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二更(1 / 2)

項心慈見狀,用眼神示意他近一點。

梁公旭見狀,臉上猙獰的表情散去,傾身。

項心慈低聲道:“我是為了讓我大哥愧疚才這麼做的,要不然我怎麼能出來的這麼輕鬆。”

梁公旭疑惑,用的著嗎,他能直接派人把她帶出來。

“能簡單了為什麼複雜。”項心慈看著他疑惑的神色,突然頓了一下,隱約有種舊事重演的恍惚。隻是那時候她更不走心,說的理由更荒謬,根本不會將明西洛放在心上,應付他都覺得浪費時間,可他一一相信了,從來不曾讓她為難。

現在想想,如果不是她在男女關係上,傷了兩人的根基,明西洛或許永遠不會拆穿那些謊言。

項心慈笑笑,沒有露出絲毫情緒,所以為什麼要成婚,她依舊不適合信守承諾,嫁給隨便哪位皇子,她都能沒有任何負擔的利用他!阿旭……總歸是……“我聽我大哥說,現在大街小巷都誇你為國為民。”

“誰稀罕。”

“誇你就是好事。

“我需要他們誇。”梁公旭不在意:“你也是笨,怎麼就跟人走散了。”

“你在我大哥在時你說,顯得他沒本事。”

兩人相視一笑,梁公旭忍不住低下頭,蹭蹭他的臉。

項逐元下意識放下手裡的奏折要上前,最終目光垂了一下,又將奏折拿了起來,神色恢複平靜。

明西洛背對著床邊的兩人,看不到兩人的舉動,似乎也不在意,但從項逐元的神態,也能猜出那兩人在做什麼,他見的多,沒什麼感覺,他隻是在從項逐元的舉動,推測項逐元對兩人的態度?口中依舊繼續剛才的話題:“項三爺的事,世子想先一步,還是隨眾人一起?”

項逐元也恢複如常,考慮她嫁給太子的可能……

項逐元斂在下方的視線依舊暗了一下,太子妃依舊不夠響亮,甚至皇後都差了一點:“項家現在不易表態。”他要為太子早逝做準備,至少不能讓心慈被動。

明西洛沒意見,心慈需要退路,項家放在後麵最好,隻是項世子現在對心慈愧疚,會為她謀劃,將來呢?還是要有足夠的利益,才能談合作。

梁公旭的臉頰貼著她的臉頰,感受著她皮膚的觸感,身體的溫度,忍不住反複蹭著,半個月來的緊張、害怕仿佛才緩和下來得來一絲安寧。

項逐元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過來,修長的身形站在一旁,居高臨下又謙和平順:“太子,七妹脖頸還沒有長好,承擔不了頭的重量。”

項心慈笑笑:“沒事……”下意識想拉開兩人的距離,最終沒有動。

梁公旭已經抬起頭,摸摸她的頭,確定她不疼,才看著她:“到底不如自己親妹重要,頭這種東西長在哪裡得靠運氣,,幸好心慈的頭還長在她腦袋上,真厲害。”

項心慈操控著唯一能動的手,錘他一下。

項逐元沒有說話。

梁公旭溫柔的對她笑著,似乎無比慶幸頭這東西安穩無缺的長的茁壯。

明西洛視線在床上的人身上,溫柔細致的掃過,確定她精神不錯,才又收斂起情緒,站在所有人身後,清風朗月,無欲無求。

梁公旭你又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他忍不住,就是想挨著她,越近越好的接近她,靠近的越多,心情越好越安寧,也不想她消失在視線之外,就想這麼一直看著:“子恒。”

明西洛恭手:“殿下。”

梁公旭將臉貼在她手心:“彈首曲子。”像獻上忠誠的教徒,臉頰虔誠的蹭著她的手心,癡迷又小心。

明西洛退到琴邊。

項逐元下意思的去看項心慈。

項心慈眼中寵愛的笑意,再對上項逐元的目光時,眼瞼下意識閃躲了一下,避開了他的探視,拇指卻依舊摩擦著他的臉頰,換來他更多笑容和舒適的神色。

項逐元視線像被人擰住,心臟被人插了一刀,抓住這一切的人卻避開了他的視線。

琴音想起,區彆於《安魂曲》的音律沒有急促的起伏,少了技巧的加成,樸實無華的音律如日出西落緩慢而清幽,將人輕易帶入炊煙嫋嫋的畫卷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項心慈下意識的看向他。

梁公旭巧妙的帶著她的手移過去擋住她的視線,明西洛效仿了那日她在王府彈琴的手法,大道自然,渾然天成,更安人心。

項逐元也看了過去,心慈的琴譜很有辨識度,不是富貴榮華曲高和寡,就是小橋流水、凡塵俗話,這與她出生在令國公府,又向往最普通的生活有很大關係。

但又因性情散漫,她所有曲子沒有琴譜,肆意妄為、隨意而彈,更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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