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 神穀瞬一如既往地不愛說話，頭靠在玻璃窗上，目光盯著窗飛快退去的景色不知道想什麼。
“瞬一君, 是發生麼事情了嗎？”坐在他旁邊的羽石良子突然開了口。
神穀瞬一回神。
想著五條悟的那通電話, 腦子裡又不斷浮現過去在虛圈的生活，手指無意識點了點座椅扶手：“沒事。”
平時不會有這些小動作。
羽石良子把神穀瞬一的表現看在眼底, 體貼的沒有戳穿，關心地囑咐道：“有麼事一定要和說噢。”
“好的，羽石姐。”神穀瞬一輕聲，重新看向窗。
幾個月來, 世界各地不同程度的出現了時空紊亂的痕跡, 跟著調查組跑了十幾個國家, 幾十座城市，隻有這一個地方殘留著“虛”的波動。
本打算在這座城市多待一段時間，等找到了時空入口, 就先回死神世界找浦原喜助。
神穀瞬一看了死神的全部漫畫，浦原喜助創造出來的崩玉能改變死神的體質, 從而達到虛化。那麼, 是不是也可能將虛改造成人類？
和五條悟交往後，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虛和人類的生命是不同等的，幾年還好說, 假如的是十年二十年，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繼續瞞下去的。
況且......
可能要不了這麼久。
從沒有刻意向五條悟隱瞞身上的不同, 以對方敏銳的觀察力來說，應該已經察覺不對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問，也不曾主動戳破這層試探的薄紙。
神穀瞬一皺起眉頭。
很少會為什麼事感到心慌，但自從剛才接到了五條悟的電話, 就一直不太舒服，好像馬上有麼事要發生了一樣。
不知道會發生麼，但是在某一瞬間，幾乎都要下意識地掏出手機訂票回國，然後殘存的理智提醒：
每一個時空口對應的空間不儘相同，錯這一次，不知道下一次再發現和虛有關的波動又要多久。
的，有時間可以錯嗎？
*
翌日清晨。
“叩叩叩。”
羽石良子的房門被敲響，她睡眼惺忪地翻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趿著拖鞋走到門邊，透著貓眼看了看，打開門：“瞬一君？”
神穀瞬一還穿著昨天們分彆時的那套衣服：“打擾了，羽石姐。”
“這麼早，有麼事嗎？”
神穀瞬一說：“羽石姐，要回國一趟。”
羽石良子吃驚：“現在嗎？這麼早？發生麼事了？”
“嗯，已經訂了最快回國的機票，晚上就起飛。”神穀瞬一回答，“有一些在意的事情要回去處理。”
羽石良子從昨天起就覺得不太對勁，現在聽到他這麼說，覺得很突然，但並不意外。身為調查分組的組長，她還是要問清楚組員的去向，清了清嗓子說：“你要回去多久？”
“可能一個禮拜，也可能五六天。”
“好吧。”羽石良子知道這假無論批不批他都會走，點了點頭，“早點回來。”
*
神穀瞬一上飛機前給五條悟撥了個視頻電話。
好像在忙，臨近掛斷時才接起，下一刻，赤//裸//精//瘦的上半身出現在了手機屏幕裡：“唷，瞬一~”五條悟敞著衣服套，背景是碧海藍天，“猜猜在哪？”
神穀瞬一盯著線條分明的肌肉看了兩眼，隱晦彆開視線，移到他臉上：“在哪？”
“當當當，是衝繩噢！”五條悟把手機一舉，神穀瞬一這才看到，不止是他，夏油傑和另外兩個不認識的女生也在場，“傑，快和瞬一打個招呼！”
夏油傑回頭：“啊，就說你怎麼突然跑去坐著了，是瞬一打電話來了啊。”揚了揚手，“下午好，瞬一。”
旁邊的兩個女生迷茫，天內理子用胳膊拱了拱他，問：“瞬一是誰？你們的同伴嗎？”
“嗯。”夏油傑點頭，補充道，“還是五條悟的男朋友，現在在執行彆的任務。”
天內理子驚呼：“欸？那個五條悟？竟然有交往對象了嗎？！”
夏油傑回答：“嗯，可能是瞬一做慈善吧。如果不接手，悟可能就要孤獨終老了。”
五條悟沒聽見們說的話，讓夏油傑和神穀瞬一打了個招呼算是極限了，把手機立在桌麵上，托著下巴瞧神穀瞬一，看著看著就發現了不對勁：“你在機場？”
神穀瞬一“嗯”了一聲：“今晚的飛機回國。”
五條悟：“怎麼突然回來了？”話說到一半想起來昨天兩人的通話，問，“不會的是擔心吧？”
“沒有。”神穀瞬一否認，“有點事情要處理。”
一般他沒有說具體麼事情時，五條悟就不會再追問，轉而開啟下一個話題。
“你大概麼時候落地？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