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4(捉蟲)(2 / 2)

作為點星門核心弟子,若說彆的門派功法,他多少能說出一二,但說起合歡宗的功法,他是真的不知道。不過何熙看陸問之表情不對,結結巴巴道:“難,難道是那種,特彆,特彆□□的功法嗎?”

陸問之苦笑。

若真是如此,至少還有些機會。

“恰恰相反。這功法名字溫柔,卻剛烈非常。”陸問之搖頭,“大雁是忠貞之鳥,一生隻擇一偶。修行此功法的人也是如此,一旦擇定之人死亡或者背叛,輕則修為再無寸進,重則哀絕而死。”

何熙頓時一驚。

修真界可不講究從一而終這回事。畢竟大家活的年歲都長,這一生換上三五個道侶,結交七八個桃色知己,都不算什麼罕見事。這算哪門子功法?!竟然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全係在所謂的情愛上?!

“所以,”陸問之定定地看向何熙,“就算要結道侶,他隻會選修行相同功法的人,其他人絕無機會。”

何熙本來想問師兄是怎麼知道的,但看陸問之眼底的憂色,又將這話咽了回去,心中酸澀,也不知是師兄,還是為自己。

……

葉澄卻不知道他因為愛管閒事的毛病,又惹來一段少年閒愁。

他是去湖邊采一株落英草,救何熙純屬順手,轉頭就將這事忘在腦後,所以等到幾日後再次重逢,他根本就沒認出來他曾救過何熙,隻和陸問之冷淡地點點頭,兩行人就擦肩而過。

倒是巫蘭雙跟在他身後,將陸問之身後的少年先是眼神閃躲,見葉澄沒理會他,又黯然神傷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等走遠一些,便忍不住搖頭道:“造孽呀造孽。”

葉澄不知她又發什麼癲,沒理她。

巫蘭雙卻哼笑一聲,繼續道:“大師兄,你既然修了那狠心的功法,就該找個與世隔絕的山洞繼續修行,這麼隨便出來晃蕩,簡直是罪孽深重。”

瞧瞧這走到哪兒碎到哪兒的少年少女心啊。

葉澄睨了她一眼:“哪裡狠心了?溺水三千取一瓢,才是正理。”

畫江臨也來湊熱鬨,敲敲畫筆:“若是彆人矢誌不渝,自然是佳話,咱們合歡宗也佩服的。可師兄這樣的人品相貌,卻是再狠心不過的事了。光咱們宗內,就哭了多少人?”

因為蘇雲落挖牆腳的事,葉璃都換過七八次戀人,他練的當然不是“雁兒飛”。葉澄作為繼承者,自然也不是。隻是葉澄的冷臉確實勸退了一群試圖和他一起“修行”的同門,卻沒辦法將上門推銷弟子的宗主長老也一並勸退。

若是像上一世葉璃那樣,一次次軟言推拒,也不是不行,可葉澄卻不堪其擾,正好想起來一件事。

葉璃師父修行的,正是“雁兒飛”。

其實單從品級上論,“雁兒飛”是一本上品功法,但因為條件狠絕,沒有退路,合歡宗內極少有人修行。開什麼玩笑,就算你一輩子不變心,哪兒能保證人家不變心呢?好,就算那人也修這功法,不會變心,那萬一那人死了怎麼辦?

葉澄卻覺得這個功法實在不錯,於是當眾宣布,自己練的是“雁兒飛”,如果宗內誰真的想和他一起修行,就乾脆廢掉現在的功法,轉修此門。此言一出,合歡宗內再也沒人惦記他了。

開了幾句玩笑,等到四周無人,巫蘭雙卻對葉澄輕聲道:“大師兄,其實點星門的陸問之,倒也算是難得的青年才俊,又對師兄癡心一片。”

“雁兒飛”這門功法,前期確實進境極快,可雙修功法,重點就落在一個“雙”字上。到了後期,如果始終找不到雙修之人,也會對修行造成極大的阻礙。

宗內如今修行“雁兒飛”的,隻有葉澄一人。合歡宗的弟子們是什麼德行,巫蘭雙一清二楚,肯定不能在裡麵找。反倒是更重規矩的正派弟子,倒可以考慮考慮。

“癡心一片?”葉澄神色淡淡,“不過是容色惑人。”

在蘇雲落沒出現之前,誰不是對葉璃癡心一片呢?陸問之瞧著是挺好,最後也沒逃過三月之期。

巫蘭雙想想也是,身家性命的事,確實不能這樣輕易做決定:“宗內這次收新弟子,不知有沒有天賦好的師弟師妹?”

葉澄眼中閃過似笑非笑:“自然是有的。”

算算日子,那位專門撬牆角的蘇雲落,也該到宗門了。

本來葉澄是不該在意這人的。他這幾年沒打聽到季芳澤的消息,自然也沒有找道侶的心,不怕蘇雲落挖他牆角。但他卻直覺,葉璃的執念和蘇雲落有些關係。

葉璃的魂魄似乎被什麼限製,沒有出現在葉澄的係統空間裡,隻留下了一行字。

不願宗門陷落,永墜惡名。

先不提葉璃死時,合歡宗還安然無恙,原書裡蘇雲落重新打通了飛升之途,此後合歡宗本該聲譽大振,又怎麼會宗門陷落,永墜惡名呢?

作者有話要說:呼。晚安。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