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二更(1 / 2)

“容少主風采不減昨日,即便在這盛都繁華之地,也一樣擲果盈車心悅者眾,快說,有沒有被彆樣的熱情迷花了眼,咱們西南、東南的美人可要不乾了。”

起哄聲頓時一片,這次跟著上京的還有楊家的大少爺,喊的也最為熱情。

歌舞樂曲都壓不住喝開的眾人。

但沒一會幾人便轉移了注意力,各自玩的痛快。

容度晃著手裡的酒杯,一口飲儘手裡的酒。

旁邊陪侍的姑娘有眼色的沒有往他懷裡靠,安安靜靜的為客人倒酒。

“容少!”楊家大少醉醺醺的攬住兄弟的肩:“跟兄弟們說說,這京中權重們玩的是不是跟咱們不一樣?”

“大同小異罷了。”

“那就是沒勁了!老板娘!老板娘聽到沒有!來幾個漂亮的,國色天香的有沒有?怕小爺給不起銀子是不是!”

“有,有,稍等片刻,青煙、綠柳立即就來。”

青煙姑娘人物齊名,典雅清冷的長相高貴的像排進京中幾美的大家閨秀,高貴冷豔中不帶一絲煙花之氣,她靜靜的替代了容少身邊的姑娘,執起了酒壺。

綠柳婀娜多姿的倒入楊少爺懷裡。

端著酒杯的楊少爺頓時軟了半個身體,將美人抱入懷裡,還彆說,這股清冷嬌媚勁就很夠味。

容度看著他們又喧鬨開來,慢慢的喝著手裡的酒。

青煙看著他,並不著急。

……

晚秋的清晨沁涼蕭瑟,路上行人依舊不減。

盛世華裳揭幕式辦的低調而不起眼,它正式獨立於繁興衣行而獨立存在。

項心慈帶著帷幔,坐在路邊的早餐攤前,遠遠的看了一會,一直服務於達官貴人後宅的它,注定不會門庭若市,新上的幾款衣服樣式和胭脂類品種已經賣完,訂單排到了一個月後。

隻是項心慈想擴大受眾群體,將它開了出來,達官貴人後宅的生意固然好做但局限太多,所以她打算想想後續操作。

項心慈神色和緩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任涼風吹動帷幔上的紗絹,忙碌了半個月的心情驟然有種放鬆的舒適感。

項心慈含笑起身:“走吧,聽曲去。”

……

霓裳旋舞的芳華盛世,曲調悠揚的盛大樂曲歌舞,進入這裡仿佛進入了另一個季節,音音如說、句句如訴。

項心慈要了一個雅間,坐在窗前的椅子前,隨著六台琵琶起音調悠閒打著拍子,欣賞著偏偏起舞的美人。

京中首屈一指的樂坊司並非浪得虛名,能常年站穩禦用樂師之首更是各種翹楚。

左邊角落的琴娘彈錯了一個節拍,立即以更歡快的曲風融入樂師中,舞娘的節湊因為這一小小變動無奈的變快,卻神奇的讓整個曲目瞬間又活潑幾分。

項心慈嘴角輕快的揚起,手裡的節拍輕鬆跟上,全身心的沉迷在幾百人的大型歌劇中,心情飛揚。

秦姑姑嘴角也帶了笑,要說什麼讓小姐真的高興,就是音藝、舞技和她擺弄的瓶瓶罐罐。

雲袖如織演繹出千變萬化的團團錦繡,婀娜騰移,每一步仿佛都是愉快的節拍,項心慈的手指輕撚慢挑毫不停滯,再快一個節拍,旋轉再多幾個三百六十,滯空感的清靈感再收一下更好。

不過,以實屬難得。

項心慈心情很好的抓了一把銀瓜子放在托盤上,轉而又被中央廣場緩緩而起的舞者吸引了注意……漂亮,連續六次半空三百六十度,還能將肢體慢收輕放,賞心悅目。

秦姑姑哭笑不得,將銀瓜子帶出去。

明西洛剛好送客人出來,轉頭看到對麵打賞的秦姑姑。

秦姑姑也看到了他,微微頷首,轉身進了房間。

明西洛一時間有些怔愣,一些畫麵不其然闖入腦海,瞬間糜亂了整個秋季、碾碎了道德禮法,隻剩她如漫天大雪,驕傲猶如道士手下脫逃的妖孽,肆無忌憚的染紅了整個春色。

明西洛矜傲的讓腦海裡的畫麵一點點崩塌,慢慢的負手而立,表象如穩穩入定的僧者,走過一段猙獰的罪孽深重,依舊不沾世俗顏色。

喜歡剛才的曲目?說起來已經是四五年前的老調了……

秦姑姑在一曲終了的間隙與小姐說起了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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