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好歹是榮國府次子,他的婚事自然是引了不少人前來道賀。
就連遠在姑蘇的林家也都讓人送了份禮, 更彆提其他人家, 慕家家主夫婦也親自到場致賀,也順便探望一下妹子。
慕家家主夫婦這時才知道自家小妹帶著孕肚到姑蘇打架之時,著實嚇了一大跳, 慕菁的嫂子苗氏用力的點了點自家小姑子的額角, 嗔道:“你也真是的, 有孕了都不知道, 還跟著去姑蘇打架,也不怕傷了自個腹中的骨肉。”
她之所以之生育了一子, 沒法子再給慕家添個一兒半女,便是因為她當年懷著兒子時跑去跟人單挑, 結果傷了自個的身子,以至於沒辦法再生育,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 她這個傻小姑怎麼不長長心眼呢?
慕菁伸了伸舌頭,不好意思道:“我也沒想到這把年紀了,還會有孩子。”
她和賈赦也沒特彆避孕, 不過自從璉哥兒之後, 就是一直不曾再懷過孕, 原本她和賈赦都有些絕望了,還以為自己注定就隻能有這兩個皮小子,萬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 竟然無意間又懷了一胎。
說起來也是極巧,她壓根沒注意到自己有孕了,先前回程時一路上吐的厲害,還道是自己暈了船,後來聖上覺得不對勁,瞧了一下,這才知道自己是有了身孕,而且動了胎氣,這才會孕吐不止。
後來想想,慕菁也嚇的厲害,就差那麼一點,她便失去了腹中的骨肉了。
慕菁摸了摸肚子,“先前太醫說了,這胎怕會是個女兒,這樣也好,赦哥說了,咱們膝下已經有兩個兒子了,如果這一胎是個女兒,便可溱成一個好字了。”
聽到可能是個女兒,苗氏也眼睛一亮,她膝下就隻有一子,都把小姑子當成自家女兒養了,便知道她有多喜歡女孩了,她笑道:“如果真是個女兒,到時我教她蠱術,看以後有誰敢欺負她。”
慕菁抿嘴一笑,“我就怕這孩子被教成小霸王了。”
賈赦八成也是因著賈敏之事而被驚到了,孩子還沒出生便設想了許多,想教這兒想教那的,就怕孩子被人欺負了。
慕菁將賈赦的課表略略說了,光聽她都替孩子累呢。
聽到此處,苗氏也忍不住搖搖頭,“你家妹妹還真是傻了,那種男人有什麼好要的。”
慕菁也忍不住微微皺眉,大夥千裡迢迢的去了姑蘇一趟,結果鬨到後來竟然也沒和離,隻不過是把人帶回京中調養身子,以後也不知道會是個啥樣,慕菁心裡不是沒有埋怨的,隻不過賈赦思前想後,覺得敏妹妹必定有自己的考量。
慕菁歎道:“想來敏妹妹有著自己的打算。”
“什麼打算。”苗氏不屑道:“我瞧不過就是什麼漢人女子守貞的觀念作祟嗎。”
她在漢人的地方生活久了,也明白一些漢人女子的心思,什麼從一而終、烈女不侍二夫,想來賈敏見林夫人死了,林如海勉強還成,便想溱和著過了,按她看,這些漢人的什麼四書五經全都害慘了女人,這老公不行就得換掉,不然隻是平白痛苦而已。
說到這,慕菁不免想到自家的新弟妹,惋惜道:“要說慘,那有二弟妹慘呢,真不知道二弟為什麼還要娶妻,平白耽誤了好人家的女孩。”
苗氏疑惑道:“賈家老二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她頗為看不起賈政,不過王氏的孝期已過,再娶妻也免不了,不過就是快了些。苗氏多年來待在東北,還真不知道賈政不行之事早已傳遍了京城。
慕菁紅著臉,悄悄地把賈政那方麵不行的事說了,也是嫂子隔的太遠,對京裡的事也漠不關心,不然早該聽說一二了。
“咦!”苗氏輕咦一聲,“那珠哥兒與元姐兒……”
“二弟也是後來不行的,珠哥兒和元姐兒的確是賈家的骨肉。”珠哥兒生的跟賈政多像啊,那可能不是二弟的骨肉呢,至於元姐兒雖然長相肖母不似父,但她和珠哥兒是雙生子,自然也是賈政骨肉無疑。
慕菁歎道:“二弟也是在替祖父守孝期間不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時……”
大夥私下都說,八成是二弟在那時還時不時睡通房,惹怒了祖父陰魂,這才讓他不行了。
“嘿,定是你家二弟……”等等!苗氏突然想到一事,她那時收到了慕菁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除了給賈政夫婦下了忠心蠱之外,也順手給賈政下了靜心蠱,好像……到現在都還沒收回來啊。
苗氏尷尬地默默喝茶,這年紀大了,難免有些記憶力不好了,好在賈政還未成親,一切都還來得及,不至於真讓邢氏守活寡了。
於是乎,苗氏便趕在賈政大婚之前,趁機把賈政身上的蠱蟲給收了回來,新婚之日,賈政終於得已重新作人,其中之春光綺麗,自不用言,賈政也終於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做人。
因著這事,賈政還特意給邢氏請封,也是邢氏的運氣,當年前頭原配王氏進門時,賈政不過是普通人,身上並無官職,這才沒給王氏請封,雖然因為他不過是個八品官,邢氏也不過是個敕命,不過在府裡也勉強可以讓人稱之一聲夫人。
因著‘印度神油’之效,讓賈政得已重新做人,一開始,眾人對此事將信將疑,那怕是賈代善都有些懷疑,要不是自持身份,說不定都忍不住去聽牆角了,不過饒是如此,他也讓賈李氏尋了嬤嬤細細瞧去,當真確定了賈政與邢氏真的成了好事。
因為有著賈代善這麼一個活廣告在,一時間,人人爭相購買印度神油,邢家也因此大賺了一筆,就連搞出這事的王子騰都有些疑惑了,莫非……他隨手弄的這麼一個東西當真有壯陽之效?
就連一手安排這事的王子騰都好奇的搞了一些回來了,更彆提旁人。不少人瘋狂搶購起印度神油,但一群人連用了好幾日,也不見其效,於是乎又有人疑心起賈政到底行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