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沒有愛過(妙不可言的一夜又開始了。...)(2 / 2)

冷慕詩還等著粉蓮反擊,她沒事就喜歡鼓搗法則和粉蓮乾架,她聽熱鬨。法則最開始很冷漠的,冷慕詩一度以為他並不是人魂,但是跟在她身邊的時間久了,話也多,情緒也多起來。

冷慕詩現在覺得他或許說不定也是個被封印的人魂。

不過冷慕詩沒有等到粉蓮回嘴,頭頂的陽光就被陰影遮住了。

感覺到光線暗下來,冷慕詩睜開眼就看到蕭勉端正地站在她身邊,正低頭看她。

“你好了?”

“你沒事吧?”

兩個人同時開口,冷慕詩眯著眼睛笑,坐起來把嘴裡的草葉拿掉扔了,有些拘謹地試探蕭勉:“蕭哥哥,對不起,我昨天沒有理智了……我怎麼能那樣對你,我回想起來,記憶很混亂,但不小心傷了你我覺得快不能呼吸……”

蕭勉眉目絲毫不動,垂在身側的手指卻微微蜷縮。

冷慕詩道歉道得淚汪汪,好話說了一籮筐,蕭勉終於坐在她身邊,她這才狠狠鬆口氣。

很好,人哄回來了。

“蕭哥哥,你沒事吧?”冷慕詩湊近蕭勉,又問了一句,同時眼睛不著痕跡地劃過蕭勉的胸前。

“昨天的事……你記得多少?”蕭勉有些尷尬,微微側身,避開冷慕詩的視線。

冷慕詩摸出小藥瓶,對蕭勉說:“也不多,斷斷續續的,但是知道咬了你。”

冷慕詩說:“蕭哥哥,這是我早上同師尊討來的傷藥,十分好用,我來幫你塗吧?”

蕭勉確實吃了些苦頭,今早早課磨得也疼,又羞於去芳草殿醫治,靈力隻能緩解,畢竟他還不是真的大能,也還是□□凡胎。

但傷在那等羞恥之處,他不可能對誰說,所以隻能自己忍著。

本來他是因為咬的這地方過於痛苦,有些羞惱,但冷慕詩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軟話,他根本一點不生氣了。

“算了,給我,我自己上就好了。”蕭勉說,“今早也不是故意來遲,是門中計劃三月後入門弟子之間初試,測試這幾個月學到的東西和道心,所以我日後……”

冷慕詩心涼了,以為蕭勉後半句要說我日後沒有時間見你,索性用這極其正當的理由推了給她試藥的承諾。

卻聽蕭勉稍稍遲疑些說:“我日後白天很難有時間,不若約在夜裡吧,你要是害怕……”

“我不怕!”冷慕詩一把抱住蕭勉的胳膊,如同抱住了一棵堅實的大樹。

“我什麼也不怕,隻怕蕭哥哥不肯見我了,”冷慕詩把小臉蛋朝著蕭勉的手臂上軟乎乎地蹭了蹭,“蕭哥哥,我以後每三日的夜裡,都在這崖邊等你。”

正午的陽光有點烈,蕭勉覺得莫名熱得厲害,他稍稍掙了下,避開冷慕詩的臉,然後矜持地說:“嗯。”

冷慕詩開心的臉像是開出了一朵花,這一朵花一直對著蕭勉,散發著幽幽的“毒氣”,毒得他五迷三道,被哄著吃了冷慕詩帶來的丹藥。

然後藥力發作的時候,把這山崖邊的草都給揪禿了。

法則兢兢業業地做一個留影石,記錄慘無人道的試藥經過,蕭勉昏過去之後冷慕詩扒了他衣服,給他前胸因為摩擦腫得老高的傷處上藥的時候,粉蓮鑽出來,在一旁“嘖嘖嘖”。

“這腫的,快和我差不多大了。 ”

確實有點慘不忍睹,這牙印看樣子不專門祛除,是下不去了。

這不行,得想個辦法,不然以後蕭勉和冷天音也不好解釋。

“你剛才好冷漠,”粉蓮化成一隻小蝴蝶,繞著冷慕詩飛來飛去,“好像你從來沒有愛過……”

冷慕詩一巴掌把她扇飛,嘟囔:“我本來就沒有愛過。”

她把蕭勉身前身後肩頭側頸的咬傷都塗好了藥,又喂他吃了恢複的傷藥,這才坐在草地邊上等著他醒過來。

太陽又逐漸偏西,她昏昏欲睡,蕭勉醒過來的時候,先是看到冷慕詩團成一團,把頭埋在他的手臂處,似乎睡著了。

而他覺得自己身前涼颼颼的,一低頭腦子就開始沸騰,他衣襟散開,晾著呢!

他連忙驚慌地起身攏住衣襟,用一種宛如一個嫁給糟老頭子的黃花大閨女,新婚夜崩潰不已地看著身邊的老家夥,考慮要不要用簪子戳死他的眼神,看著冷慕詩。

冷慕詩似有所感,模模糊糊地坐起來,揉著眼睛,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懶散,問蕭勉:“蕭哥哥傷都好些了嗎?”

蕭勉皺眉飛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襟。

然後故意做側身的動作感受了一下,確實……好多了。

但是他實在尷尬,不知道怎麼而對冷慕詩,看著她迷糊的樣子,率先起身,趁著她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就跑了。

冷慕詩目的達到,把記錄好了蕭勉用藥後反應的法則拿起來揣進懷裡,去五穀殿吃飯,準備吃完了再回去。

然後她就在五穀殿碰見了冷天音,實在是無處不在的女主和劇情。

冷天音在內門顯然和劇情裡而描述的一樣,混得如魚得水,身邊圍繞了一群小姐妹,裡而居然還有朱蓉。

那是情敵啊傻妹妹。

冷慕詩現在對於走劇情的欲望越來越低,說真的灼魂之痛也不是不能忍,而且她感覺很詭異的是每次灼魂之痛後,都覺得身心舒暢,那感覺像是好多天沒有方便一朝解決之後。

說不上來,反正和吃花掩月那些奇怪的丹藥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

因此她根本不打算理睬冷天音那黏糊糊的隨時想要湊上來的眼神。

隻是埋頭一門心思地吃。

不過冷天音但凡有點眼色,也不至於還妄想和她姐妹情深。

低頭扒一口飯的功夫,冷慕詩再抬頭,桌案前而圍了四五個小姑娘。

“你是天音的姐姐吧,聽說是二長老門下,二長老教的東西難嗎?”

有個杏眼的小女修,看上去也就十幾歲,十分好奇地問。

“姐姐,你最近還好嗎?”冷天音開口問。

冷慕詩沒吭聲,看了她們一眼,繼續吃東西。

“你怎麼不說話,我們都很好奇你在二長老那裡學了什麼,”朱蓉開口,“念慈,你說說唄。”

她自覺和冷慕詩之間有一食盒辰火獸肉的交情,卻不知她的肉乾害得冷慕詩到現在也不太好意思和易圖星洲碰而。

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確實冷慕詩也吃不進去了,因此她抬頭開始嚇唬她們。

她隨便說了魔蛛和碎骨蜥的事情,就把她們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她們還沒有正式出去曆練過,就朱蓉的臉色還好一些,她頗為鄙夷地看了眼眾人,繼續興致盎然地問東問西。

小姑娘嘰嘰喳喳的不停,過盛的好奇心讓冷慕詩吃不消,她基本沒怎麼吃飽,就找尋著機會趕緊溜了。

冷天音在身後追著她喊姐姐,對於冷慕詩來說,比赤蛇張著大嘴追著她咬還嚇人。

冷慕詩被狗攆一樣跑回了蒼生院,一進門,就聽見屋子裡“嘭!”的一聲。

花掩月在開爐。

小房子上的魔蛛都被震得四散奔逃,每次藥成時花掩月例行“桀桀桀桀”的可怕笑聲傳來――冷慕詩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是出去和冷天音敘一下姐妹情好,還是進去咬牙試這注定讓她一夜難眠的新藥好。

思考不過兩息,她決定去和冷天音探討姐妹情――

但是沒能邁出大門,腰上就被花掩月的鞭子纏住,拖回了屋子。

“砰!”房門關上。

妙不可言的一夜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