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讚歌33(1 / 2)

第33章

葉澄在醫療院住了一周,每天來來往往的人不少,除了醫生,軍部的人,還有前來取證的其他機構。

在外人麵前,葉澄通常靠在病床上,麵帶微笑,除非必要並不多話,偶爾點頭或搖頭示意,被追問到一些過去具體的生活時,還會臉色蒼白地閉上眼睛。但眾人沒有一個覺得他無禮,反而在看到這樣的場景後,紛紛將言辭放得更加溫和溫婉。

等到眾人麵色激憤而同情地離開,葉澄就衝一直安靜守在身旁的季芳澤擠眼睛。

開庭的那一天,陳鈺給他送來了一套軍裝:“穿著去吧。反正也是早晚的事。”

葉澄接過那身簡單的製服,笑意真誠:“多謝。”

過了這麼多歲月和山河,葉澄其實也不是個滿心理想主義的人。他很清楚,律法是律法,現實是現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立場,不是說你遭受了不公的命運,就一定有人為你主持正義。否則“青天”之名,又從何而來呢?真按照律法,每位官員都該是“青天”。

所以這次,他也做好了孤身對敵,四麵楚歌的準備。但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軍部曾經希望他與皇室和解,但在他拒絕之後,仍然庇護了他。這一周的安寧是因何而來,葉澄心裡很清楚。

他雖然有些本事,卻終究隻是星網上比過幾次賽,未曾真正在戰場上顯示什麼價值;季芳澤雖有母親的那一點情麵,可畢竟人走茶涼,到底值多少也不好說;皇室背著軍部研究精神力攻擊的新武器,確實行為過界,但軍部可以私下和皇室協商。

很多事鬥篷一蓋,含糊著就得了兩全其美,沒必要太在意下麵有沒有血肉模糊。

可是軍部最終選擇了幫他。

像是外麵靜坐示威的人群;聯名為他辯護取證的律師;徹夜趕稿的記者;這一周拒絕出席皇室會議的議員……

在大家心裡,“公道”二字終究還是有些分量的。

……

軍部的飛行器落到第一法院門外時,季芳澤稍稍握緊了葉澄的手。他知道葉澄足足等了兩年,才等到這一天。

葉澄歪頭看他,撓了撓他的手心。

季芳澤有些甜蜜,又有些無奈把葉澄的手攥緊。

真不能指望這人有什麼正行。

陳鈺餘光瞥到這一幕,翻了個白眼。

作為季芳澤某種意義上的長輩,又是葉澄的最堅持的“庇護者”,他這些天沒少見到這兩人,實在對這對情侶的膩歪程度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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