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心思(1 / 2)

紅樓之賈赦庶兄 天日月 12928 字 6個月前

最後, 被迫酒醒了的王子勝是由徒明燁親自送回去的, 隻不過甄家全家上下望著徒明燁的眼神異常複雜,要不是時間不對, 身份不對, 隻怕甄修見早就搖著徒明燁的肩膀叫道:“醒醒吧!男男是沒有前途的。”

大夥都是過來人, 那眼神,那小動作, 要說徒明燁和王子勝之間沒有什麼才有鬼。

甄應仁表情複雜的望著王子勝,佩服的歎了句, “怪不得他如此重視你……”

怪不得以敦親王殿下素來冷漠的性子, 竟會幫著王子勝去爭奪王家家主之位,果然背後必有其原因。

他摸了摸鼻子,雖然知道自家得想辦法討好五皇子, 但這種事情,他著實做不到,且不說雌伏於人下之事, 一想到那人是徒明燁,他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徒明燁簡直是他的童年惡夢,一輩子都過不了的那一種。

而甄修見則是冷瞪著王子勝,要不是地點不對,說不定早就動手揍了這勾引他侄子的混蛋,但一看見徒明燁冷漠的眼神,他那敢說些什麼,連忙恭恭敬敬的送著徒明燁出去, 不過望向王子勝的眼神活脫脫寫著‘男顏禍水’這四個大字。

王子勝差點想說自己是被逼的啊,他壓根啥都沒有做,倒是徒明燁對他親親抱抱又蹭蹭,他也被嚇的厲害啊,不過看著徒明燁的眼神,王子勝默默地收了回去,算了,被人誤會總比小命不保好些。

就這樣徒明燁親自把王子勝送回王家,此時的王家和以往的金陵王家大不相同,雖然也位於金陵城西,也是金陵城中貴人聚居之地,但這王家不過是戶三進的院落,而且院落窄小,遠不能和以往的五進大宅相比。

王子勝所住之處雖是正院,但也不過是麵闊三間,進深一間,左右二間耳房,就連東西廂房也不甚大,雖然算得上是中規中矩,但卻遠不如王子勝在王家府邸中的住處多矣。

徒明燁望了望左右,有些嫌棄道:“你就住在這種地方?”

再見屋裡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桌上的茶水也早就涼了,他更是不悅,“王老頭就是這樣安排你的?連個下人都沒有?”

他原以為王老頭至少會儘心安排王子勝的將來,萬沒想到既然就這樣?

“不錯了。”被水一浸,王子勝也酒醒了大半,他淡淡道:“我不過是個普通人,又不是什麼官身,給多了,我也守不住。”

況且明麵上他得到的東西不多,但暗地裡老爺子還是有補貼他的,再加上祖母與母親心疼他,私下將大半的嫁妝都給了他,總得來說雖然不如二弟,但他實際上得到的也不少,隻要他仔細,夠他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

至於沒有伺候的人,那是因為先前伺候他通房丫環都被他打發走了,雖然被過繼了出去,但老爺子畢竟是他的親祖父,該守的孝還是得守的,他和李家姑娘的婚事也因此被耽擱住了,不然這正院裡也不會這麼安靜。

徒明燁抿抿嘴不說話,最後吐出一句道:“你上京吧?”

“啥?”王子勝一楞,雞皮疙瘩直直冒,這家夥不會是……

王子勝正攪儘腦汁想著要怎麼拒絕徒明燁時,隻聽徒明燁續道:“你上京來,我幫你安排到應天書院讀書。”

如果按著正常情況,那怕再給王子勝個一、二十年也絕計讀不出個什麼,不過他知道故故最近在推行什麼數理化考試,說不定王子勝能讀出點什麼出來。

既使讀不出什麼,他的敦親王府裡有的是可靠的下人,自然能把王子勝照顧的妥妥當當。

王子勝聽到徒明燁不過是叫他上京讀書,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失望還是鬆口氣。王子勝猶豫著,對著手指扭扭捏捏道:“我……我……”

看著王子勝這扭捏的模樣,徒明燁眉心一皺,“說!”

王子勝深吸一口氣直言道:“老子不想菊花殘!”

他不是沒玩過小倌,不過玩彆人和被人玩是不同的,他可不想被人說是靠菊花上位,更彆提是跟著徒明燁。

徒明燁楞了半晌,這才明白王子勝說些什麼,這臉頓時微微發紅,一時間兩人之間儘是尷尬,想起那一晚的事情,兩人頓時都有些熱了。

徒明燁難得的開口解釋了,而且一說便是一連串的話,“那一次,我是不小心中了藥,這才……咳咳……不過好在沒鑄成大錯。”

他萬沒想到,他那好娘親竟然會給他下了□□,好促成他和甄家女之間的事,他當時著急離開宮中,離開後也慌不擇路,沒想到正好碰到了來京中接王老爺子的王子勝,這才……

好在以他修真者的能力,不出一刻藥性自解,不過當時被他又親又抱又蹭的王子勝可就嚇的厲害了,哭的活像已經被他怎麼樣了一般,當他清醒之後,看的哭的淒慘的王子勝,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最後……

徒明燁做了一件連自己都有想到的事情,他直接溜了。

要不是今天碰上,可能他都不會想到跟王子勝解釋清楚這事。

“老子的魂都快嚇沒了!”知道徒明燁那時不過是中了藥,不是真看上他的菊花,王子勝略略鬆了口氣,抗議道:“老子當時還以為自己的菊花要不保了!”

說句不好聽的,沒了王家之後,他不過是個普通富家翁,徒明燁要是真看上他,他那有法子自保?既使王家還在,以他家老爺子的性格,他也不好說王老爺子會不會歡歡喜喜的把他打包送到徒明燁的床上。

“不會不保的。”徒明燁正色解釋,“頂多就是受傷出血罷了,不過以我的能力,醫好你也不過是片刻之事。”

做為木係修真者,醫治一個人再容易也不過了,既使是菊花殘,他也能分分鐘治好他,絕對不會讓他滿腚傷。

“滾!”王子勝完全不想聽他的解釋,有句話叫做解釋就是掩飾,連治療方法都安排好了,還說對他的菊花沒意思,鬼才信啊。

徒明燁摸摸鼻子,乖乖的轉身就走,王子勝頓時傻眼,這家夥就這樣了?半句話也不交待?果然是玩他的吧。

王子勝咬牙切齒,“渣男!”

這家夥絕對是渣男,妥妥的。

其實離開的徒明燁也有些不平靜,他說的輕鬆,好似當真沒什麼一般,可內裡情況如何,也隻有他自個知道了。

從那日見王子勝險死時的偶然一次注意,到中藥那一日,遇見王子勝時的激動,還有今日聽到王子勝定了親時那一瞬間的不悅,徒明燁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了,似乎……有一點點動心?

徒明燁有個好習慣,凡事搞不懂的就回去問故故,再不找那所謂心理醫生聊聊,於是乎,徒明燁便包袱款款直接回京了。

基於某些原因,徒明燁並沒有跟王子勝道彆,而是獨自一人輕裝簡行的回到京中,王子勝還是在甄應仁特意來王府跟他說了之後,這才知道徒明燁回京之事。

王子勝難掩愁悵,“是嗎?他回去了啊……”

連回去都不跟他說一聲,果然是渣男!

甄應仁半試探的問道:“你跟敦親王……”

他此次前來,一半是奉父命來打探一下王子勝與敦親王之間的關係,看看自家妹子還有沒有機會,二來,也是儘著朋友之義,前來勸告王子勝一聲。

原本他是有些瞧不上王子勝的,但兩人畢竟是一起做過徒明燁的伴讀,一起挨過打的交情,這情份自然不同於旁人。再見王子勝當初憑著一已之力,把王家鬨的天翻地覆,搞的王子騰險些無法繼承王家之後,對王子勝也稍稍有些改觀,自然走動也多了起來。

憑心而論,他是絕對不希望王子勝和徒明燁之間有些什麼,一則徒明燁這人讓人看不清;二則,做為一個男人,那怕是一時之策,要是讓人知道了這事,王子勝這輩子也算完了。

雖然明知道王子勝這輩子大概也就這樣混著過日子,但做為朋友,甄應仁還是希望他彆落到這一步。

王子勝沒好氣道:“我跟敦親王之間什麼都沒有。”他頓了頓又道:“要是真有些什麼,我會連他走了都不知道嗎?”

說到此處,王子勝頗有幾分殘念。

“如此就好。”甄應仁鬆了口氣道:“你我相交一場,我也不願意你真和敦親王之間有些什麼。”

且不論敦親王極有可能成了他的妹婿,再則……

甄應仁頓了頓委婉道:“你應該也明白,敦親王殿下不同於常人。”

那怕到了現在,敦親王殿下也不過是比以前好上那麼一點,還是一樣哽死人不說,而且全然不愛理人。

“可不是嗎。”對於徒明燁的臭脾氣,王子勝也是很有幾分怨念,當下和甄應仁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抱怨起徒明燁來了。

“不愛說話也不理人!”

“說話陰陽怪氣!”

“說話太直接,氣死人不償命!”

“什麼都不說清楚,讓人猜不透!”

“不好女色。”

“見美色移不了腿。”

兩人麵麵相覷,最後……甄應仁沒好氣道:“我說,咱們談的是同一人嗎?”

“呃……”王子勝也有些不確定了,“應該……吧。”

甄應仁恨鐵不成鋼的怒瞪了王子勝一眼,連喝了好幾杯茶冷靜,“你要是真那個啥的話……趕緊和我表妹退婚吧。”

他雖沒見過李家表妹幾次,但也記得她是個溫柔嫻雅之人,配王子勝這家夥本就有些可惜,隻不過外祖家守舊,不肯在王家敗落之後退婚,但如果王子勝和敦親王之間有個什麼的話,那自然另當彆論。

王子勝尷尬笑道:“甄兄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會不要李氏呢。”

他和徒明燁之間啥都沒發生過。

甄應仁懷疑的瞧了王子勝一眼,他看了看左右,不見半個貌美婢女,也不見什麼爭寵的通房,冷笑道:“你屋裡乾淨成這樣,鬼信!”

好色了大半輩子的家夥突然不好色了,叫他怎麼可能相信。

王子勝無辜回道:“我祖父才剛過世沒多久啊。”

那怕他被過繼出去了,但終究是王家的嫡長孫,要是鬨出什麼孝期之子,那還能見人嗎?與其防著那些通房私下懷孕,還不如直接把他們打發了出去,省得麻煩。

甄應仁一拍額頭,他倒還真是忘了王子勝仍需守孝一事,“那你和敦親王……”

王子勝理了理衣衫,苦笑道:“甄兄,你看看我這模樣,有可能嗎?”

王子勝還頗有幾分自知之明,論模樣,他不過是中人之姿,遠不如徒明燁多矣,就連身材也不似一般南風館裡的小倌那般纖細瘦弱,甚至還有些小胖,論能力那就更彆提了,連四書五經都背不全,平日行事更是荒唐可笑,說是紈褲子弟都算是看得起他了。

說句不好聽的,他要才沒才,要貌沒貌,要錢沒錢,徒明燁怎麼可能會看上他?王子勝笑容不變,把一切的心酸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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