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很大 (改口口)(1 / 2)

紅樓之賈赦庶兄 天日月 13138 字 6個月前

賈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倒是女真之事才是重中之重, 莫故一回朝後便迫不及待的把工部與兵部之人召了進來, 除此之外,還把薛彥與薛皓父子也特召入宮。

一說到女真人說不定已經掌握住了製造槍械的技術,工部與兵部之人還不明白,但是懂行的薛彥父子當場變了臉色。

“聖上!”薛彥急道:“女真當真已經掌握了製槍技術?”

莫故皺眉道:“按著薛逸所說,隻怕當真如此。”

薛逸此人雖然投機,但如果不是有了六成以上的把握, 壓根不敢冒然說出此事。

薛皓亦沉吟道:“隻怕東北將有一戰……”

“豎子大膽!”兵部侍郎本對薛彥父子這一對商人竟然參加這等重大會議之事有所不滿, 再聽到薛皓直接下結論東北將有一戰, 越發不滿, 怒道:“你懂多少東北之事?當年女真被我等趕到俄羅斯, 他們豈敢再來犯我大晉。”

薛皓漲紅了臉,正要反駁之時, 隻聽莫故淡淡道:“薛皓所言,和朕所想的一樣。”

“聖上……”那兵部侍郎尷尬道:“這女真賊子豈敢……”

莫故直接伸出了二根手指,“理由有二。第一,女真源於東北,對他們而言, 同樣都是要打仗,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打, 自然比在寒冷的西伯利亞打好些;第二,柿子,要撿軟的捏!跟俄羅斯相比, 我大晉朝在軍力上是弱了點。”

兵部侍郎略感尷尬,“我大晉朝這些年來……”

莫故不耐煩的打斷道:“我召爾等過來不是要聽你們沒意義的歌功頌德,我是要大家來集思廣益。”

大晉是不弱,但那要是看跟誰比,要是跟已經組裝了槍/炮的俄羅斯大軍相比,自然還是差些,隻不過俄羅斯位於苦寒之地,地幅廣大,要論後勤,遠遠不如大晉,真要傾全國之力打起來隻怕是不好說了。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那怕莫故平日裡性子溫和,但因著景榮帝時不時使出考試這個大殺器,大夥也不敢捋虎須,默默地垂手聽訓。

好一會兒,工部尚書才大著膽子道:“槍這玩意也非俄羅斯所獨有,前朝也早有槍枝的存在,甚至還有所謂的神機營,不過仍舊讓我大晉取而代之,可見這槍之一物,並非如此犀利。”

莫故曬道:“前朝的槍是走歪了路,技術上也不到位,而且一直脫離不了火繩槍的範圍,相較之下燧發槍雖然隻進步了一小步,但可沒有火繩槍那麼好對付了。”

至於燧發槍的下一代擊發式點火/槍則是要到十九世紀後才正式出現,畢竟這還牽扯到化學與物理,在眼下的科技限製下,目前的技術還達不到這一點。

見眾大臣都輕忽了槍的威力,莫故望了薛家父子一眼道:“你們可帶了槍來?”

說是沒用的,還是直接讓他們看看罷了。

薛皓直接從腰上取下一把造型精致,隻有二個手掌大小的槍,配上鉛彈與黑火/藥,恭敬的遞給莫故道:“這是草民從法蘭西帶來的燧發槍,法國皇家工匠所做,絕對算得上是法國眼下工藝水平之致。”

要不是他的妻子伊莎貝爾是法國國王的私生女,他也不可能得到這個法國皇家工匠精製的燧發槍。

莫故翻來覆去的把玩了一陣,最後隻能摸摸鼻子還給薛皓,如果是現代的槍的話,他還知道一二,但對於這把對他而言已經是古董的燧發槍,他還真不知道是要先塞鉛彈還是先塞黑火/藥,這黑火/藥要塞多少份量才夠。

“朕在神武門外設了靶子,等會你親自試射給大夥瞧瞧,另外……”莫故突然詭異笑道:“朕請大夥看一場電影!”

如果一支槍的威力不夠讓這些人看出個所以然來,那就讓他們看看一堆槍的威力吧,嗯嗯,或著看看好萊塢大片?

這一日,眾大臣們難得的在宮中直議事到近亥時,所有的大臣回家後都臉色蒼白,而且頗有幾分不安之色。

譚岑夫人還是頭一回見著自己丈夫的臉色那麼難看,她一邊讓人送上定神湯,又笑問道:“瞧你的神色,莫非聖上又要安排什麼考試?”

人人皆知景榮帝最愛給臣子們考試,莫非又要再來一次公務員鑒定考?不過按她看,這種考試大可以多多益善,她的丈夫可是有真才實料的,絕對不怕考試。

譚岑暗暗吐槽,和槍相比,考試算什麼!他方才看到的東西才可怕呢。雖然不知道聖上是怎麼做到的,竟能讓人一窺未來之事,那個什麼‘電影’裡展露的東西著實讓大夥害怕恐懼,萬沒想到,世上竟有這種犀利的武器。

隻要女真人所製之槍能有電影中的三成厲害,大晉朝當真危矣。

譚妻見譚岑臉色難看,還想再勸勸他,卻見譚岑瞿然站起,“不成,我得想個辦法。”

“你想做什麼。”譚妻直接把譚岑一拉,霸道道:“都什麼時辰了,你明兒不用上朝嗎?快給我用了安神湯之後去休息去。”

“不成!不成!”譚岑掙紮道:“知了這事我那睡得著,我到研究室研究研究。”

譚妻還沒弄清楚怎麼一回事呢,譚岑便像是中邪一般的突然急急的往研究室衝了。

譚岑的眼神中燃著熊熊烈火,做為工部第一能人(自封的),他說什麼都不信自己設計不出比那些什麼燧發槍更好的槍。

然後……在研究了一晚上,甚至之後的無數個晚上,再把前朝所有槍械的資料儘數讀完之後,譚岑不得不承認,他真的設計不出來。

頭一回碰上自己無力之事,譚岑忍不住痛哭了。

對此,莫故也隻能勸上一句,“飯要一口一口吃啊。”

想要吃成大胖子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胃啊,在眼下的科技水平,一口氣達到電影裡的效果實在太難了,莫故有些擔心了,早知道是不是不要看電影,直接看看記錄片算了?結果這下子一口氣把大家嚇的過了。

不過見譚岑如此用心,莫故也是挺感動的,“朕學習數理化這麼多年來,深深覺得此物才是一切科技之祖,所有的科技都絕計繞不過它,見你如此用心,朕便將此學賜與給你,望你好好研習,帶領我朝更進一步。”

聽出聖上話裡的暗示之意,譚岑興奮的整個人直抖,抖的讓莫故都有些擔心,這家夥不會興奮過度心臟病發吧?

“譚岑!”莫故輕咳一聲,正色道:“汝可有信心研習此學?”

“聖上!”譚岑重重地跪倒在地,“臣絕不負聖上所托!”

於是乎,莫故便遞給了他一本──

高等數學!!!

一見書名,譚岑頓時眼神死,救……救命!他愛的是物理,化學次之,不是數學啊!

譚岑正想做垂死掙紮之時……

“譚卿!”莫故重重的一拍譚岑的肩,“這事就靠你了!”

正所謂讀通數理化,走遍世界都不怕。他自己是懶得讀了,隻好讓手下人讀了。

瞬間由譚岑晉升成了譚卿的譚岑絕望的雙眼放空,他能跟聖上說不嗎?

多年之後,當後人挖到景榮朝中,最受景榮重用的一代數學大師譚岑之墓時,其墓誌銘上一句:悔不當初!一直是曆史上最大的不解之謎。

既然與女真之間仍有一戰,自然得知道女真人目前的槍/炮水平。

雖然女真人已經掌握槍/炮的製造技術,但以女真人的財力,還有女真人的人口數量而言,理論上女真人能自製的槍/炮絕對不多,應該大多還是以跟俄羅斯人購買為主。

俄羅斯眼下的槍/炮水平雖然比大晉朝要來的好,但在西方歐洲國家中還是居於未座,再加上這時代還沒有導入什麼自動化生產,全都靠人手工製造,以女真之能,能自製千百把枝燧發槍已然是極限了,想要再多,怕是不能。

憑著這千百把枝槍再加上女真人驍勇善戰的性子,措手不及之下,要占了東北不難,但要從大晉朝中強久的奪走東北,莫故不客氣的說上一句,除非他是死的,又或著他的繼任者是個傻的,不然大晉朝早晚會把東北奪回來。

但以他對女真的了解,現任的女真大可汗可不是什麼有勇無謀之人,所以女真敢定下此計,背後必有依仗。

莫故猶豫再三,悄悄召了薛彬父子進京,讓他們帶人繼續與女真人做生意,並安排了一些暗衛混在商隊之中,一方麵保護薛彬父子安全,另外一方麵也好探明女真人究竟在製造何種槍械。

會選薛彬父子,莫故也是有著自己的理由的,一則,薛彬父子曾與女真人接觸過,再接觸也較為容易,再則,因著他當年幫薛彥與薛彬爭產一事,薛彬父子也比旁的走商較容易取信於女真人。

這個任務極為危險,莫故本來都準備好了一大段話好鼓勵薛彬父子,甚至想說事成之後賜個什麼小官之類的,不類薛彬父子聽完之後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激動,保證使命必達,看的莫故都有些傻眼了。

當然,莫故又不是什麼黃世仁,自然是勸他們到時以保命為重,這情報可以慢慢打聽,結果這兩父子越發感動,一副恨不得為國捐驅的模樣,讓莫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隻能說,他還是小看了皇權在這個朝代的魔力了,無論如何,薛彬父子終究還是背負著重大使命,前往東北,而且薛逸也擺出一副要跟女真人長期合作之勢,竟然還拉上了王子騰一起。

王子騰也是個膽大的,在確定薛逸是奉旨辦事之後,還真大大方方和女真人合作了起來,女真人一方麵唾棄像王子騰和薛逸這般的漢奸,另外一方麵又靠著王子騰與薛逸,大量購買鐵器與銅器,用於製槍。

當然,在薛逸和女真人虛與委蛇的同時,莫故也沒有閒下來,先是緊急從西洋人那邊直接大量采購各式槍枝,另外也讓人儘快開始自製槍枝,不過在自製槍枝之時,大夥又遇上了難題。

那就是……該做什麼槍?

大晉人雖然不懂槍枝原理,不過中國人的山寨能力,舉世聞名,那怕不懂槍枝原理,隻要有了實體,大夥依樣製作也不是什麼難事,連考了好幾年公務員考試,考到快吐的大臣們也總算開始有了數理化的思考。

於是乎,大夥便在考慮,究竟那一種槍枝是適合他們大晉軍的?

就工部而言,自然是越好製作,工藝步驟越少的槍枝越好,就兵部而言,自然是殺傷力越大,射擊距離越遠,準確度越高的槍枝越好,就戶部而言,自然是整體製造價格越便宜的越好,於是幾方人便爭吵了起來,最後還拉了莫故做評判。

這些從西洋人那買過來的槍枝各有其特色,無論選那一種都無法恰好的滿足大家的期望,莫故仔細聽著大臣們的論述許久後,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製造我們自己想製造的槍枝吧?”

眾人:“???”

“集合各種槍特點,直接設計適合我大晉朝的槍枝。”莫故從懷中取出他早就準備好的連發槍資料,“除了必須是燧發槍之外,亦必須是連發槍。”

彆看眼下西洋的槍枝還沒有達到連發槍的程度,但在同個時代的清康熙時期,一名叫戴梓的官員早就設計出了連發槍,而且還是二十八發連發槍,雖然射程與火力上有所缺陷,不過要是集思廣義,說不得能改進這些缺點。

隻可惜那時候的康熙因為認為騎射才是滿人的根本,再加上當時戴梓遭人構陷,最後落了個流放後貧病交加而死,著實可惜可歎,就差一步,說不定整個華夏民族的命運就會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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