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讚歌23(2 / 2)

葉澄打著哈欠爬起來,摟住人家的腰,等季芳澤順勢坐下,就將頭枕在季芳澤腿上,聲音懶洋洋地:“我這兩天,每天睡20個小時,再睡就傻了。”

季芳澤的手微頓,語氣中帶了幾分急切:“你受傷了?”

雖說星網有保護機製,但這種事,畢竟說不準。

葉澄擺手:“沒有,隻是消耗太過,休息幾天就好了。我現在就想和你說說話。”

其實他的精神力倒還好,但這具身體一時適應不了這樣的強度,好像進入了修複期。

季芳澤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葉澄的頭:“我陪你躺一會兒,好不好?”

葉澄的回答是把他拉了下來。

兩人並肩躺著,葉澄還很不客氣地把頭枕在季芳澤肩上,但大概是太累了,季芳澤沒什麼和曖昧相關的**升起,隻是覺得,好像身上那種空落落,讓他緊繃著的疲憊,一下子化作了散開的倦意。

倦鳥歸林,收起長羽。

大概,和葉澄在一起的這種感覺,就是歸宿吧。

困倦一點點湧上來,但季芳澤還記得葉澄想和他說話:“我們組應該是第一。我在賽場裡遇到了點雜事,所以多待了一陣。”

季芳澤還有好多話想說。

比如說,我把葉棲桐的複活次數殺乾淨了,不管他們組能不能晉級,她肯定是拿不到名額了。

退出比賽之後,我還見到了我母親的故友,他們看在母親的份上,願意照拂一下我,卻沒有要幫我的意思,但沒關係,隻要我能展現出足夠的價值。

總有一天,我能叫你正大光明,隨心所欲。

但最後,他隻是摟緊了葉澄:“你怎麼在這裡呀?”

雖說幾乎所有空閒時間,都恨不得黏在一起,但過去葉澄從未在他這裡過夜。

“我在這裡等你,好久沒見,就想最快見到你。”

其實才兩天,葉澄大部分時間還都在睡覺,但在他感覺中,好像已經很漫長了一樣。難怪大家都說,溫柔鄉是英雄塚,就算鋼鐵一樣的意誌,也能慢慢給你磨成五穀雜糧粉。

葉澄說著話,眼皮已經開始往下掉了。他還強撐著精神和季芳澤開玩笑:“我的天,這是吃了**藥嗎?要是有危險可怎麼辦?”

季芳澤拍拍葉澄:“睡吧。我會保護你。”

其實這裡大概率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葉澄也從來想過,要季芳澤來保護他什麼。

但季芳澤這句話之後,躺在季芳澤懷裡,葉澄一改這兩日隱約的睡不安穩,慢慢陷入了最沉沉的熟睡之中。

葉澄已經很久沒做過夢了。

好像自從他找到季芳澤,找回了“喜歡”的能力,那些過去纏繞在他身周的執念和痛苦,已經得到了滿足和平複。

但今日,他又夢到了那久遠的,已經被塵封的過去。

他跪坐在地上,一改往日的閒散與從容,狼狽到近乎不堪的地步。懷裡的人仍是平日好看的模樣,乾淨整齊,連發絲也沒怎麼亂。

但這一刻,真正要崩潰的人,卻不是葉澄。

“我就是恨你,為了報複你。”那人抓著葉澄,“你從來都隻敷衍我,不肯真正聽我的。你還騙我,你想為了彆人,離開我。我也要你嘗嘗,永失所愛的滋味。我要你內疚,痛苦,一輩子也忘不了我。”

不是啊,我知道不是。

葉澄將臉埋在那人肩膀處,有液體漸漸暈濕。

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

“你滾回去吧。反正,你也忘不掉你的師門,放不下你的朋友。葉澄,我放過你了。”

“我再也,再也不想見你。彆找我了。”

這是那人留給他最後的話。

他懷裡緊緊抱著,死也不想鬆開的人,就這樣化成了碎沙,從他膝前,指尖,被風吹走了。

葉澄跪在地麵上,他從沒想過,他竟然會有這麼怯懦的時候,根本沒有勇氣抬頭。他死死地抓著地麵上的枯草:“你不是知道嗎,我,我慣來愛敷衍你,從來,就不肯聽你的話。”

黑暗裡,季芳澤摟著葉澄,倒一時沒什麼困意,剛好聽到這一句囈語。他心頭突然軟成一片,摸了摸葉澄的眼角,竟有淚意。季芳澤忍不住揪了一下葉澄的眼睫毛,嘟囔道:“不聽就不聽吧,你不聽還有理了?這麼理直氣壯的。”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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