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珠入贅(1 / 2)

賈政之事雖然煩心,不過莫故也沒有放在心上, 就像賈政隻能仗著父親名義欺壓二個孩子, 以他的身份, 要壓製住賈政並非難事, 即使他不出手,想來賈赦也絕不會讓賈政胡鬨下去。

倒是王子騰……

莫故瞧了王子騰一眼,“你今日前來,想來不隻這一椿事吧?”

王子騰是他手底下的得用之人, 不但反應快、能力強,而且還省心!

他說的省心是真省心, 王子騰辦事基本上不需要他出手幫襯一二,王子騰自然能把事情辦的妥妥當當,連賈赦都不曾為了這事來找他出手了, 更彆提王子騰。

這按說用不著他出馬,王子騰有的是辦法把賈政教訓到連賈代善都認不得, 至於邢氏雖是婦人,但王子騰想來必亦有壓製邢氏的法子,要不當年也不至於敢幫邢氏拉線,王子騰此次前來, 隻怕是另有要事。

王子騰苦笑, “果然暪不過聖上,子騰次此前來,是有事相求。”

莫故微微一奇,“是何事讓你拿不定主意?”

王子騰遲疑道:“守完賈老爺子的孝之後, 我有意讓鸞姐兒與珠哥兒成親。”

莫故微微皺眉,賈珠與王熙鸞算是姑表之親,也就是三等親以內,按說是不適宜成親的,不過這年代流行親上加親,什麼遺傳學之類的在這年代還沒個影呢,他也不好阻止,莫故隻能苦笑道:“親上加親,是件好事。”

排除什麼姑表之親一事,賈珠能娶到王熙鸞也算得上是他的福份了,畢竟有像賈政那麼一個糊塗又貪財的父親,還不如有個像王子騰這般護短的外家來的可靠些。

至於原著中的李紈……

莫故聳聳肩,紅樓都變形成這樣了,也不差李紈一個了。

注意到聖上那一抹苦笑,王子騰微感不安,他要是當真是嫁女當然沒問題,但今日可是珠哥兒嫁進來啊!但錯過這次機會,鸞姐兒怕是找不到更適合的人選了。

王子騰乾咳一聲,硬著頭皮說道:“珠哥兒有意入贅!”

“什麼!?”莫故下意識的掏了掏耳朵,他剛沒聽錯吧?

莫故眼眸微眯,隱含不悅道:“子騰,珠哥兒可是二房的嫡長子!”

莫非賈珠這孩子為了元春之事而慌了手腳,去找王子騰想辦法,王子騰趁機逼珠哥兒入贅嗎?

莫故心下暗歎,也是他和賈赦因為厭惡賈政此人,對二房的幾個孩子管的少了些,要不珠哥兒何必舍近求遠,直接去找了賈赦不就成了。

當然,莫故並不知道賈珠今日願意入贅並不僅僅隻是因為元春之事。

王子騰一歎,“珠哥兒是不想以後再被賈政用孝道束縛住了。”

珠哥兒是個明白人,隻要賈政一日不死,他永遠是賈家子孫,便難免會受到賈政的影響,更彆提珠哥兒畢竟是嫡長子,按理該奉養父母,但珠哥兒是完全不想跟著賈政過了,這才寧可入贅王家,也想離開那個家。

莫故沉默不語,王子騰見狀,咬牙跪下求道:“臣求聖上成全,臣已經不能有子嗣,鸞姐兒是臣唯一的女兒,珠哥兒入我王家門,隻要珠哥兒待鸞姐兒好,臣一定不會委屈了珠哥兒。”

莫故歎道:“朕自是信你,隻不過……這世道對於入贅之人總是瞧不太起,你照顧珠哥兒多年,難道舍得?”

王子騰身子有疾,這事他早就猜出了幾分。

且不說王子騰這些年來一直沒再添個一兒半女,一雙眼睛直盯著王子勝,甚至在王李氏過逝之後,還想給王子勝介紹女人,結果被小五氣的直接打了出去;就王子騰當年在東北之役時殘殺女真人的狠勁,莫故也早猜出了幾分。

王子騰是官迷,真正的官迷,什麼銀錢在他眼中還不如官位重要,以王子騰的性子,會在那時不顧他的阻止,殘殺女真人,還給自己弄出了個王瘋子之名,想來是受到了什麼極大的刺激,如果是因著這事,那便就說得通了。

王子騰哽咽求道:“我王子騰膝下就這麼一女,此生再也不能有子,他賈政可有三個兒子呢,我隻不過要了他一個兒子,況且珠哥兒也是被賈政冷了心,這才不願意跟他過。”

一個連親生女兒都算計之人,怎麼可能不叫珠哥兒心寒。

莫故還有些猶豫,畢竟世人對入贅男子總是多有冷眼,再則以珠哥兒的身份,淪落到做入贅之婿也未免有些過了,但聽到最後一句,莫故終究連最後一絲的猶豫也沒有了。

賈政此人確實不配為父。以元春之事為例,雖是邢氏動了奪財的心思,但賈政難道沒這心思嗎?要真沒有,他會眼睜睜的讓邢氏把這事傳出去,好逼死自家親女嗎?

說到底賈政還是原著裡的賈政,什麼壞事都是他娘、他妻子做的,而他則是一直做著他的老白蓮,永遠站在道德至高處教訓旁人。

“罷!”莫故歎道:“我且宣珠哥兒進宮一趟,要是他真是自願的……”莫故深吸一口氣道:“朕親自給你家女兒和珠哥兒主婚!”

王子騰大喜,幾乎要喜極而泣了,聖上主婚,這是何等的榮耀,有著聖上主婚,那怕珠哥兒是贅婿,旁人也不敢小瞧他了。

王子騰重重一磕頭,“皇恩浩蕩,臣萬死莫贖!”

莫故將賈珠宣進宮裡一問,見他當真是自願的,也就罷了。

賈珠突然入贅王家,如同驚天霹靂一般炸的賈家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不成!不成!”賈赦氣的臉都紅了,“你可是二房的嫡長子,怎麼能夠入贅?”

他瞪向賈政,直接一個巴掌拍了過去,“你又搞了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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