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1 / 2)

賈瑚歪頭瞅地麵不省人事的刀疤臉,咬著指頭道:“咦?怎麼就倒下了?”

觀望片刻刀疤臉,賈瑚一個青蛙跳跳到他旁邊,舉手拍拍拍打刀疤臉的臉。“醒醒,醒醒嘞!”

賈赦如撥雲霧,目瞪口呆地盯著自家福娃兒子,喃喃道:“我的乖乖,敢情不是你娘精通妖術,而是你太有‘福’了,和你作對的都會招來黴神啊!”

實則在護國寺王氏不幸被蜘蛛上身之際,賈赦心裡頭就產生了一絲奇怪的感覺。

再加上如今賈瑚張嘴教反賊做人的神通,賈赦有十分的把握可以斷定,此前導致他吃苦頭,還有榮國府其他人接連遭厄的真正源頭,應當是他兒子賈瑚才是,並非他所以為的張氏。

可惡的張氏,居然狐假虎威捉弄他,氣哭。

塗淵很驚訝,同時也很想笑,一時之間竟不知曉該說點什麼好。

無語沉默了好半晌,他尋回了自己的聲音,乾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道:“看情況,似乎是賊人自己弄混了食物,陰差陽錯地吃下了加過藥物的,以致於中毒了暈厥了。”

這種事情不是一般的離譜,若是可以,塗淵也不願相信。

但除了這個,塗淵想不出還有其他可能性。況且,就連外頭中招的賊人自己都這麼說了。

故而此次賊人己身鬨出來的烏龍事件,儘管聽起來十分可笑荒謬,塗淵卻不得不接受這個智障一般的事實。

塗淵腦筋一轉,意識到此時乃逃跑的好機會,馬上望向那邊已經拍紅了刀疤臉一邊臉的賈瑚。“瑚兒,你悄悄走出去,看一眼外麵的賊人是不是全倒下了?”

賈瑚快速藏起手,應了一聲,乖巧臉起身朝洞口行去。

很快,他就轉完了一圈,小兔子似的一蹦一跳回來了。

“外頭的也全都睡著了哦。”賈瑚語調請輕快高興地告訴塗淵此一好消息。

“甚好!”塗淵臉上綻放開了一個燦若春花的笑容,令得賈瑚瞪圓眼眸,特地盯著瞧了好一會子。

塗淵驚喜道:“此時不逃更待何時?瑚兒,眼下可以給我和你父親解開繩索了。”

“哦。”賈瑚乖嗒嗒地點頭,飛快邁腿過去,分彆解掉了捆縛塗淵與賈赦的繩子。

塗淵跟賈赦的身體被綁了一天,血液不暢通,渾身上下又麻又酸。重獲自由的瞬間,他們立刻動手捏肩捶腿,鬆動筋骨。

旁邊賈瑚見狀,一下子給賈赦捶捶,一下子跑去給塗淵捏捏,可以說很暖心了。

賈赦擼起袖子,看見遍布手臂的紅紫繩痕,齜牙咧嘴道:“這幫子亂賊,連捆人都這麼狠,差點就廢了老爺我,不踢兩腳我真不解氣。”

說話間,他腳步一拐一拐地走到刀疤臉近旁,狠狠給了他幾腳,一邊踢還一邊罵道:“讓你抓我綁我,讓你拿我血祭……”

塗淵撿起地上的繩索,提醒道:“賊人將我們從護國寺劫持走的時候,留了一半人手在那裡殿後,不知道他們何時會聚合來此。而且山上的這批反賊雖然中藥昏迷,但藥效長短不知,以防我們還沒走遠他們就清醒追了上來,必須用繩索綁住他們,之後速回京城。”

“對對對,逃命要緊。”賈赦立刻住腳,從善如流地接過繩索,報複一般把刀疤臉縛成了一個大粽子。

搞定了刀疤臉,三人快速跑出了山洞。看見地麵上的十幾人,塗淵頗為苦惱地皺起眉頭。“還有十幾人未捆,我們手頭上隻剩下一根繩索了,恐怕不夠用。”

賈瑚眼眸撲閃撲閃的,出言道:“瑚兒知道哪兒有。”他剛剛出來觀察情況,將附近走了一個遍,看到反賊的馬匹上都帶有繩子。

話未落,他人已呼哧呼哧跑遠了。

“你先用這根綁著,瑚兒人小隻怕搬不動,我跟過去瞧瞧。”

塗淵交代了賈赦一句,馬上追了賈瑚過去。

賈瑚回頭望塗淵,指著馬背脆聲道:“小哥哥你看,就在馬背上馱著包袱裡。”

反賊停留在此休整,打開包袱掏東西的時候沒綁好,包袱敞開一個口子,人可以看到裡頭的繩子。

隻是群馬長得比賈赦還高,賈瑚和塗淵站在它們麵前也就比螻蟻好一點點,被踩到八成要沒命。

塗淵忌憚地觀察著一群高大的馬匹,下一瞬便看見麵前的一匹馬忽然踢踏蹄子,昂首嘶鳴,打了一個響鼻。

塗淵當即牽著賈瑚後退,警惕地盯著馬群道:“太高了,咱們拿不到。”

他正打算回洞口處喚賈赦來乾活,不成想卻先一步瞧見賈瑚對馬匹揮了揮手,奶聲道:“馬兒坐下。”

下一刻,隻見駿馬一甩尾,當下便曲腿俯身臥在了地麵上。

並且這麼做的不隻一匹,而是一群,動作齊整劃一,就好像嚴格訓練過的士兵。

它們乖順地臥在地麵,隻有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眨動,裡頭好像裝著小星星,晶亮晶亮地注視賈瑚,宛如在求誇獎。

塗淵:“……”他服氣了還不行嗎?

先是魚,再是馬,究竟還有什麼不喜歡他的?

“真乖!”賈瑚走近一匹馬,在它的頭上吧嗒親了一口,旋即用自己的小短手吃力地從其背部拖了一捆繩索下來。

塗淵將此一幕看在眼中,顧不得內心的波動,趕緊過去幫忙。

不多一會兒,兩人便拖著一大捆繩索回去了。

而賈赦那隻弱雞才堪堪五花大綁好一個昏厥反賊。

目見賈瑚二人帶回來的工具,他還來不及歇一口氣,當即又忙活起來。

由於賈瑚和塗淵人小力氣不足,綁人這種力氣活兒皆由賈赦一個人完成。而他們兩隻小的,就負責在邊上遞遞繩子什麼的。

等做完綁人工作,賈赦已經氣喘籲籲,累成了一條鹹魚。

他癱坐在地,抹了一把運動出來的汗水,有氣無力道:“好了,咱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