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受傷(1 / 2)

清醒後的賈政也知道自己先前是被鬼迷了, 再想到自己先前光著身子在府裡亂跑之事, 更是覺得顏麵全無, 當真是沒臉見人了, 可要他待在鬨鬼的西院裡卻又不敢, 便直嚷著要到清虛觀裡暫住。

按著賈政所猜,這清虛觀裡有著張道士, 想來女鬼不敢進來, 在此處應該安全無慮,而且清虛觀的張道士是父親的替身,想來不會拒絕他暫住在清虛觀中。

賈赦隻想到自身安全,匆匆收舍了行李直奔清虛觀, 至於西院裡的其他妻妾, 壓根不在賈政的考慮範圍內。

這正好也和了賈赦的心思,直接把賈政送到清虛觀裡讓他好好休身養性, 而且賈赦還特意拜托了張道士,讓他好好管束賈政,不要讓賈政下山了。

倒不是賈赦有意把賈政趕出家門, 而是一來,他對這個弟弟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他不在家, 全家上下, 包含珠哥兒等人也能鬆快些。

再則,他心下明白賈政這次是當真踩了王子騰的底線了,以王子騰的性子, 必定會報複一二,賈政躲在清虛觀中避一避王子騰也好。

而邢夫人雖然沒被鬼迷,但她被賈政毒打了一頓,正好傷在腰眼子處,疼的險些走不得路,請了太醫一瞧,卻是被打傷了腰骨,得躺在床上好好將養著。

邢夫人雖然不懂醫術,但也知道傷了腰骨之嚴重,當下緊張道:“不會影響生育吧?”

她還想生個嬌滴滴的小女兒呢,如果不能生了那成呢。

太醫麵露為難之色。

邢夫人一瞧太醫的神色,心下一緊,勉強沉住氣,笑道:“太醫,你有話就直說吧。”

太醫也知道邢夫人不是個諱疾忌醫之人,說句不好聽的,全京城中被人下育藥的當家太太有多少,也就隻有邢夫人一個敢因著這事大大方方的請太醫調養的,他心下不忍,歎道:“夫人傷了腰骨,莫說這生育之事了,隻怕這以後……”

邢夫人驚惶失色的急問道:“以後什麼?”

有什麼比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還慘。

太醫歎了口氣道:“隻怕夫人以後連行動上都有困難。”

彆說生孩子了,以後還能正常的走路就不錯了。

聽出太醫的暗示之意,邢夫人整個人瞬間癱軟在床上。

“太醫,你是不是弄錯了?”郭嬤嬤急道:“我家太太還能走動,隻不過是疼的厲害罷了,怎麼可能會癱呢?”

“也不是癱。”太醫慢悠悠的解釋著,“夫人傷了腰骨,以後走路勢必會疼痛,而且這隨著時日過去會越發嚴重,隻怕不到五十,就會癱在床上了。”

邢夫人心中一寒,她的確是略略走動便疼的厲害,但她沒想到會如此嚴重,“太醫,可有辦法?”

太醫沉吟許久,“在下先開幾個方子試試,夫人得多臥床休息,待好一些再請醫女推拿,暫且看看吧。”

這腰骨受傷可比旁的地方更麻煩些,他們所做的有限,隻能讓邢夫人儘量將養著。

太醫每說一句,邢夫人便拚命點頭,為了不癱瘓,彆說躺幾個月了,躺上大半年的也成。

待送走了太醫之後,邢夫人頓時想到那罪魁禍首了,她冷哼一聲,問道:“老爺呢?”

把她打成這樣,卻不見個人影,還有沒有把她當成是他的妻子?

郭嬤嬤臉色亦是極為難看,“老爺出去了。”

“出去!?”邢夫人麵上頗有不信之色,“都鬨成這樣了,他還有臉出去?”那怕她沒出去走動,也知道昨晚老爺露那個啥之事被府裡上下的人都傳開了,都搞出這種事了,老爺竟然還有臉出去!?

邢夫人難得的對賈政起了幾分佩服之意,要論臉皮之厚,她是遠遠不如賈政了。

“老爺是去了清虛觀。”想到那事,郭嬤嬤也有些恐懼之色,“他總是說著這西院裡有鬼。”

雖是有些不可思議,但隻怕也是有幾分真實,不然以老爺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在府裡露那個啥狂奔呢。

邢夫人倒抽了一口冷氣,想想昨晚之事,也不免有些懷疑,不過她好歹是二房主母,那裡容得旁人胡說,喝斥道:“這世上那有神鬼之事,況且咱們可是榮國府,有聖上照拂,怎麼可能鬨鬼!”

“是!是!”雖然郭嬤嬤心下不以為然,但嘴上還是應著是,她有些擔心的瞧了左右一眼,低聲問道:“太太,眼下這府裡人心惶惶,總得有個說法啊。”

“還有什麼好說的。”邢夫人冷哼一聲,“老爺的嗜好你也不是不知道,八成又是想到了什麼新花樣吧。”

郭嬤嬤一聽倒也有幾分信了,旁人不知道,但她做為太太的貼身嬤嬤,還是知道一點的,趙姨娘為什麼特彆受寵?周姨娘為什麼生了兒子還不被老爺見待?還不就是因為那方麵的配合度不高嗎,不過……

“眼下可還是孝期啊?”

“哼!”邢夫人想到昨晚賈政口口聲聲讓女鬼去找老太爺和大老爺之事,冷笑一聲道:“你還不了解咱們這個老爺,他何時有過什麼孝心了?”

不止是孝心,連慈心都沒有,要不怎麼會逼得賈珠不得不入贅以求解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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