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堤真相(1 / 2)

此時的太子一身普通人的衣服,扮作尋常老百姓, 身邊就帶著幾個貼身的侍衛與幕僚, 輕騎急行。

太子雖然熟練騎射, 但也沒有像這次這般長時間的急行,沒多久便一身大汗,身形微晃,顯然是有些體力不支。

“殿下小心!”一旁的侍衛見狀, 連忙勸道:“殿下還是先休整一下吧,要不傷了龍體, 可就不好了。”

“孤還能……”太子本想硬撐, 但身子一動便酸痛不已, 四肢更是抖的厲害,再不休息隻怕自己連馬韁都拿不住了, 再見眾人都臉色發青,顯然也是累的緊了,太子無奈歎道:“大夥暫且休息一陣吧。”

“是!”貼身侍衛乖覺的上前想扶太子下馬,不過侍衛自個也甚少如此急行軍過,大腿內側被磨破了皮,疼的厲害, 自己也邁不得路,最後還是太子親信──沈幕僚扶著太子下馬的。

所有的人都累的厲害, 隨意的分了分食水與大餅,雖然食物粗糙,而且因為放置多天, 大餅乾硬,難以下咽,但眾人都是二話不說的就著水咽下,就連素來嬌氣的太子都沒有抱怨什麼。

大夥不是不想抱怨,而是太累了,連路都走不動了,更彆提抱怨的氣力了,況且太子性子暴躁,大夥也不敢多言,深怕又惹的太子大怒。眾人之中也隻有沈幕僚能勉強行動,幫著大夥拿藥,遞個食水什麼的。

一旁的侍衛暗暗佩服的瞧了沈幕僚一眼,比了比大姆指,讚道:“原以為沈兄弟是讀書人呢,沒想到這一身騎術倒是比咱們還好些。”

沈幕僚幫著拿藥的手頓了一頓,隨口回道:“幼時跟著一位叔父學了些騎射之術,也沒什麼。”

“你那叔父必定是高人。”另外一個侍衛亦有些豔羨,撓撓頭笑道:“我這騎術也不算差了,不過就是這腿,著實磨的厲害,疼的緊啊!”他以往沒把急行軍當一回事,實際真急行之時,才知道這滋味之酸爽。

能在太子身旁近身服侍的,自然是有幾分騎術,騎馬對他們這些侍衛而言當真算不得什麼,可是一路行來,這大腿內側被磨的厲害,更慘的是肉都被磨破了,還得繼續騎馬,血淋淋的肉上繼續磨的滋味,當真是嘗過才能明白。

這種事誰也幫不上忙,隻要騎久了,長了一層厚繭之後自然會習慣了,不過沈幕僚不好說,隻能推脫道:“在下自幼貧寒,在鄉下長大,皮厚肉粗,倒是好些。”

眾侍衛一想,這倒也是個理,他們大多是京中富貴人家出生,雖然是武人,但也沒受過什麼苦,和沈幕僚這種正正經經寒門取士上來的人大有不同。如此一想,倒也不覺得沈幕僚如何厲害了。

沈幕僚怕大夥繼續想下去,連忙提醒道:“咱們怕是得加快速度了,我估摸聖上怕是發現太子不在之事了。”

此次南巡,平康帝似乎有意修複一下與太子之間的父子情,雖說做為帝王,平康帝不好親自去探病,不過勢必會讓夏公公去探問一番,夏公公可是個精明人,要暪過他可沒那麼容易。

“很是。”想到父皇發現他不在龍輿後的下場,太子心中一緊,“咱們快點離開。”

太子有令,那怕眾人仍勞累不堪,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大夥略休整一會,便再度翻身上馬。

“沈幕僚!”急行到一半,太子突然開口問道:“你可確定那大水隻會淹沒附近幾個縣市?不會像上次那般,鬨到整個河南都出了事?”

上次不過是想斷了大哥的一隻手,不料不過是破個堤罷了,卻淹沒了大半個河南,好些縣市都遭了災,這一次他做的更絕,隻怕……

“太子放心。”沈幕僚低聲道:“這一次咱們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特意挑了個地勢低之地破堤,而且在下讓人備好了人手,隻要淹沒聖上車駕,便讓人立刻補堤,絕不會鬨到像上次那般的情況。”

“如此甚好。”太子重重的拍了拍沈幕僚的肩,“這次辛苦你了。待孤登基之後,朕必定重重有賞。”

沈幕僚大喜,立即拜倒恭聲道:“多謝聖上恩賞。”

太子雖未登基,但沈幕僚直接以聖上喚之,顯然是認定太子登基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太子麵上微露喜色,笑道:“大事未定,且無需如此。”

他原本有著幾絲不安,但在沈幕僚的這一聲聖上之中漸漸散去。這事雖然會犧牲河南無數百姓,但和他的不世功業相比,死幾個人又算得上什麼,一但事成,他便就是皇帝,自然能好好補償河南百姓。

太子一揮手道:“咱們快快回京。”他猙獰一笑,麵上說不出的陰狠,“可不能讓朕的好大哥摘了桃子了。”

還有老四這個牆頭草,一會大哥,一會他的,真當他是非他不可嗎?等大勢底定之後,他抽出手來頭一個要對付的便是老四!

莫圓達雖是讓人仔細注意著眾皇子府,不過他在朝中多年,也知道這奪嫡之事說穿了也就是皇長子與太子之爭,雖然四皇子這些年來也展露了頭角,但四皇子與大皇子相距甚遠,更彆提與太子一爭了。

是以莫圓達一開始是讓人注意著大皇子府與太子宮中,萬沒想到來采買喜宴用品的竟然是四皇子的仁郡王府,而且指明是給側妃備的。

“這是仁郡王府要的?”莫二假扮的胭脂鋪老板張口咋舌,著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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