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讚歌35(1 / 2)

第35章

葉澄取回“葉棲彥”身份後,葉家有不少人來聯係他,但讓他意外的是,裡麵竟然沒有葉棲彥父母,所以他也就沒理會。

一周後,帝國大學入學名額買賣案正式開庭。這個案子引起的關注度,並不比之前那場“真假皇子妃”要小。

鳳恒一家早在給出季芳澤回應後,被帝國大學的老師保護起來,後來輾轉在軍區的醫療院,經過多名專家的共同診斷,證明他的精神力確實因為人為的原因遭到破壞。調查組被重啟,鳳家原本居住的社區街坊,過去的同事同學,最後證實鳳家確實沒有鳳來這個人。

到此為止,這場處心積慮,逼迫偏遠星係考生讓出入學名額的事件,已經是板上釘釘。

破壞源從哪裡來?當初聯係鳳家,一手促成交易的人。是誰為鳳來的體檢和入學提供了方便。鳳來的死到底有沒有人為因素。

葉家在知道事情可能敗露後,曾經為此進行過仔細的掃尾,但如果眾人已經有了猜測和調查的方向,這樣複雜的安排,很難不留下任何馬腳。

葉棲寒作為嫌疑人,從偏遠星係被召回,出現在了被告席上。

對消息渠道靈通的人來說,這本是一場沒有什麼懸念的判決,但是過程還是出人意料了。

因為這一次出席的人中,有一個誰都意想不到的人。

法院的示意下,葉棲桐揭開寬大的兜帽,慢慢走到被告席,她哥哥的旁邊。

葉棲寒麵色陰沉地能滴水:“誰讓你來的!”

她沒有回答葉棲寒,隻是看向不遠處旁聽席上,她喊了十八年“爺爺”的老人。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她,不像是過去十八年,在葉家那樣養尊處優的優雅美麗,也不像是做鳳來時那麼強勢傲慢,現在的她短發稍稍長了一些,隨意淩亂地披在肩上,麵容極為削瘦,眼底滿是陰霾和冷意。

她的聲音也變了,沙啞中帶著某種寒意:“我的爺爺想要殺了我。而唯一對我好的哥哥也要被我害死了,我不來,是要像孤零零的老鼠一樣,躲躲藏藏地度過一生嗎?”

在葉家,她的父親忙於軍務,母親素來隻在乎華服美飾,她放在心上的親人,滿打滿算,也就這麼兩個而已。

葉棲桐站在被告席間,麵向法官:“沒必要再來列數彆的證據了,我是葉棲桐,也是鳳來。入學名額這件事,我才是真正的主謀。我承認我有罪。可這裡還有一個有罪的人,涉險謀殺。因為在收到那封‘精神力波動異常’的體檢報告之前,我很清楚,我根本沒有精神力異常的跡象。”

……

葉澄那天因為要辦理軍部入職,沒有到法庭,這些事還是聽季芳澤提起的。

“據說是一個小發射器,放在葉棲桐床頭的花瓶裡,葉棲寒提前把人帶走了,這才撿回來一條命,隻不過精神力算是徹底毀了,連模擬倉都用不了。葉棲寒在回首都星之前,應該把她安頓好了。她會出現在法院,一半是為了報複想殺她的祖父,一半大概是為了葉棲寒。”

主謀和幫凶,可不是同一種量刑。

葉澄給桌上的小銅錢草澆水,隨口應了一句:“兄妹情深啊。”

他並不因為這件事,就覺得葉棲寒兄妹有什麼可憐可敬之處。或許葉棲桐覺得自己很慘,但是他們兄妹當初肆意摧毀彆人的生活和希望,卻也沒見他們可憐可憐彆人。

季芳澤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樣,好像那盆銅錢草有沒有喝飽水,比葉棲桐等人的生死存亡重要多了:“你不在乎庭審的結果嗎?”

“不在乎啊。”葉澄放下水壺,坦然道,“現在全天底下那麼多人盯著呢,該坐牢的坐牢,該槍斃的槍斃。這已經和我們沒關係了。”

這樣的結果,葉棲彥應該也可以安心了。

“這銅錢草就不一樣了。”明明季芳澤沒有把吐槽說出口,葉澄卻好像會讀心,笑意盎然,“這是咱們小家的新成員,當然要精心嗬護。”

葉澄如今已經從軍部的療養院搬了出來。季芳澤在帝國大學附近,買了一套小小的房子,一室一臥一書房,住他們兩個人剛剛好,連一個人工智能都多餘。

季芳澤就聽到“咱們小家”四個字,輕咳了一聲,把原本要說的話都忘了,看那盆醜啦吧唧的銅錢草,好像也瞧出了那麼點叫人喜歡的盎然綠意。

季芳澤撥了撥那圓圓的葉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軍中?”

“等軍部通知,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了。”葉澄摟住季芳澤的腰,把頭靠在季芳澤肩上。他不習慣因為暫時的分離,就表露出什麼小兒女般的情緒,但心裡終究是不舍的,“你呢?我聽說議會公布的皇帝候選人名單,你也在上麵?”

薔薇女王一生未婚,季芳澤是她唯一的兒子,守舊派雖然瞧不上私生子,可按照法律,也同樣享有相應繼承權。如今季則因醜聞被迫退位,季芳澤也出現在公眾眼前,從血緣來說,他也是極接近皇位的人選。

季芳澤覆著葉澄的手背:“我不想去參加。”

先不說其中要經曆多少明爭暗鬥,隻看葉澄是打算在保家衛國的路上走下去了,以後還不一定在哪個星係駐守,他就算真的當上了皇帝,到時候困居首都星,豈不是要異地?

葉澄點頭:“那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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