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白那裡了解到原主的願望之後, 英招摸了摸下巴,覺得這件事情倒是好辦了不少。
原主的願望不正就是自己的目標所在嗎?
這下子自己需要顧慮和處理的事情反而少了不少。
再次環視了一圈兒房間裡的擺設,英招有些無聊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原主擁有著漫長的生命, 實際上死靈法師的這些技能不需要再進行任何的練習。
平時呆在這裡更多的隻是為了靜心還有打發時間罷了。
畢竟血族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
若是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排遣方式,漫長的歲月就能將人逼瘋。
檢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英招發現自己穿來的時間似乎有些晚了。
現在這個時候女主簡靜涵已經居住在了彆墅之內。
而且還一副同鄧普斯關係極為親密的模樣。
儼然已經將自己視作了彆墅的半個主人。
而且前兩日的時候, 她也已經同男主多米尼克見麵了, 兩個人貌似還因此互生了好感。
隻是不知道他們的的感情究竟發展到了哪一步。
實際上,最早發現簡靜涵和男主之間關係的人就是原主亞撒。
周圍的一切都一直在原主的監控之內。
鄧普斯不問世事, 平日裡隻待在彆墅裡逍遙度日。
但是亞撒卻不同, 他十分適應現代的生活。
他需要完全的掌控周遭的一切,因為他認為隻有這樣,才能夠把所有事情都做到儘善儘美,為自己的主人分憂。
隻不過在原主過去的的想法中,他並沒有意識到鄧普斯竟然會對女主動了真感情,最終還導致那樣的結果。
因為對於亞撒來說,簡靜涵不過就是一個血液容器罷了。
所以無論她做了什麼,隻要不傷害到鄧普斯,原主都不在意。
可以說每兩天隻需要提供一小杯鮮血就可以享受到這般奢華的生活, 對於女主來說就像在做夢一般。
原主早就看出了女主貪婪的本質,不過就是裝作天真爛漫前來彆墅拜訪。
主動的示好,還不就是想要和這裡的主人攀上交情,過上更好的生活。
平日裡的言語,也竟是在拐彎抹角的向鄧普斯索要財物。
原主完全不覺得這個女人有任何的優點, 自然不能理解鄧普斯究竟為什麼會愛上對方。
後期簡靜涵哄騙鄧普斯的時候,亞撒也提醒過,但是鄧普斯卻為此大為惱火。
將鄧普斯視作主人的原主也不得不聽從對方的命令。
當然,原主卻也有不得不留下女主的原因。
鄧普斯雖然做了多年的血族,但是對於血液向來十分的挑剔。
一般人類或者血族的血液,他全部都無法下咽。
隻有在承受不了饑餓的時候才會勉強的從杯子中飲用一些。
長此下去,勢必會對他造成傷害,衰弱他的力量。
所以,當原主聽鄧普斯誇讚女主的血液味道甜美的時候簡直是喜出望外。
努力的為著自家的主人將簡靜涵給寶貝了起來,將她當成了一個長期的血庫。
幾乎所有的血族都喜歡直接從血管吸食血液,這樣的血液新鮮炙熱。
可是作為卡帕多西亞氏族的兩個掌家,鄧普斯和亞撒卻都十分的特立獨行。
鄧普斯是受不了大多數人鮮血的味道,甚至是生物的味道。
他對氣息極為敏感,又出乎意料的挑食。
在非沉睡的期間,有時候甚至會斷食數月,隻因為找不到合他口味的血液。
至於原主,雖然他身為一個血族,卻意外的有著十分嚴重的潔癖。
常年都戴著白色的手套,衣服看起來一塵不染。
原主雖然對於彆人的血液味道沒有強烈的排斥,但是也接受不了直接觸碰吸食的方式,所以都是從杯子中進行飲用。
幸好他們兩個都是氏族三代的上位者,其中的秘辛也隻有心腹才知道。
否則的話,他們的這般舉動一定會被其他的血族視為異類。
而英招接收完了所有了信息之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回到自己在彆墅中的辦公區域,開始處理積壓的事物。
原主一方麵要照顧好鄧普斯的生活起居。
一方麵又要管理自己氏族在外的龐大產業,平日裡也是十分忙碌的。
剛剛看到原主的回憶裡有不少自家男人和簡靜涵相談甚歡的場景,讓英招不爽的撇嘴。
即便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心裡卻是有些鬱悶的。
他倒是不懷疑自家男人對自己的愛意。
隻是英招發現自從天道不再對他們攻擊,而那個東西主動對他們出手之後。
對方似乎可以左右小世界裡男人的人設,甚至一定程度的對自家的愛人進行誘導。
讓他自動自發的做出一些行為,甚至產生一些原本不應該屬於他的想法。
這樣類似催眠的誘導如何能不讓英招心驚。
隻是幸好,男人的神魂強大,對方的誘導也不會有特彆強烈的效果,無法真正控製愛人的思維。
在上個世界,英招從和司徒苒的交談中就已經感受到了這一點。
所以這個世界,愛人會同女主有所親近,英招也不是太過於意外。
但他依舊忍不住心中犯酸。
氣哼哼的想著,要是這個家夥真的敢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一定要沒收他的作案工具。
而此時在房間裡悠哉看書的鄧普斯突然抖了抖,有一種脊背發涼的的感受。
看了一眼關緊的窗子,男人揉了一把自己暗紅色的短發,被這突如其來的感覺攪的心煩意亂。
他皺了皺眉頭,感受到外麵的動靜,知道現在已經到了自己進食的時間。
隨意的揮手,房門便被打開。
隨即,一股甜蜜的氣息傳來,十足的誘.人讓鄧普斯不自覺的勾了勾唇角。
果然,一個仆從手裡已經端好了裝著簡靜涵血液的杯子,畢恭畢敬的站在了門口。
心想著,怎麼今日血液的味道比原來還要香甜。
鄧普斯像往常一樣接過那仆從手中的杯子,舉到了嘴邊。
誰知道還沒有飲用,卻發現那甜蜜的氣息根本不是來源於這個杯子。
而且,這個杯子裡的液體被那股氣息的映襯下,顯得十分的平平無奇。
鄧普斯皺皺眉頭,對著那仆從詢問道:“這杯子裡的是簡小姐的血嗎?”
仆從聞言點了點頭,有些疑惑地看向鄧普斯。
他自然不會膽大到替換要進貢給親王的血液。
鄧普斯顯然也知道這一點,還是強忍著輕啄了一口。
卻感覺到到杯子裡的血液滋味完全沒有印象中的甘甜。
鼻息間那股沁人的氣息還在接連不斷的湧來,入口的血液也因此甚至難以下咽。
有些煩躁的將杯子丟到了一旁,男人的雙眸瞬間變成了赤紅的顏色,這是他發怒的預兆。
這位親王向來喜怒無常,仆從見狀不由得瑟瑟發抖。
害怕有什麼懲罰會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鄧普斯按捺不住地走到門口,揮退了仆從。
追尋著自己所嗅到的氣息,徑直走了過去。
血族本來就對氣味十分的敏感,尤其是力量越是強大,對於氣息的捕捉就越是敏銳。
所以鄧普斯幾乎沒有遲疑地就走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
他記得這個房間似乎是亞撒的用來處理事物的房間。
挑了挑眉,心裡想著,莫非對方在裡麵藏了什麼人不成。
隻是還沒有等他有什麼動作,英招便先一步的打開了門。
英招早在鄧普斯還沒有走到門口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對方的靠近。
作為一個合格的執事,就算手邊有再多的事情要忙碌,一切都一定會以主人的事物為先。
所以,他察覺到對方的意圖,立刻到了門口打開房門。
十分恭敬的對著鄧普斯微微彎腰,對著他詢問道:“大人,請問您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英招像原主一樣垂眸表示敬意。
隻是剛剛那一眼,他已經看清了自家男人在這個世界中的樣貌。
愛人雖然每個世界的相貌都相似,但是氣質都各有不同。
就像這個世界,鄧普斯的氣質上感覺極為優雅隨性。
暗紅色的短發略顯張揚,眸子裡常帶的冷漠和總是微微上挑的唇角卻能讓人感受到他的危險。
鄧普斯平日裡總是穿一件深色的襯衫,習慣將領口的扣子打開。
看上去一副的瀟灑肆意的模樣。
而此時此刻,男人正上下仔細打量著英招。
吸了吸鼻子,不自覺的湊近了麵前的人。
果然,那股香甜的氣息更盛了。
鄧普斯眯了眯眼睛,走進房間,看似隨性的坐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
掃了一眼桌子上正在處理的文件,對著英招說道:“在忙?”
英招順勢關好了房門,回身對著鄧普斯點了點頭。
表情有些疑惑,似乎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突然來找自己。
鄧普斯看到英招這副模樣,心裡卻生出了一些異樣的感受。
香甜的氣息格外誘.人,讓男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心裡有些奇怪,明明這個人在自己的身邊呆了這麼多年。
為什麼過去竟然沒有感受到他的血液有這般美妙的氣息。
忍耐不住湊上前去,鄧普斯嗅聞著英招的頸項。
鼻翼貼合在修長白皙的脖頸上,似乎想要感受那脈動的血管。
美好的氣息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自己。
然而,這樣的動作在血族之間卻是一種很明顯的挑釁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