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我泱泱大國,總不能跌價主動開口要賠償吧。”
“有什麼不可以,”戶部尚書橫了說話的人一眼,“你們真覺得我們戰勝了就什麼都沒損失嗎?要不要我一件件列出來給你看這一場戰爭我們花了多少錢?”
說完,不管那人什麼反應,戶部尚書洋洋灑灑開始念賬單。
不論在什麼時候,戰爭的消耗都是巨大的,若非今年賑災采取了新模式,沒有全走國庫,北漠人的計謀說不定就成功了。
一場戰爭的消耗,絲毫不亞於賑災,如果國庫真因全力賑災提前消耗空了,這場戰爭能將大桓經濟拖死。
戶部尚書念完,朝中沒人再說反對的話。
方均也站了出來:“即使是為了威懾,也需要對方賠償,若真的什麼都不付出,北漠以後隨隨便便都能進犯,隻有這一次讓他們體會到痛了,下次若想再次發動戰爭,也會多斟酌幾次。”
“方大人說的在理,不然彆人豈不是當我們大桓好欺負?隨隨便便都能動手,即使打了敗仗也沒什麼損失。”
朝中意見頓時朝需要向北漠索要賠償一麵傾倒。
商君凜坐在龍椅上,見他們吵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道:“戶部尚書先將這次的損失計算出來,再和丞相等幾位愛卿商議具體賠償事宜。”
“臣領旨。”戶部尚書拱手。
接下來,商議的就是論功行賞一事,既然打了勝仗,該升職的、該賞賜的,一樣都不能少。
商君凜對將士一向大方,待遇優厚,賞賜給的也足,像這次,直接給了一個剛加入肅北軍,打了好幾場漂亮勝仗的年輕人破例升了官職。
大臣們習慣商君凜在這方麵的大方,沒人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惹他不快。
下朝後,商君凜留下幾位大臣到禦書房議事。
“緊挨著肅北的那片草場朕覺得不錯,丞相覺得呢?”
丞相聞弦歌而知雅意:“臣也覺得挺好,大桓正缺少一片這樣的草場。”
其他幾位大臣也紛紛表態。
見大臣們領略到自己的意思,商君凜心下滿意:“賠償的具體方案你們先列一個大致出來,再給朕過目。”
“臣遵旨。”
因為北漠投降一事,朝廷再次陷入忙碌,丞相離宮的路上,再一次慶幸,當初將方均留了下來,不然這些事又得全壓在他身上,現在好歹還有個方均一起承擔。
商君凜出來時,外麵下了小雨,孟公公忙拿了傘過來:“陛下是直接去玉璋宮嗎?”
“嗯。”
宮人拿來披風,商君凜披上後步入雨中。
沈鬱在作畫。
寥寥數筆,男人的身影便落在了紙上。
天空灰蒙,土地焦黑,戰火蔓延,唯有男人持劍而立。
旗幟倒下,旗杆折斷,鮮紅的血濺在上麵,成了畫麵裡唯一的色彩。
沈鬱一點點將腦海裡的畫麵畫出來。
畫中的男人沒露正臉,身穿玄色盔甲,臉上帶著玄鐵做的麵具。
沈鬱低著頭,用極細的銀色在麵具上勾出花紋。
商君凜進來時,沒讓宮人稟報,孟公公抱著披風和傘站在門外,識趣的沒跟上去。
穩健的腳步聲打破屋裡的平靜。
沈鬱畫完最後一筆,抬頭。
一身玄衣帝王冕服的男人朝他走來,逐漸與畫中身穿盔甲的男人合為一體,麵具下模糊不清的臉瞬間清晰起來。
“阿鬱在畫什麼?”商君凜走過去。
“畫陛下。”沈鬱將筆擱在筆架上。
商君凜走過去,打量了一會沈鬱,才將目光放到畫上。
“怎麼畫的是帶著麵具的朕?”
“陛下不覺得這樣很神秘很好看?”
商君凜若有所思:“原來阿鬱喜歡這樣的,朕讓人做一副一樣的,戴給你看。”
“帶著麵具,”商君凜慢悠悠走到沈鬱身後,附到他耳邊,壓低聲音問,“阿鬱會不會更興奮?”
作者有話要說:角色扮演小劇場:
男人戴著遮住上半張臉的麵具,氣質冷冽,漆黑眼眸裡墨色翻滾,情到深處時,沈鬱急切想吻上他的唇,最終卻隻落在冰冷麵具上……
(高冷暗衛和他守護的小公子什麼的也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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