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王薛彥(1 / 2)

一聽到這話, 旁人也就罷了, 簡皓倒是先怒了, “你這是什麼話, 難不成你懷疑我……”

簡皓突然想到自家娘親乃是暗衛,有些事情還真不好講, 頓時氣悶了, 隻能彆過頭不說話。

夏德全直接說道:“簡皓是足月出生的,出生於平康三十四年, 六月二十四日,薛老爺大可自行算算時日。”

三一是暗衛, 自然不可能隻有薛彥一個男人, 不過皓哥兒確確實實是薛彥之子, 簡皓是在暗衛營裡出生的, 就連給三一接生的穩婆都是他親自找的,不用查他也記得清清楚楚簡皓出生的時間。

薛彥麵露懷念之色,“三十四年……我正是三十四年那年元月出海。”

雖然聖上與夏公公所言有些不可思議, 但他明白以聖上與夏公公的地位根本不需要騙他, 而且做為一個商人,計算可以說是基本功,略略算算簡皓出生的日子, 確實是芸娘在薛家時有的。

隻不過這麼一算,薛彥心中一緊,如此算來,當年芸娘離開薛家之時, 已經懷有莫約三個月的身孕了,他那好兄嫂竟然把他懷孕的通房給打發走!

薛彥的臉乎青乎白,顯然有幾分惱怒,他不是不知道兄長私心,但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做的如此之絕。

簡皓見他神色不定,忍不住重重的冷哼一聲,顯然是為了他懷疑其身世而感到惱怒。

薛彥仔仔細細的瞧著簡皓的容貌,怪不得他一見簡皓便覺得熟稔,簡皓的除了長的像芸娘之外,眉目之間可隱約瞧出一些薛家人的模樣。

薛彥歎道:“怪不得我一見皓哥兒便覺得親近,萬沒想到皓哥兒竟然是我的親生兒子。”

聽見薛彥大方承認,簡皓臉色微緩,不過仍有幾分惱怒之色。

薛彥能做一個大商人,自然對人心掌握的極巧,一見簡皓神色,便知他仍為先前他不小心說的話而惱怒,薛彥掙紮許久,終於還是略略解釋了一番。

他會有此懷疑……主要是因為他當真是綠帽戴的多了,搞的他有幾分不自信罷了。

在一般男子十五、六歲便會開始說親,十七、八歲便成親,二十歲不到便成了父親,薛彥此人,當真是少見的乾淨,無妻、無妾、亦無子,當然,這隻限於大晉朝中大家明麵上見到的情況。

雖然這有一部份是因為長兄有意為之,另外一部份也是因為他的運氣著實有些背,他長期在海上,短則大半年,長則二、三年,第一任妻子便是在他三年未歸時誤認為他死了,守完孝後離開薛家再嫁了。

碰上這事,薛彥能說什麼,隻能摸摸鼻子和他第一任妻子辦了和離,從此一彆兩寬,各自安好。

至於第二任妻子,雖然沒有誤以為他死了,不過因為耐不住寂寞,和其奶兄弟私通,還懷了身孕,最後……自然是一杯毒酒送她上路了。

外人偷他的妻子也就算了,更恨的是薛家其他房的人竟然來挖他的牆腳,人人都知道他這些年來跑海著實掙了不少,便有人打心思到他的姨娘、通房身上,想探出他在海外的私產,薛彥頓了頓,終究是為薛家留了點麵子,略過此事不談。

隻不過薛彥也因此在心中多少也留下了一些陰影,再也沒在大晉朝中娶妻,既使收用了什麼通房,也大多在出海前打發了出去,簡皓之母倒是個例外,他當時也是動了一些長久的心思,這才沒把芸娘打發出去,不料他兄嫂卻出手把芸娘給打發走了,讓他有子而不自知。

到了第三任妻子,薛彥也學了個乖,想著自己大半時間都待在海外,便乾脆在海外安了家,娶個還是個女公爵,但萬沒想到異族人的風俗民情與大晉朝全然不同,那些義大利女子壓根沒有什麼貞潔觀念,他前腳剛走,他那妻子後腳便養起了情人。

至於夏德全所查到的那個海外的孩子,其實他也不確定是他的種,還是他妻子跟她情人所生的。

這事他也曾經與妻子大吵大鬨過,不料她卻說什麼他竟然在外有情人,那她為何不能有情人,什麼初一十五,各玩各的論,而且還口口聲聲說她找的是閹伶,不會懷孕……雲雲。

把招(女支),而且是招男(女支)說的如此理所當然,他也著實服了!

說到此處,薛彥的神情有著幾分惱恨,恨聲道:“西洋番子雖說是一夫一妻,但另外有情人的著實不少。我那妻子迷上閹伶,和那閹伶有苟且之事,非但如此,就連她好些朋友也與那閹伶有一腿,一群人大被同眠不說,而且還把這等子風流韻事視做尋常,若非她貴為女公爵,我早就休了此女了。”

夏德全倒是好奇了,“閹伶!?”

咳,做為一個公公,他難免對這個字眼有些敏感好奇。

萬沒想到的,回答這個問題的竟是莫故,“為保留孩子完美的童音,義大利有將唱歌天賦不錯的幼童閹割之習,稱之為閹伶,其中的佼佼者便如我們這裡的名角一般,處處受人追捧。”

不過要論義大利人對閹伶的瘋狂之處,隻怕還遠勝於大晉人迷名角,畢竟大晉朝中,還不會有婦女為了捧名角不惜一擲千金,更不敢明著招名角來玩。

“沒想到聖上也知這事。”薛彥訝異道。

像這等義大利民俗風情之事,一般要不是親去義大利者不可能知道,萬沒想到聖上竟然會曉得。

“咳。”莫故輕咳一聲,淡淡道:“曾經聽人說過一些。”

曾經看過電影中十七世紀的貴族婦女迷戀閹伶,倒沒想到還當真遇上了。

薛彥頓時想起聖上自幼長在宮外,說不得從那處得知一二,也不足為奇。

他對那閹伶恨之入骨,不願多談,不過他雖是不願多談他那在義大利的妻子之事,不過其口中所透露出來的隻字片語,再加上莫故的補充,已經足夠讓眾人描繪出一個以跟閹伶有風流韻事而為榮的風氣習俗,夏德全不由得默默地抹去嘴角的口水,做為一個閹人,還真有些羨慕啊。

而莫故眼眸微眯,按著薛彥所說,薛家的船隊已經可以到達義大利了,而且以他在義大利安家的情況,顯然往來義大利並非難事,記得十八世紀有不少名人,像牛頓啥的,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們弄過來,為大晉朝的科學事宜增磚添瓦。

莫故暗搓搓的準備搞大事了。

薛彥雖然捉到了奸,但薛彥那妻子貴為女公爵,在義大利也頗有幾分背景,更與教皇頗有幾分關係,他也不好休妻,夫妻兩個就乾脆個玩個的了。

不過也不知道薛彥是什麼運道,同樣是玩,但女公爵是玩男人,而他卻是被女人玩,每每受到傷害的都是他。再細算一下,薛彥不隻是妻子背著他與旁人私通,就連他在外地納的幾個妾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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