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做出一副十分不情願的樣子, 英招坐起身來, 伸出手在他旁邊的位置拍了拍。端木易便立刻坐到那裡,輕柔的為英招擦拭起頭發。
等到英招的頭發全都乾了之後,端木易才讓他再次躺下。英招眨了眨眼睛看著麵色溫柔的端木易,轉過身, 有些彆扭的不去看他的臉。
身子卻是故意往床裡麵挪了挪,端木易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又靠近了英招幫他蓋好被子, 才自己側躺在英招的身後, 閉上雙眼。
隻是他剛剛想入睡,突然感到身旁的人動了動。隨後,英招轉身滾了一圈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裡。
端木易有些發懵的看著抓著自己的衣襟, 牢牢把頭埋在自己懷裡的人。隨後就聽到小家夥在自己懷裡小聲嘟囔著:“我喝醉了,喝醉了!好冷!”
端木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情,抑製不住地伸出手摸了摸英招的發頂。這個不誠實的小家夥, 明明就沒有醉酒,還要說謊!真想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隻是應該怎麼教訓他呢?
端木易止不住在腦海中思索著,隨後想到, 不乖的孩子一般都會被打一頓屁股吧。
端木易一邊想, 一邊紅了臉。看著懷裡的小家夥, 他不由自主的攆了攆手指。
沐浴完的小家夥身上香香的,明明牙尖嘴利, 說出來的話那般不中聽,可是嘴唇卻軟軟的。不知道,這翹挺的小屁股, 打起來是什麼樣的感覺?
端木易越想越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他忍耐不住的把英招往自己的懷裡又帶了帶,摟緊了英招,把下巴擱在對方的發頂上,才閉上眼睛漸漸平穩了呼吸。
至於一直在識海中圍觀的小白,早就已經被這兩個人的互動閃瞎了眼,隻覺得自家宿主套路頗深。
果然還是自己道行太淺,自打跟著宿主以來,就被不斷的刷新著三觀。不知為什麼,小白看著他們相擁而眠的模樣,總覺得有點噎得慌。
心想著莫不是係統出現了問題不成,等到完成了這次任務之後,一定要回去好好的檢修一下。
隻是小白現在還不明白,他這種噎得慌的感受,不過是狗糧吃多了而已。
第二天英招是在端木易的懷抱裡醒來的,本來以為早上醒來之後,看到自家男人,對方會覺得尷尬或者不知所措。
然而沒有想到睜開眼睛,卻對上了一張溫柔的麵容。男人眼睛裡的柔光不禁讓英招覺得臉紅,他輕咳了一聲,坐起身來。
裝作不經意的想要去拿自己的外袍,誰知道端木易卻先他一步,伸出手將他外袍拿了過來,為英招溫柔的披上。
等到英招坐到床邊,端木易又蹲下了身子,親手為英招穿鞋。英招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紅透了臉,看著自家男人抓著自己的腳,小心翼翼的為自己把靴子套上。
而端木易握著英招腳的時候,實際上還在感慨,果然是自己可愛的小家夥。連腳掌也是這樣小巧玲瓏的,腳趾這樣圓潤可愛。
他忍耐不住的輕輕捏了一下,才溫柔的幫英招把靴子穿上。之後便是和往常一樣,細心的為英招穿好衣物,又給他束好了頭發。
英招覺得今天自家男人體貼的很,心想著莫不是昨天那樣的情況,刺激到了自家的愛人不成?
雖然自己昨晚上的做法有一些羞恥,但是英招又十分喜愛偶爾和自家的男人玩一些小情趣。
早上的時候,端木易十分細心的為英招夾菜。看著那麵具掀開露出的嘴唇,端木易愈發的有想要親吻英招的衝動。
若說之前在深宮中的二十幾年,端木易的生活都索然無味,一直都過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那自從成婚的那一日開始,在這個小將軍闖入自己的生活後,端木易覺得自己整個人生都變得充滿了色彩。
隻要有這個小家夥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期待。等到用過早膳,英招應該去上朝了,端木易卻還是拉著他的手,舍不得讓他離開。
英招還是頭一次在這個世界裡看到端木易如此明顯的表露出對自己的情感,心中愈發的高興,卻還是故作高冷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說道:
“為夫知道你舍不得我,不過我要去上朝了。回來再來看你,嗯?”
端木易聽到英招說他會回來找自己,立馬用力的點點頭。隻要小家夥還願意跟自己在一起,那自己就沒有什麼可奢求的了。
站在門口,遙望著英招離去的背影,端木易在心中期待著。希望今天的早朝早點結束,希望小家夥回到府中之後,可以早點來找自己。
直到英招完全從端木易的視線中消失,他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房間裡。看到了在床榻上英招換下的那件他自己的裡衣,紅著臉拿了起來。
想到了昨日的旖旎,端木易忍耐不住的拿著那裡衣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聞了聞,總覺得上麵似乎還殘留著小將軍身上香甜的氣息,這讓端木毅的心中止不住的甜蜜。
隻是這邊端木易正沉浸在和英招之間一點一滴的回憶中,另一邊,白文軒也醉酒醒來了。
早上的時候,當書墨推門進到房間裡。本以為會看到白文軒同英招在一起的香豔畫麵,沒有想到,看到的卻是白文軒獨自一個人醉倒在桌子上。
書墨趕忙來到白文軒的身邊,輕輕拍著拍他的手臂對著他喊道:“公子!公子,您怎麼睡在這裡?”
白文軒聽到書墨的呼喚,才緩緩醒來。隻覺得渾身僵硬,頭部更是因為宿醉而感受到一陣陣的鈍痛,甚至還有一些惡心反胃。
白文軒深吸了一口氣,動了動僵直的脊背。不明白為什麼昨天晚上明明酒量甚好的自己,在吃了解酒藥的情況下還會如此爛醉如泥,甚至連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記得。
隻是完全清醒了之後,白文軒突然心中一緊。他立馬站起身來,走到了床邊將手伸入了床下,掏出那個在床板下的錦盒慌忙的打開查看。
發現裡麵的令牌還安然無恙的躺在那裡,白文軒才呼了口氣,放下了心。仔細看了看屋子裡的一應擺設,也確實並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他在赤月國從小就接受訓練,有沒有被下藥當然還分得清。所以,難不成昨晚上自己真的隻是意外醉酒嗎?
白文軒皺著眉頭,轉頭看向書墨詢問道:“昨天英景寧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書墨聽到白文軒的問話,對著他搖了搖頭。
“公子,您昨天不是說了和將軍在這裡有重要的事要做,所以讓這院子裡的所有仆役都出去了嗎?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將軍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白文軒聞言心中更加鬱結,悄悄招來了自己之前安插在英府的幾個眼線,詢問他們昨日英招的動向。
得到的結果是,英招似乎很早便離開了這個房間,還去到了端木易的院子裡。
“端木易!又是這個端木易!”白文軒聽到下麵人的回話立刻恨得咬牙切齒、
之前英招因為端木易這個人冷淡了自己許多日。昨天好不容易來了,自己明明都已經裝作醉酒,也對著對方表達了心意,特意勾引。
沒有想到,這個一直以來都對自己殷勤備至的將軍,竟然還不上套。反而在自己醉酒之後離開了這裡,又去找端木易。
想到這裡,白文軒恨得咬牙切齒,頓時將端木易視做了自己的眼中釘。看來,這個端木易不除,隻怕英景寧很難再將視線放到自己身上。
雖說他昨天給英招灌了不少酒,還借機詢問了英招究竟對端木易是什麼意思。而英招也對他說了,他對端木易是完全無意的。
然而白文軒卻並不相信他的話,他在赤月被培養多年,什麼樣的訓練沒有受過。
來到滄瀾國改換身份,成為什麼所謂的都城第一才子之前,在赤月更是執行過無數次任務,經曆過無數的男人。
自然而然的覺得人間哪裡有真情,不過隻是一時的刺激罷了。雖然自己也頗有手段,一直都吊著英景寧。
但是仔細想來,這個端木易雖然口不能言,又被稱為不祥之人。然而對方儀表堂堂,樣貌也確實不在自己之下。
如果說這個英景寧突然起了彆的心思,花心的在嘗試過端木易之後,一時之間迷上了對方也未可知。
想到了這裡,白文軒鎖緊了眉頭,決定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將這個人除去。仔細思慮了一番之後,他便叫來了安插在英家的一個下人,對著他耳語了幾句。
那下人聽到白文軒的吩咐,點了點頭,便向著端木易的院子走去。白文軒看著那小廝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毒辣。
沒想到這個啞巴還有些迷惑人的功夫,不過過了今天,看你還怎麼在這將軍府中立足。
另一邊,端木易本來正在自己的房中靜靜的看書,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進到屋子裡。
對著端木易行的一禮說道:“王爺,將軍回來了,說請您去府中的荷花池一敘。”
端木易聞言心中有些疑惑,因為按照現在的時段,早朝才剛剛結束,按理來說,英招不應當這麼快便回到了府中。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對麵的小廝就又對著他催促道:“王爺,您還是快些走吧,不要讓將軍久等了!”
端木易聞言點了點頭,還是決定要去看一看。畢竟若是真的是小將軍,那自己可不能讓小家夥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