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大學每年的校慶都辦得盛大,畢竟也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學。並且安瀾大學素來出美女才女,從這裡畢業的女孩子成為獨立女性者有之,嫁入豪門的有之,更有不少本身就是出身名門的。近幾十年,安瀾大學至少就出了數十位名動安夏的高官夫人,數位女性學者、商人、更有征戰官場,如今四十多歲已經官至雲州地方次長的卓琳女士。
有消息說,等卓琳女士從國外考察回來,就會晉升為州長。如此一來,就當真是真正的權掌一方的地方大員了。
因此,安瀾大學自然是十分特殊的存在。
若是名門世家的女兒不來安瀾大學求學,倒是顯得有些另類了。即便如今安瀾大學已經是男女同校的普通大學,這個趨勢也依然不見改變。
因此每年的校慶,自然會有各方人士前來參加。彆的地方不說,雍城的政商學界有名望的人幾乎都不會缺席。
傅鳳城來得不算早,學校的大禮堂裡早已經坐滿了人。
不過身為傅家大少爺他自然不愁沒有地方坐。
徐少鳴將人推著傅鳳城往前排走去,傅督軍和夫人已經坐在前麵第一排的貴賓席上了。旁邊陪坐的還有學校的校長和南六省一乾名人,傅鈺城坐在傅夫人的身邊,傅督軍身邊卻還空這樣一個位置,顯然是為傅鳳城留著的。
“大少。”看到傅鳳城過來,以姚觀為首的幾個傅督軍的心腹都起身打招呼,他們都起來了彆人自然不能還坐著也紛紛起身。
傅鳳城稍稍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姚觀跟傅鳳城打過不少交道自然明白這位的性子也不在意,笑了笑便坐下了。
不過在有些人眼中,就難免覺得傅鳳城都已經殘了還如此目中無人,心中不爽了。
“怎麼這麼晚才來?”傅督軍瞥了他一眼問道。
傅鳳城麵無表情,“來晚了麼?”
“……”
來晚了麼?確實沒晚。
但是比在場所有人都來得晚,總是讓人印象不那麼好的。
傅督軍抬頭就看到傅鳳城的眼睛裡分明寫著“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開始禮賢下士了?”,頓時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隻能狠狠地瞪著眼前麵無表情的兒子。
這一幕看在許多人眼中,又不知道腦補出來了多少事情。
很快晚會就開始了,負責主持的是鄭纓和一個文學院四年級的學生。電影雖然已經出現好些年了,但是如今的安夏尚且沒有專業的表演學科和聲樂學科。因此一直以來各種慶典主持這樣的事情大多是由文學院負責的,不過自從鄭纓入學之後,連續兩年的校慶主持人都是由鄭纓擔任的。
鄭纓今天穿了一件淺紫色長裙禮服,光潔修長的脖子上帶著寶石項鏈。長發微卷披散在肩頭,淺淺的妝容顯得端莊優雅,一出場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台上主持人開始了開場詞,之後便是請校長和與會的嘉賓致詞這些慣常的流程。
傅督軍自認為是個粗人,一向是不會在這種場合發言的。學校也知道他的習慣,因此請了南六省教育局首席執行官和如今在京城主管教育為了今年的校慶特意回來的上上上任校長發言。
傅督軍百無聊賴地聽著台上的發言,一邊翻著桌上的節目單對旁邊的傅鳳城說,“冷家那丫頭也要上台?”
傅鳳城的目光落在節目單上了片刻,抬起頭來看了他爹一眼沒說話。
傅督軍早就習慣了他這個德行,哼了哼也不生氣,“往年冷家那丫頭可沒有參加過這種活動,今年卻一反常態,你說是為了什麼?”
“你想說什麼?”傅鳳城問。
傅督軍微微眯眼,摸著自己唇上的短須,“說不定是為了跟鄭家那丫頭打對台,老大…要是輸了,你可要丟大臉了。”
“……”這種盼著兒子丟臉的老頭子要來做什麼?
傅鳳城冷笑了一聲,“她若是輸了,另一個不就贏了?這臉怎麼也丟不到你身上去。”
“這倒是沒錯。”傅督軍點點頭表示同意,“不過…我還是希望冷家那丫頭贏。你是不知道,我看了鄭家那丫頭不少次表演了……”鄭纓也算是雍城的名門,鄭家大小姐原本又是未來的傅家大少夫人,這些年傅督軍還真的看過鄭纓不少次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