再度聽到裡麵的撞擊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

“弟子天虛子門下蕭勉,是來尋二長老新收弟子冷慕詩,還望長老允我進去。”蕭勉說完之後,依舊沒有得到回應,裡麵不知道什麼東西倒了,“嘩啦”一聲。

“冒犯了。”蕭勉直接打開了門。

他今日本是來請罪,不該如此冒犯,可他聽著屋子裡的聲音,實在是擔憂冷慕詩。

而房門打開,他提著食盒才朝裡麵走了兩步,屋子裡突然間就衝出了一個身影。

蕭勉幾乎目瞪口呆,這衝到他眼前的身影不是彆人,正是冷慕詩!

“你這是……這是怎麼了?!”

她一身纖薄的長衫半敞,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頭發散亂,肩頭脖頸幾點紫紅,滿頭滿臉都是津津汗水,鬢發濕貼在側臉,看上去簡直像是才從水裡撈出來的。

而她撞在蕭勉身上,雙手被一條白繩拴著,一直延伸到裡屋不知何處,她看到蕭勉,急得雙眸赤紅淚水盈盈,嘴還被布巾堵著!簡直……簡直像是被欺辱!

蕭勉心中震驚不已,想到了玄竹方才語氣怪異態度輕慢的模樣,頓時如遭雷擊。

“可是你師兄……”蕭勉說不出口,連忙拔出佩劍,斬斷了束縛著冷慕詩的白繩。

他扶住了朝著自己撞來的冷慕詩,解掉她手上層層的束縛,拿掉堵著她嘴的布巾,沉著臉安撫道:“你彆怕,我這便帶你去見掌門,你如實說便是,若是遭師門欺辱,定會有人給你公道……啊!”

“啊――”

“你做什麼!”蕭勉冷不防被冷慕詩跳起來咬到了肩頭,登時劇痛不已。

他被冷慕詩衝得朝後一步撞在門上,但還是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跳在他身上的冷慕詩,正麵兜抱住了她的雙腿。

她身上熱得如同澆過滾水,湊近了之後皮膚滲透出陣陣異香,蕭勉接抱了個滿懷,腦子“嗡”的一聲。

可還沒等他臉紅羞赧,肩頭再度傳來劇痛,冷慕詩一口直接把他咬得見了血。

“你鬆嘴!”蕭勉放下她,試圖推開她,可冷慕詩鬆嘴之後,又換了個地方吭哧一口咬住。

這一次蕭勉叫的都沒有什麼好動靜了,畢竟他比冷慕詩高了差不多一頭,冷慕詩赤足站在地上,正好頭頂在他肩頭位置,那嘴撿著好咬的地方一咬,直接咬在他胸膛之上……無法言說之處。

“啊啊啊啊啊――”

“鬆開鬆開――”

“啊!”

“你瘋了嗎?你這是怎麼了!”

門關著,裡麵除了撞擊聲就全是蕭勉的叫聲,他一輩子也沒有遭遇過這等境地,被一個不會功法的大活人咬得滿屋子亂竄。

又因察覺她狀態不對,內息紛亂不已,有兩股氣息相互追逐,不能出手貿然將她打昏,以免她經脈之內飛速亂竄的氣流因她昏迷無覺,而傷及她的要命心脈。

而冷慕詩顯然沒有什麼神智可言,此刻的能力相較尋常人敏捷數倍,簡直如同瘋獸。

蕭勉被她咬得苦不堪言,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將她自身後連同手臂一同抱住,死死壓在了床榻之上。

冷慕詩還試圖回頭咬蕭勉,被他用腦門抵住了後腦,動不得。

蕭勉氣喘不止地伏在她後背,用儘全身力氣壓製她發瘋,到此刻也是衣衫散落鬢發散亂,簡直哭笑不得。

“唔唔唔――”

冷慕詩咬著被子,猶覺得不甘心,還掙紮著要起來。

蕭勉用一隻手在她身前抓住了她的兩隻手腕,這才好容易抽出了一隻手,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細密的汗水。

他手掌按著冷慕詩不安分的後腦,總算明白玄竹說的,最好不要放開她是什麼意思了。

他渾身多處被咬,現在一動哪裡都疼。

“你這是吃了什麼藥嗎?”他長歎一聲,貼著她耳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