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2)(2 / 2)

快穿之男神來了 諸葛扇 15797 字 3個月前

今天也好累,還得陪阿允演戲。

她覺得自己是魔障了,竟然會把一個夢當真。

如果是夢裡的阿允,估計絕對不會讓她知道他和太後的事情。

可是這個阿允也好陌生。

當上了皇帝,人肯定會變的。

就像當了皇後,她不也變了嗎?

話說,腿都走酸了,她家皇帝陛下還要走多久?

“皇後,你在想什麼?”

“腿酸了,不想走,還想吃杏仁酥。”思緒飄的太遠了,寧華裳還沒來及收回來,真心話脫口而出。

旋即,躬身請罪,“臣妾一時口誤,請皇上恕罪。”

“還不到半裡!”

這也是脫口而出的真話。

寧華裳心裡的小人怒叉腰,他那什麼驚訝驚嚇的語氣?是在嫌棄她嗎?

寧華裳低頭,鄭重的提醒某人,“皇上,臣妾這身衣服重達六斤,頭上的鳳冠五斤重。”

阿爹說的對,男人,嗬嗬,對女人的服飾打扮就是睜眼瞎!

宋允笑了笑,“下次不想穿可以不用穿這麼厚重的服飾,畢竟,你是宮裡最得寵的皇後,囂張霸道,隻手遮天。”

寧華裳憋著一口氣,咬著牙說,“臣妾遵旨。”

“彆站著了。”宋允扶她在涼亭坐下,她的皇後華袍很長,他躬下身子,將裙擺理了理,蹲下來,溫柔的捏著她的小腿,“揉揉就不疼了。”

“皇上。”寧華裳縮了縮,“這樣不好。”

“你和朕恩愛,總要有些事跡傳出去彆人才會信。”

“臣妾多謝皇上。”

宋允一邊揉著一邊說,語氣中有些自責,“剛才我一路上都在想怎麼跟你解釋,忽視你了。”

“皇上乃天子,做事不須像任何人解釋。”

什麼解釋?分明是想騙人編不出詞兒吧?騙子!

宋允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現在站在你麵前的人才是我,好的壞的,我永遠不會瞞你。”

寧華裳長長的睫毛垂下,若有所思,“為什麼不想瞞我?”

“因為……”

“皇上!”伴隨著一聲高亢的哭喊,一個穿著紫色華服的妃子在宮女的攙扶下跪撲在宋允麵前,淚如雨下,“皇上,姐姐做錯了什麼,你要將她趕出皇宮?”

太後的妹妹,榮妃匆匆忙忙趕來,哭的妝發都亂了,那尖銳的聲音與其說是在求情,不如說是質問。

宋允眉毛微挑,相對於太後的狼子野心,榮妃這個人要單純的多。

不夠單純也不足以讓太後相信。

她漂亮美豔,衝動淺薄,在原身的前半身中基本上太後指哪兒她打哪兒。

但是在太師失勢之後,她的淺薄就變成了另外兩個女人可以利用的武器。

三言兩語就能挑撥她大吵大鬨,可以說太後的垮台,她功不可沒。

但是說實話,原身其實挺享受她的哭鬨的。

因為後宮的女人都太循規蹈矩了,偏有這麼個人能不顧及他皇帝的身份,像民間夫妻一樣吵吵鬨鬨。

原身覺得滿足了他對於普通人生活的幻想。

對此,宋允隻覺得原身可能對普通夫妻四個字有極大的誤解。

“你在質問朕?”宋允沉聲問道。

“臣妾不敢。”榮妃小意的抹著眼淚,抬頭用怨懟的目光直視宋允,“皇上,那怎麼說也是臣妾的姐姐,你怎麼能讓姐姐去無極山祈福呢?無極山那麼荒僻,姐姐身子骨本來就弱,根本受不了,皇上,你也太無情了!”

宋允看向一旁又神遊天外的寧華裳,“皇後,臣剛才不是教過你該怎麼處理後宮之事嗎?”

寧華裳偷偷掐了掐自己的手臂,醒了醒神,眼前男人一臉的壞,倒是像極了以前兩個人在賭場騙錢的樣子。

她不由的在心裡感歎,看吧看吧,又到了她背鍋的時候。

皇上所謂的他需要一個恩愛的女人,這女人估計全都是用來背鍋的。

哦,以後所有的鍋都在她頭上。

寧華裳纖細白皙的手指將頭上的珠釵取了一支下來,拿在手上把玩,有些警告意味的說道,“榮妃,太後前往無極山替先皇祈福那是福分,是對先皇的敬愛,切不可再胡言亂語。”

“我沒有胡言亂語!”榮妃恨恨的瞪了一眼寧華裳,有些嬌氣的說道,“皇上,你是不是被皇後騙了?皇上,不管她跟你說了什麼,那都是騙你的,我和姐姐才是真心對你好,永遠不會害你的人!”

啪!

寧華裳手裡的珠釵掉落在地,上麵最大的一顆珍珠在寧華裳把玩時便被她搖鬆了,落地撞擊,滾落在一旁。

寧華裳一拍桌子,“榮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弄壞皇上賞賜給本宮的珠釵!”

榮妃當場就被震蒙了,“你傻了嗎?”

當著皇上的麵瞎扯淡,找死呢?

十分懂得察言觀色的李鬱德立刻眼疾手快的帶著人上前候命。

寧華裳吩咐道,“榮妃心術不正,嫉妒成性,故意弄壞本宮的珠釵,自今日起打入冷宮思過。”

“奴才遵旨。”

李鬱德說著就著人抓榮妃,榮妃啪啪兩巴掌將兩個小太監抽開,轉而看向宋允,“皇上,你就看著這個毒婦當著你的麵冤枉你心愛的女人?”

“皇後冤枉你了?”宋允雙眼含著薄霧,讓人看不清他的意思,“此時此刻還在狡辯,看來是不知悔改,朕看冷宮也不用去了。李鬱德,脫掉她的妃嬪服飾,逐出皇宮。”

“皇上!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臣妾可是你的枕邊人啊,你當真如此無情?”

“你說朕絕情?”宋允問道,“你與太後算計於朕,哄騙朕給你父親升官誥封,在後宮爭風吃醋,在朝堂打著扣朕的名頭結黨營私,還敢說朕絕情?”

甚至,在太師死後,為了懷孕三番四次給原身下藥,導致原身早早掏空了身體,絕了後嗣。

“皇上,就算姐姐和父親哄騙了您,臣妾沒有啊!”

“既享受了福蔭就必須承受惡果。”

“那臣妾也沒有破壞皇後的珠釵,這是誣陷!你們狼狽為奸!”

“還看著乾什麼!不知道捂嘴嗎?”李鬱德見說到皇後宋允的臉明顯沉了下來,當即拿出手帕堵住了榮妃的嘴,“還不把人拖走!”

什麼狼狽為奸!呸!那就龍鳳呈祥!

李鬱德在心裡罵了一句,不知死活的東西。

很快,太後前往無極山祈福,榮妃得罪皇後被貶出宮的消息就傳出去宮。

文儒海躺在病床上,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他就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在皇宮徹底被皇上所掌控,消息傳不進後宮的時候他就料到了今天,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文夫人坐在床邊一臉愁容,“老爺,榮華回來了,皇上顯然是對我們文家出手了,我們該怎麼辦?”

文儒海再一次想起了從他眼前一個一個的被拎過的三十多顆血淋淋的人頭。

還有一天之內被抄家的五十多戶!超過三百多人被流放。

這其中可包括皇帝的親姑姑,先皇的十四姐啊!

他們文家府兵不過百人,如何和掌控了皇城幾萬大軍的皇帝相抗衡?

難道他們文家也要步此後塵嗎?

“扶我起來。”文儒海伸出骨肉如柴的手,“我要立刻上書皇上,辭官謝罪!”

文夫人傻眼了,“老爺,你辭官了,我們文家怎麼辦?”

“皇上現在毫不顧忌卻沒有對文家出手,不過是因為太師之亂殺了朝中將近三分之一的大臣,如果再從我文儒海的頭上殺起走,隻怕朝堂之上就沒人乾活了。”

文儒海痛苦的說道,“皇上連逐我兩個女兒出宮,就是在敲打我。讓我自己走。隻有我辭官謝罪,自己遠離朝堂,文家才可以保住!如若等皇上已經找到替代我提拔起來的官員人手,那文家才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文儒海將利弊講的很清楚,文夫人好歹跟著做了幾十年的官夫人哪裡聽不懂?

她立刻命人取了筆墨紙硯,文儒海告罪次官的折子連夜就讓人呈了上去。

夜間,寧華裳看著桌上的杏仁酥和桃花醉,心情頗為複雜。

她原以為他都忘了的。

畢竟十多年了。

寧華裳手抓住另一隻手臂,教訓榮妃的時候她掐了掐自己,她做的很隱蔽,應該沒有人注意到才是,可是榮妃被拖走後,他撩起了她的袖子,看著上麵紅紅的掐痕惡狠狠的命令她,以後不準掐自己。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關心,可以偽裝,可是再完美的偽裝,細枝末節也會露出馬腳。

“皇後,你看清楚了嗎?他今日如何對我,將來就會如何對你!”

“現在站在你麵前的人才是我,好的壞的,我永遠不會瞞你。”

交替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寧華裳有些煩躁,“綠蟻,你說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

綠蟻是跟著寧華裳長大的,是最貼心的,兩個人稱作主仆卻更似姐妹。

綠蟻垂眸道,“其實,娘娘,無論皇上真情還是假意,隻要對您好不就好了嗎?”

寧華裳眸子暗了幾分,話雖如此,可是女人總歸對自己的男人是很矯情和貪心的。

晚上,寧華裳早早的歇下了,宋允來時沒讓人出聲。

他褪了衣服在寧華裳身邊躺下,也不知是不是這夜太過寒冷,寧華裳摸到了暖爐自然而然的窩進了宋允懷裡。

晨曦雞鳴,寧華裳睜開眼就看見自己窩在宋允的懷裡,而他撐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驚慌的推了一把,宋允再次伸手將她攬入懷裡。

寧華裳紅了臉,“皇上你說我們隻是演戲的。”

“送佛送到西,演戲演到底。”宋允厚著臉皮收緊手,將她抱的愈發緊了。

寧華裳心裡卻在瘋狂刷彈幕:這兩句話是連一塊兒的嗎?騙子!

同一時間,東南冷宮傳來一聲震破天的驚叫。

“啊啊啊啊!我居然真的穿越了!”

顧小小瘋狂的大叫,“聖母瑪麗亞啊,玉皇大帝如來佛啊,你真是大好人啊!我保證以後多給你們供點金元寶。”

古代,美男,我來了!

顧小小摩拳擦掌,從冷宮光明正大的溜達了出去,完全忘記了自己這具身體是被打入冷宮的妃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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