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想你(酥癢得他頭皮都麻了。...)(2 / 2)

但若木靈力輔以火靈力,便能夠成就活死人肉白骨的丹藥,能保一個修士在危急之時的命。

她的師門,或許是這天下看上去最不著正調的師門,卻也是這天下,為他人生機最不惜一切的師門。

雖然冷慕詩還不確切地知道玄竹師兄和花掩月是如何做到一體雙魂,但她已經篤定了他們這麼做的因由。

而冷慕詩因為天生五靈根,法則自會在她需要的時候,幫她壓製其他不需要的靈根,所以煉製丹藥才這般的事半功倍。

不過她最近也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她不能一直依賴法則,她必須設法自己學會壓製取用其他靈根。

萬一哪天法則消失了呢?

還有便是她要為自己鑄造一個本命丹爐。

修士都有本命劍這種說法,但其實丹修也有本命丹爐的說法。

隻不過現如今修真界丹修鳳毛麟角,大多還都是低階丹修,很少人有自己的本命丹爐。

丹道大能者,修到最後,並非如修士一般成丹,而是在內府之中以內丹化爐,以內息經脈溫養丹爐,到最後據上古書簡記載,乃是天地為藥身體為爐,這世間萬物,無不可煉化。

冷慕詩知道花掩月尚且隻是內丹化形的初始,隻見其爐型,並不能煉化什麼,而她已經是日重中品修為,那爐型內丹就收在她的內府之中。

當然這種狗屁書簡,早被世人當成誇張的神話來看,能夠當真修到此種境界的人,古往今來聞所未聞,更不會有人相信這樣的說法。

但冷慕詩信。

自從她知曉了藥性相生相克,入了丹道的門,能夠感知藥物之前的微弱聯係,與這世間修士的靈力,與妖魔的妖魔力,都是一般的蘊含著能量,並非死物的時候,她就相信那些古書之上堪稱荒謬的記載。

妖以妖氣為修行根本;魔以魔氣為修行根本;修者以靈氣為修行根本;而這世間的靈植仙草,以生機為生長根本。這一切都是有形的,甚至能夠抽取利用的東西。

並且無論是哪一種,靈力、魔氣、妖氣,最終都是由生機來蘊養而生,正如這世間五行相生相克,修士的靈根,越是純淨,便越是生機強盛的表現。

這世間萬物,皆是生機所塑。

煉丹便是抽取那些靈植中的生機,抽取那些妖魔獸血液裡麵的生機。

丹修做的,便是用丹的形式封存生機,再利用在需要生機的人身上而已。

所以冷慕詩才會妄想著以魔蛛的血肉入藥,也真正的煉製出了能夠控製魔蛛的丹藥。

但其實那並非是控製,而是魔蛛感知到了那丹藥中被封存的,屬於它的魔氣和生機,它的智力不足以讓它辨彆丹藥已經是脫離它們身體的,它們仍舊把那當成是它們身體的一部分。

而冷慕詩入藥之處,恰巧是魔蛛的腿,它們才會受到驅使。

但這操控丹成丹,也有著十分苛刻的條件,必定要是能夠蒙蔽的生物,必定要是生機旺盛的、蓋過□□控的生物之人來煉製才可以。

因此冷慕詩現階段隻能測試魔蛛,並不去打其他妖魔獸的主意,她還是太弱了。

但想一想總是無礙的,冷慕詩放開了思想去異想天開的時候,時常也會被自己震驚到。

丹道修者,若當真足夠強悍,以天地為藥,人為爐,那麼就算是這世間萬物,又有何不能抽取,有何不能煉化,有何不能操控?

所以丹道,是這世間萬種道法的極道。

而丹道之所以難修,便是難在即便是參破看透了一切,心已經能夠與天地並存,共日月爭輝,現實中卻還是要日夜守著破丹爐,謹防開爐時因為靈力暴動被炸死。

即便仰頭能夠看到天之大,腳下卻依舊是萬丈深淵,一著不慎便會跌入其中,屍骨無存。

丹修是負重行走在泥濘崎嶇之中,懸崖峭壁之上的旅人,眼見著儘頭觸手可及,卻還是要一步一個腳印。

而古往今來,窺得大道的丹修,又何止花掩月、玄竹和冷慕詩?

可能夠恪守本心,抗住越級煉丹的誘惑,一心一意提升自己的人,寥寥無幾。

望山跑死馬,而一旦窺見了丹道無與倫比的掌控生機的能力,便會忍不住走了邪路的人也層出不窮,萬宗巫蠱甚至是齊壁的偶人族,追根溯源的最開始,都是丹修。

而冷慕詩現在想要煉製的本命丹爐,自然不是內府丹爐,畢竟那等修為,距離她太過遙遠,她現在不過星重中品修為。

若要成為大能,要經星重、月重、日重,還有天重,四重修為。每一重又含下品、中品、上品,和巔峰四重。

修士月重之上,每一重都極其艱難,需要累計的厚重靈力比浩海還要寬廣。

這其中每升一重,還包含德行、運氣、機緣,而最重要的是恪守本心。

天有五行,人有七情,做到這些何其的艱難。

冷慕詩根本不想什麼快速晉升之法,她隻想搞個體外的能夠隨身攜帶的本命丹爐,在她可控的範圍之內,煉她推演出來的那些,簡直無窮無儘的丹藥。

但這也很難,她的金靈根真是孱弱如新生嬰兒,且這煉本命丹爐的材料,也並不好找。

所以歸根究底,她還是異想天開了。冷慕詩歎了口氣,沒有把這堪稱狂妄的想法和玄竹說,而是在開爐的間隙去找了多日不曾說話的法則,“你教我,如何壓製取用體內其他的靈脈。”

冷慕詩木著臉說:“我幫你把粉蓮這個混蛋女人找回來,拆散她和她的新郎君,撮合你們你覺得怎樣?!”

法則:……你是不是煉丹煉傻了?

冷慕詩:“你們之前在一起的時候多好啊,整天鬥嘴吵架,我一直以為你倆是一對啊!她整天撩你,轉身就新找了個小郎君,終日不回家,你不氣嗎?!”

感知到玄竹這會下了後山山崖,並不在,法則忍不住被冷慕詩氣得口吐人言:“你到底對我和那個死人皮有什麼錯覺?我好好一個石頭為什麼想不開要貼死人皮?”

法則氣得聲音都尖銳起來:“我!這些天快要開心死了!你敢把她找回來,我就不給你壓製靈根了!”

冷慕詩連忙改口比轉彎兒還利索:“那不能,我跟你才是好兄弟,你不喜歡她,我怎麼可能去找她!”

“那你教我壓製其他的靈根嗎?”冷慕詩捧著法則,輕柔地在自己臉上貼了下,就差噘嘴嘬一口。她那溫柔的姿態宛如抱的不是個石頭,而是個脆弱幼小的新生嬰孩。

法則一個石頭不能起小疙瘩,但是石身明顯顫了顫,片刻後語重心長地說:“你現在的修為還不能壓製,你先進階,要月重初階才行。”

冷慕詩:“……”

“那我怎麼才能進階呢?”冷慕詩說,“我又不能偷我師尊那些珍稀的丹藥,畢竟她煉丹你也看到了,都一體雙魂了,多不容易啊,整天男不男女不女的。”

法則說:“走劇情就升級了。你入門馬上四個多月了,之前還有飛鶴院做備選弟子的一個月,一共進入太初山五個多月。再過七個月,入門一整年,就會有高階弟子帶著你們出去曆練,到時候……你還記得跳秘境山崖的劇情嗎?跳了你就升級了。”

冷慕詩:“說真的,”她走到桌邊,把法則“啪”地砸在桌子上,“是不是根本沒有什麼話本子,你一切都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到底是誰,被誰封印進這石頭裡,又為什麼偏要待在我的身邊,出於什麼目的驅使我去接近蕭勉?”

“你從實招了吧,我都猜的差不多了,你要達到什麼目……從石頭裡麵出來?你要是早點說了,我或許能想辦法放你出來,在裡麵憋著難受吧。”冷慕詩一副儘在掌控的表情。

法則:……

“你給我看的話本子裡麵蕭勉和冷天音是一對,”冷慕詩說,“但事實是蕭勉根本不理她,她最近整天跟著易圖。我看就算要搞,她也是和易圖搞一起,根本沒蕭勉什麼事,這一切是假的對不對!”

法則:“……女主角要和易圖搞一起了,你為什麼不管管?”

“我為什麼要管?”冷慕詩拍案而起,“我差點跟男主搞一起了,你為什麼不管管?!”

法則沒音了。

冷慕詩把它快要磕掉渣了,它才又說了一句:“你什麼都不知道!”

然後就一點聲音沒有了,無論冷慕詩使用什麼方法,它都像一塊真的死石頭。

冷慕詩還不敢搞得太過火,畢竟她現在要靠法則壓製其他的靈根才好煉丹,於是她壓下了這口氣。

繼續回去煉丹了。

她本來打算一輩子不招惹蕭勉,不去走劇情,但是現在情況和之前又不同,現在她和蕭勉是好兄弟。

冷慕詩琢磨著,這段劇情可以用另一種方式走,隻要不是和蕭勉硬撩騷,她有無數種方式讓法則無話可說。

不過那是七個月之後的事情,現如今當務之急,她還是踏實煉藥吧。

從前總是聽人說,仙山一日,人間十年。

形容的自然是於修士來說,歲月彈指逝去,快得驚人。

不過冷慕詩是真的沒有想到,七個月過得這麼快,太初山內並沒有四季交替,靈草靈植的葉子還沒落儘,新生的蔥鬱就已經再度覆蓋了整個仙山。

冷慕詩終日埋頭煉藥,試藥,吃飯和如廁都是擠時間,每一天都覺得時間是不夠用的,而她除了蒼生院中忽男忽女的師兄和師尊,唯一接觸的,就是蕭勉。

每每煉製出新藥要找他,有些什麼琢磨不透也會找他,所有的吃食都是來自他手,從最開始的他幫著用食盒去五穀殿裝回來吃,到現在他索性帶著食材來蒼生院做給冷慕詩。

這七個月,中途蕭勉接了個百姓求助,去凡間驅邪除祟,走了不過十天而已,可把冷慕詩給想壞了。

蕭勉回來也沒有讓她失望,帶了許許多多的凡間小吃,甚至還違禁偷帶了那被製服的邪祟給冷慕詩研究入藥。

這一會兒,距離冷慕詩也能跟隨新入門弟子下山曆練的日子還剩八天,她在準備要帶的東西,而蕭勉正蹲在後院,用小小的爐灶,給她燉小雞。

香味兒順著窗扇飄進來,冷慕詩有些神思不屬,直朝外看。

蕭勉身量又長了一些,這半年他長得簡直像是竹子一樣快,現如今身高腿長的半蹲在地上,冷慕詩雖然也長了不少,可是跟他比還是差好多,常常酸唧唧地說夠不著蕭勉的頭頂了。

他一身素白的弟子服,襯著他腰身勁瘦脊背筆挺,長腿微屈半跪,微微傾身,束在頭頂的長發散落,沾染了燉小雞飄出來的熱氣,把他的仙氣兒給拉下了凡塵。

似乎察覺到冷慕詩的視線,蕭勉帶著些許笑意地轉頭看過來,冷慕詩頓時又覺得,不得了――這煙火氣也蓋不住仙君的玉骨仙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