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獸人世界(10,11)(2 / 2)

白嵐一邊說一邊哭泣,那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簡直讓英招都想要為他的演技拍案叫絕。連勇聽到了白嵐的話,一瞬間都有些懷疑,看向英招的眼神有些飄忽。

一旁的大祭司聽到白嵐如此說,立馬對著英招喊道:“果然是你,你這個不祥的獸人,竟然如此下作!不止為部落帶來災禍,還偷竊村裡人東西,簡直是罪無可恕。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被逐出天馬族的村落!”

英招聽到大祭司的話,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意,決定不再看他們繼續表演。轉頭對大祭司冷淡的說道:

“大祭司,你一直說我不詳,說我為村中帶來災禍。那我問你,我帶來的災禍究竟是什麼?你隻憑他的隻言片語,便對我橫加指責。你怎麼就能確信,他說的就是真的呢?”

大祭司被英招這麼一質問,愣了一瞬,卻立馬色厲內荏喊道:“不可能!他說的一定是真的!他隻是一個無辜的雌性而已,怎麼會有膽子偷竊?”

英招聽到大祭司的邏輯簡直都要被他氣笑了,所以這算得上是獸人世界的性彆歧視嗎?更何況如果大祭司知道白嵐壓根也不是什麼雌性,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懶得理會大祭司,英招轉頭對著白嵐問道:“你說這些東西是我偷的。那我問你,你昨天晚上,你是什麼時候,看到我在哪裡偷了這些東西?”

因為這些東西本來就是白嵐偷走的,所以他自然知道行竊的時間究竟都是什麼時段,而那個時段獸人村的獸人一般早就已經睡著了。

所以白嵐毫無壓力的回答道:“我記得在入夜,時鳴獸鳴叫到第二聲的時候。我曾經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出現在茂家的門口!”

茂是部落裡獨居的老獸人,平日裡也受到英招不少恩惠,新盤好的火炕有一半就是英招幫忙搭好的。此刻,茂聽到白嵐如此說,看向英招的眼神帶了一些許忐忑。

英招卻不以為意,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他捂著肚子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等到他笑夠了,才直起身來。眼神諷刺的看向白嵐,大聲說道:

“昨天在睡前,我的迷迷糊糊才想起來,之前曾經答應過隔壁的契阿媽,要將我母父做好的獸皮衣的花樣送到他那去。本來我估計著已經這麼晚了,怕打擾到契阿媽休息,想著明天過去。但是我母父堅持一定要讓我去看一看,因為契阿媽是一個比較堅持約定一定會在家裡等的人。而事實也和我父母說的一樣,契阿媽昨晚上真的還沒睡一直在等,所以我成功送到了獸皮衣的花樣。你所說的那個時段,我正在契阿媽的家裡,契阿媽還給了我一個果子。我想知道,茂阿叔的家在部落的最南邊,而契阿媽的家在部落的最北邊。我是怎麼在同一時段,往返於兩個人的住處偷走東西的?”

因為年邁而腳力不好,剛剛趕到這裡的契阿媽聽到英招說的話,立馬在人群中大聲說道:“是啊,是啊!昨天英是來給我送過花樣,我還特意拿了自己新摘的果子給他,他還陪我說了一會兒話呢!”

這下子,原本同情白嵐的獸人們看向白嵐的眼神瞬間都變了。很明顯,白嵐是在說謊,他冤枉了英招。所以這些東西究竟是誰偷竊的,答案不言而喻。

白嵐見事情敗露,怨恨的看了英招一眼。卻立馬裝作一副柔弱的模樣。癱倒在地上哭訴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一時糊塗,求求你們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眾人聽到白嵐承認了下來,那些過去懷疑過英招的眼中瞬間多了許多愧疚。英招對此倒是不是很介意,卻沒有打算這樣輕易的放過白嵐。

英招看著白嵐,眼神冷漠的對他說道:“我倒是很想知道,這些東西既然是你偷竊的,為什麼你會帶著這些到我的屋子裡?你不會是想要冤枉我,讓彆人以為這些東西是我偷的吧?”

白嵐聽到英招如此說,咬緊了下唇,心中對他憤恨不已。卻立馬搖了搖頭,一臉無辜的說道:

“不是的!我隻是偷完了之後十分的後悔,又不知道如何做。這部落裡又沒有我特彆熟悉的人,你畢竟之前救過我,對我有恩。所以我找你,是想問一問你我究竟要如何做。沒有想到你不在家,反而讓勇發現了我。”

英招聽到白嵐的說辭“嘖”了一聲,輕笑道:“所以,你被發現了之後,便順勢再嫁禍到了我的身上?看來,你的這個救命恩人還真是難做。”

這下子,白嵐不止被眾人認定是一個小偷,一個品性不良的雌性。還覺得他竟然以德報怨,將這件事情嫁禍給自己曾經的救命恩人,簡直是恩將仇報。

一瞬間,那些原來都對白嵐有好感,想要追求她的雄性都將心頭的火熄滅,對他的印象降到了穀底。

白嵐被英招問的啞口無言,縱使他再怎麼能言善辯,實在也無法辯解這些已經發生的事實。

到現在他才發現,原來自己麵對的是如此難纏的一個對手,是他的過去看輕了英招。

隻是無論怎麼說,白嵐在眾人的眼中也是一個雌性,實在是無法對他懲罰過重。所以族長隻是讓他跟隨著采摘隊出外采摘一個月的果子,小懲大誡便也罷了。

至於那些獨居的老獸人,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也沒有過分追究這件事。等到這件事情處理完畢,廣場上的獸人便都散了。

隻留下白嵐一個人,癱倒在地上,低著頭,眼睛裡含滿了怨毒的光。他在心中默念著:英,總有一天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因為這件事對於天馬族獸人部落來說不算是小事,所以等到晚上,炎跟隨著野外狩獵的隊伍回來,一到村裡就立馬聽說這件事。

他聽到英招竟然這般被那個雌性冤枉,想到愛人受了委屈,他趕忙急匆匆的回到了家裡。看到英招之後,不管不顧的便把他抱在了懷中。

英招本來正在院子裡同自己的母父閒聊著,突然被自家男人冷不丁的一抱,讓英招一時之間沒回過神。

老人看到英招同炎的關係這般好,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便轉過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英招覺得炎抱的自己非常緊,過了許久卻依舊沒有鬆開的痕跡,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炎深吸了一口氣,感到鼻息間充斥著愛人的味道。才悶悶的說:“我都聽說了。”

英招一聽炎如此,說便知道他一定是在部落裡聽說了自己今天被白嵐冤枉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自己已經處理好了,而且也沒有受害。

反而是白嵐,偷雞不成蝕把米。想到這裡,英招抬起頭對著炎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

“沒有關係的,這件事情我已經解決了。部落裡也已經找出了究竟誰才是真正偷竊的人,你不需要為我擔心。”

炎點了點頭,然而一想到今天自家愛人所受的委屈,他卻總是覺得心中咽不下這口氣。抿了抿唇,炎看向英招的雙眸嚴肅的說道:

“若是你覺得不高興,我就悄悄的去把那個雌性解決掉!”

英招看到炎眼底的寒意,當然明白他說的解決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片大陸上沒有任何一個雄性的獸人會這樣對待一個雌性。然而,自家的男人在麵對自己的問題的時候,依舊可以這般的不管不顧,倒是讓英招在心裡生出一些喜悅來。

他對炎溫柔的笑了笑,輕輕吻了吻他的嘴唇,搖搖頭說道:“放心,若是他再想要害我,我有的是辦法可以讓他自食惡果。炎,謝謝你這麼關心我。不過剩下的時間,你可要好好準備了!”

炎聽到英招的話,有些不明白的問道:“要準備些什麼?”

英招聽到炎的話,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當然是準備咱們的結契儀式!”

炎聽到英招如此說,摟著對方的手臂猛的收緊。英招看到炎眼中一閃而過的掙紮和糾結,皺了皺眉頭,捏著他的下巴對他問道:“炎,有什麼事嗎?”

炎立馬搖搖頭,對著英招笑了笑,說道:“沒事,我隻是太高興了!”

說罷,他便抱緊了對方,不讓英招看到他眼底的複雜與愧疚,終究還是沒有能對英招坦誠的說出自己翅膀畸形的事。

炎努力的表現出一副開心的樣子,開始馬不停蹄的準備起了和英招在一起的結契儀式。在那天之後,英招和炎都忙碌了起來。

因為結契要做的準備很多,炎的狩獵更加頻繁。而另一邊,英招雖然也作為一隻雄性,但是由於他獸型的不便,所以,狩獵的次數並不算多。

不過英招時長跟隨著隊伍一起前往野外進行一些采摘,所以便由英招來負責采摘結契用的果子。

雖然現在天馬族的獸人已經可以進行果樹的種植,以及農田的耕種,但暫時還無法完全的滿足村裡族人們的全部生活所需。在冬日降臨之前,野外果子的收集以及獵物的儲備,也是他們過冬的必要條件。

作者有話要說:  蟹蟹前綴的地雷~

蟹蟹夏如薔薇,墨白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