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鈺城當然不會聽洪天賜的,不過洪天賜焦急的眼神讓他想起來了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跟傅鳳城置氣的。當下深吸了一口氣,對冷颯道,“冷小姐。”
“傅四少午安。”冷颯微笑。
“坐吧。”
洪天賜和傅鈺城這才在兩人對麵坐了下來。
傅鈺城有些不滿,“大哥,爹已經說了這些事情交給我處理不用你插手,你今天特意請洪老過來是什麼意思?”
傅鳳城道:“我不插手道上的事。”
傅鈺城劍眉微皺,眼底臉上滿是不信任。
“但是,孟複升的事情,我需要洪幫主解釋清楚。”傅鳳城道。
聽到孟複升的名字,傅鈺城的神色有些僵硬,含恨咬牙道,“孟複升既然是洪幫的人,這事就該由我處置,大哥未免管得太寬了!”
傅鳳城直接略過了傅鈺城的話,“洪幫主。”
洪天賜滿是皺紋的臉上滿是懊惱和痛恨,“大少明鑒,那孟複升跟了我十幾年,我實在不知道他竟然是個包藏禍心的東西啊!我若是知道,早就將那狗東西千刀萬剮了!”
“孟複升跟了你十幾年,你什麼都不知道?”傅鳳城問道。
洪天賜連連點頭,“這人城府深沉,從前在洪幫一直老老實實的,不說我,洪幫上下誰也沒看出來他竟然會乾出這種事情啊。還請大少和督軍明鑒。我昨天就讓人將他的妻兒老小都抓了起來,一個也沒有走脫。任憑大少和督軍處置。”
傅鳳城問道,“你可知他犯了什麼事?”
洪天賜遲疑了一下,“不是說她綁架了宋小姐?還有研究所那邊……”
“他是莫尼國的間諜。”傅鳳城道。
洪天賜嚇了一跳,連忙道:“大少明鑒,這個我們洪幫上下當真是萬萬不知啊。咱們雖然是道上混的,但是家國大義還是知道的,絕不敢和他同流合汙,出賣安夏機密。”
傅鈺城眼皮子也是一跳,他其實早就知道了,隻是這會兒傅鳳城提起來他卻依然感到有些不安。
“夫人認為,此事應該怎麼處理?”傅鳳城突然側首問坐在自己身邊的冷颯。
他這一問,其他兩個人也不由將目光投了過去。
被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原本正低頭研究手裡白開水的冷颯隻得抬起頭來,“大少是在問我?什麼怎麼處理?”
傅鳳城很有耐心,“這次的事,洪幫該怎麼處理?”
冷颯摸摸下巴,“這個嘛…孟複升能在洪幫潛伏十餘年,洪幫主和他的交情應該不淺吧?”
洪天賜連忙道:“冷小姐,都是老朽老眼昏花,被這賊人蒙蔽了。但…老朽敢用項上人頭保證,絕沒有出賣過安夏一絲一毫的機密。”
冷颯偏著頭笑吟吟地看著他,“洪幫主沒有,那你手下的人呢?還有孟複升利用您副手這個位置的便利,又結交過什麼人,得到了什麼機密消息,洪幫主知道麼?”
“……”這特麼關我什麼事?!
洪天賜當然不能向冷颯發火,隻得看向傅鳳城兩人,“大少,四少……”
傅鈺城皺著眉頭,“大哥,這件事跟洪幫主……”
不等他講話說完,傅鳳城已經開口,“老四,前天晚上你為什麼會跟孟複升在一起?”
這話一出,傅鈺城的臉色瞬間陰沉起來,有些扭曲地抽搐了兩下,方才咬牙道:“他假意請我喝酒借機挾持了我!我……”
“你跟孟複升喝酒?”
“你什麼意思?!”傅鈺城猛地站起身來,怒氣衝衝地瞪著傅鳳城,“難不成大哥懷疑我也跟孟複升勾結?!”
冷颯無語地瞥了他一眼,傅鳳城卻不動不怒,冷聲道,“坐下!”
傅鈺城梗著脖子瞪著傅鳳城,堅持不肯坐下。
冷颯歎了口氣,悠悠然道:“傅四少,你大哥的意思是…你堂堂傅家四少爺,有什麼必要去跟孟複升喝酒?你倆有那麼好的私交嗎?”
如果是為了公事,堂堂傅家四少壓根就沒有必要去跟區區一個洪幫的副手喝酒。傅鳳城這些年來可沒跟洪天賜商緋雲這些人的副手套過交情。彆說是副手了,就算是洪天賜本人,還不是得自己親自到傅鳳城跟前來。
傅鈺城這事兒,說得好聽叫禮賢下士,說得不好聽那叫自降身份,太掉價了。
傅鈺城瞪了冷颯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僵硬地道,“總之,我就是去喝酒被他借機綁架了。這件事…我自會跟父親解釋的。”
傅鳳城意味不明地輕哼了一聲,目光落到洪天賜身上,“洪幫主,洪幫該理一理了。”
洪天賜自然明白傅鳳城是什麼意思,隻是對上傅鳳城冷颼颼的眼神卻不敢當麵拒絕,“是,老朽回去就將所有跟孟複升有關係的人盤查一遍,絕不會有一條漏網之魚。”
傅鳳城道:“洪幫人多勢眾,隻怕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洪天賜恭敬地道,“大少說得是,隻怕還要勞煩督軍和大少了。”
片刻的沉默之後,傅鳳城才微微點了下頭似對洪天賜的識相很滿意,“我會安排人……”
“大哥,這件事還是我來辦吧。”傅鈺城斷然道。
傅鳳城微微眯眼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頭道,“也罷。”
見他讓步傅鈺城鬆了口氣,神色也緩和了許多,“大哥儘管放心,父親既然將這一塊的事情交給我了,我定會儘心辦妥的。大哥…婚期將至還是多多休養的好,身體重要。”
“有心了。”
這樣平淡的回答讓傅鈺城臉色又是微微一僵,這種一拳打進棉花裡的感覺絕對稱不上舒服。他覺得自己好像無論如何都看不透傅鳳城這個人一般,這讓他隱隱有些暴躁不安。
“大哥客氣了,應該的。”傅鈺城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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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怎麼收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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