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聲音放的很輕,尾音像是藏了鉤子,一點點勾起心中的綺麗心思。
商君凜喉頭劇烈滾動了一下。
“阿鬱可要說話算話。”
宮人紛紛垂著頭,隻恨不得自己是柱子。
沈鬱放開紅衣,轉而看向其他幾件,剩下的都是顏色偏淺的,符合沈鬱平常的穿衣風格。
除了宮人手上捧的,還有一些尚未完工,後宮隻有沈鬱一人,又有商君凜的吩咐,所有好的都先緊著沈鬱用。
“陛下怎麼會想著讓他們做一件紅衣?”沈鬱平時是不怎麼穿這個顏色的,而且他的貴君身份也不適合在宮裡穿紅衣。
“阿鬱上次穿的那身紅色,很好看。”
還有他們第一次那晚,沈鬱也是著一身紅色,在他麵前徐徐綻放,盛開到極致,那晚的沈鬱,美的讓他移不開眼。
沈鬱說到做到,當天晚上換了那件紅衣出現在商君凜麵前。
沈鬱身量長開了些,五官更為明豔,在一襲紅衣的映襯下,展現出一種灼人的美。
“陛下,好看麼?”沈鬱不緊不慢走近。
從沈鬱穿著這件衣服出來開始,商君凜的目光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目光炙熱。若是目光能化為實質,沈鬱覺得自己要被點燃了。
“很美。”商君凜聲音低啞,帶著濃濃的欲。
和上一次不同,今天的沈鬱穿戴整齊,長發用同色係的發帶束在腦後,紅衣將他嚴密包裹起來,沒有露出一點,卻更撩人心弦。
沈鬱走向商君凜,不等靠近就被男人撈進懷裡:“無論阿鬱穿什麼,在朕心裡都無人能及。”
感受到男人身體的變化,沈鬱眼裡閃過一抹戲謔:“陛下說多好聽的話,今晚也隻能看看。”
商君凜握住他的手腕,從寬大衣袖裡探進去:“十日之期已經到了。”
沈鬱按住男人放在他袖子裡的手,目光斜斜掃過來:“陛下忘了白天那次麼,距離現在可沒有十日之久。”
“阿鬱……”商君凜含住近在遲尺的耳垂,用牙細細研磨。
酥麻感自耳垂處蔓延,沈鬱顫了顫,放在男人肩頭的手不自覺抓緊。
平整的玄色龍袍上瞬間多了幾道褶痕。
沈鬱被商君凜禁錮在懷裡,逃無可逃,隻能任由男人的吻落在臉上,嘴唇上,脖頸上……一路向下。
紅色花瓣舒展,露出內裡潔白的雪,很快,朵朵紅梅在雪上綻放。
沈鬱高高仰起頭顱,脖頸劃出一道優美弧線。
紅繩滑落,烏黑長發在榻上鋪散開,有幾縷落在胸前,與男人垂落下的發絲混在一起,不分你我。
紅衣一半落在榻上,一半落到了地上,燭火明亮,隱約可見人影晃動,偶爾能聽到幾聲壓抑到極致的低哼。
紅燭亮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時,沈鬱全身都在痛,他撐著身子坐起來,不知扯到了哪裡,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商君凜掀開床幔,看到慢吞吞坐起來的沈鬱,忙伸手去扶他:“怎麼不多睡一會?”
“什麼時辰了?”沈鬱借著商君凜的力道,緩緩坐起來。
“不到午時。”
比起前幾次,沈鬱這次醒來的時間算早了。
商君凜輕車熟路端來蜂蜜水喂給沈鬱,沈鬱坐著更不得勁了,指使商君凜:“陛下過來給我靠靠。”
商君凜依言坐到床上,將沈鬱攬進懷裡,手放在沈鬱腰上,不輕不重按捏。
“還難受?”
“陛下覺得呢?”沈鬱沒好氣地反問,他昨晚喊停了好幾次,罵也罵了,哭也哭了,商君凜非但不肯停,還更用力了,隻要沈鬱發出一點聲音,商君凜就會變得更激動,沈鬱無法,隻好儘量不發出聲來。
“阿鬱哪裡難受,朕給你按按。”
沈鬱放鬆地躺在商君凜身上,讓男人給他按摩,不得不說,在這方麵商君凜還是很有天賦的,按摩後,沈鬱身體明顯沒那麼酸痛了。
身上的不適緩解後,沈鬱從床上起來,清醒的時候,他很不喜歡躺在床上。
除了在床上,一般沈鬱想做什麼,商君凜都會依他。
沈鬱換了身衣服,今日穿的依舊是淺藍色,那件紅衣不知被商君凜收哪去了,他問慕汐,慕汐說沒見到。
想到紅衣上留下的痕跡,沈鬱覺得,慕汐不知道也好,最好是這件衣服已經被商君凜扔了,他短時間內是不想穿紅色衣服了。
肅北的消息連續不斷傳回來,沈鬱也知道了江懷清和賀承宇扮作商人從另一方麵尋找突破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