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太難了(1 / 2)

似乎還在糾結買什麼?買哪件?鬥篷下的人直接僵住, 像是魂不在似的, 許久都沒有動彈。

萬劍仙宗眾弟子對視一眼,將其團團圍住, “再不配合便將你拿下了。”

鬥篷下的人終於有了點反應, 貌似將目光收回一樣, 望向了那個領頭的人, “鬥篷新買的,弄壞了我會很頭疼。”

領頭的人蹙眉,“你還頭疼,一點不配合,我更頭疼,你便說你是哪門哪派的?叫什麼名字?什麼輩分,可有身份令牌?又為何要來問仙鎮?”

查清楚每個進城的人底細,是他們的職責。

方才長老突然招呼他們, 說是有一股陌生的氣息直奔問仙鎮而來,速度之快, 宛若流星。

長老恐有變數,特意讓他們過來查探一番, 果然找到了這人。

居然是個專修精神力的修士, 難怪跑這麼快,長老都險些沒追上。

鬥篷下無聲無息湧出一股子神念,像是閒遊似的, 掃了掃領頭之人腰間的牌子, 一縷法力灌入其中, 屏蔽住禁製,堂而皇之進去查看裡頭的內容。

一般的弟子腰牌都和宗門相連,由一個大型的羅玉盤控製,長老將信息刻在羅玉盤上,弟子們便可以從腰牌上查看,認主後腰牌隻允許主子進入,若是旁人,腰牌會直接自損毀掉。

隻有一種情況例外,查看的人比設置禁製的人修為還高……

“不配合一律當成搗亂的抓起來。”

他許久都不出聲,領頭的人有些心煩意亂,雖然沒有在這人身上探到殺氣,但是他總覺得此人不簡單,根本不敢亂來,最多隻嚇唬嚇唬而已。

希望他可以自覺一些,亦或是等長老從萬劍仙宗趕下來。

他對付不了,長老可以。

又是一會兒過去,黑袍袖子裡突然勾勒出一塊玉的形狀,沒多久上麵的符文和禁製逐漸完善,一塊與領頭之人類似,又不一樣的弟子腰牌飄了出來。

領頭之人接過來拿在手裡,一瞧便驚的連忙彎下腰,恭恭敬敬道,“師兄,您看您,一句話的事,險些造成誤會。”

那腰牌是精英弟子的,精英弟子每一個都是宗門的寶貝疙瘩,不僅天賦強,最少都是金丹期修為。

難怪總覺得深不可測,那種無形的壓迫感,險些叫他喘不過氣來,明明人家也沒做什麼,隻輕描淡寫說了一句話罷了,更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就是覺得心裡難安。

這就是金丹期修士的氣勢嗎?

他第一次離金丹期修士這麼近,內心著實有些激動,又不敢表現出來,怕師兄瞧了厭煩,隻低著腦袋,將自己的姿態放的極低,雙手捧著奉還腰牌。

腰牌輕飄飄飛起,順著來路縮進鬥篷之下,鬥篷重新轉過‘腦袋’,對著小鋪,問:“女孩子喜歡什麼禮物?”

似乎在跟他說話?

他想了想,道,“都喜歡?”

*

餘玉還在修煉,這次沒有妖獸打擾,可以全心全意打坐,太乙木經瘋狂轉動,壓縮膨脹了的修為,將其中斑駁和雜亂的真元剔除,登時感覺自己的修為等級降了下來,但是實力大增。

如果這會兒再遇到妖獸,怕是一群都不是她的對手吧?

好想找個人練練手,這裡沒人,她便對著潭水施展太乙木經和鏡花水月,開到極致,反正沒有妖獸,不在乎浪費。

剛開完便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話,又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你喜歡什麼?”

餘玉心說她喜歡的東西可多了,奶茶漢堡包炸串烤串,火鍋冒菜麻辣燙,隻要是好吃的,都喜歡啊。

說起來似乎很久沒有吃過烤鴨了,香噴噴的烤鴨外焦裡嫩,再包上一層麵皮,裡頭卷點蔥絲和黃瓜絲,蘸上醬料,咬一口嘴裡流汁,簡直不要太美。

*

“戒指胭脂水粉和簪子,女孩子都愛這些,師兄買來準沒錯。”歐陽傑打著包票,“那身輕紗瞧著也好看,飛的時候宛如翩翩起舞,定會美到沒朋友。”

鬥篷下的人輕笑出聲,“我知道她喜歡什麼了。”

“什麼?”歐陽傑愣了一下。

鬥篷下的人笑意更深,“她喜歡吃烤鴨。”

*

餘玉打坐打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剛剛誰問她喜歡什麼來著?

聽著聲音像魔修的,魔修的聲音很特彆,每次說話都慢條斯理,懶洋洋一樣,自帶一股子氣質。

旁人學不來,也沒有那個資格,那是一種自信,對什麼都提不上心,什麼都不怕似的。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天塌下來,地陷下去,他也依舊可以這般悠哉悠哉。

強大如他確實沒必要擔心,現在的世界已經沒東西能威脅到他,九州大陸的其他化神期早便垂垂老矣,隻有他年輕的像個十幾歲的少年,身子亦然。

旁人都幾萬年,到了化神期的老年期,他才一萬多歲。

被封了萬年,沒封之前三十歲元嬰,到化神時估計不足百歲,所以年齡很容易推算。

一萬歲的化神,放在化神裡不要太小,更何況他百歲化神,說他是最年輕,最有潛力,最有可能飛升的人都不為過。

餘玉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他會被封,潛力過於巨大,天賦過於強大,試想一下還是元嬰期時便已經同階無敵,可以與化神期糾纏,到了化神期後更加肆無忌憚,無人是他的對手。

所有人都怕這樣的對手,偏又不是友軍,隻好合力將其提前封印,阻斷他的陽康大路。

這麼一想完全合理啊。

就像她似的,因為手握兩大傳承,被人羨慕妒忌恨,還遭到大家抵製和排擠。

她屬於擠不進同樣手握傳承的人群裡,因為爹和娘早早離去,也無法和普通人融為一體,正好卡在中間,不上不下,令人尷尬。

大佬屬於上遊的上遊,拔尖的唯一一個,所有層次都配不上他,自然也會被排斥吧。

當然也少不了崇拜者,類似於那個為了他修魔的人,還有魔界眾人,想把他召回。

話說回來,他明明是魔、道雙修,去哪邊都可以啊,來修仙界,眾人歡迎,去魔界,眾人亦然。

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喜歡用道法,每次見他都用魔氣。

莫不是在修仙界受過什麼傷?亦或是魔界太熱情,他自認自己是魔道中人?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為什麼不乾脆和魔界聯係上,以他的神念範圍,隨便和一個來修仙界的魔修溝通,帶去消息,定會被整個魔界救。

但是他沒有。

為什麼呢?

餘玉‘嘖嘖’兩聲,忍不住搖頭。

猜不透啊猜不透,大佬身上有太多秘密了。

她其實覺得挺可惜的,大佬如果不是被封,他現在已經飛升成為仙人了吧?

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對成為仙人也沒什麼**,要不然的話,隻需和魔界聯係,鐵定能放他出去。

莫不是魔界也傷過他,所以懶得理會?

餘玉不禁感歎,人緣可真夠差的,和麵皮完全不成正比,就那長相但凡肯耐心多跟人家說幾句話,保證滿地都是崇拜者。

餘玉突然想起自己,一開始對他不了解的時候,也滿滿都是防備,現在已經懶得折騰,隨遇而安,心安理得在他的神通內修煉。

安全不說,和外麵還不一樣,一點不浪費時間。

嘿嘿嘿……

餘玉胡思亂想了一圈,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她剛剛想說什麼來著?

*

折清已經選好了東西,和剛剛一樣,用的極品靈石交易,嫌其它靈石零碎,挖起來浪費時間。

靈脈就像火種似的,可以生出靈石礦來,挖一塊極品靈石,抵許多下品靈石,出門隻需帶幾塊極品靈石便是。

小本生意找不開,左右他還有很多,便索性不要找零。

也是沒有想到,一萬年過去,現在的靈石這麼值錢。

從前一塊極品靈石做不了什麼,最多隻夠三五天修煉罷了,現在居然都成了鎮宗之寶?

方才他們的心裡話,他全聽在耳朵裡,一字不漏。

果然是太長時間沒出來,因著不需要,也從來沒關注過,萬年過去,變化居然如此之大。

他東西買完,提著離開,沒有放進儲物袋裡,因著本體有紫府空間,已經不需要那玩意兒,從來沒買過,現買嫌麻煩,不如直接這麼拎著。

不是什麼太重的東西,也不多,輕輕鬆鬆。

鬥篷腳不沾地,輕飄飄飛著,問仙鎮是萬劍仙宗的地盤,禁止修士飛行,他飛的矮,不礙事。

待離開問仙鎮,身後突然竄出幾道黑影,雖然改變的容貌和身形,不過這種低劣的陣法和小法術於他而言就像掩耳盜鈴一般,沒什麼用處,他還是一眼認出了是誰。

第一次買披風時,那家嫌貧愛富的掌櫃,掌櫃罵彆人窮酸時他就在旁邊,懶得理會而已。

他飛的稍高一些,將那幾人甩在身後,興許是不死心,那幾人點燃空間符籙,一躍跳在他前麵,擋住了他的去路。

折清繞過去繼續飛,身後突然傳來法力波動,一根箭陡然朝他射來,他兩指並行,猛地朝後一甩。

一道比之強了百倍有餘的法力驀地將那一箭劈開,去勢絲毫不減,朝那幾人藏身的地方斬去。

砰!

樹木倒下,群鳥亂飛,有人歇斯底裡慘叫,不多時幾具屍體自空中掉落,血雨瞬間浸透了大地。

他冷眼看著,正待離開,餘光瞥見一隻無辜被劈成兩半的鳥兒,血肉模糊的身子還在抽搐,不知是疼,還是求生**強烈,極力扇著翅膀掙紮。

目光挪向四周,雖然已經儘量控製,不過外泄的真元還是將周圍毀了個乾淨,樹木攔腰斬斷,動物如人一般來不及逃跑,直接被削掉腦袋,一分為二。

他將手裡的東西擱在地上,閉上眼,兩指屈起對折,捏了幾個法決,身後驀地顯出神通圖騰,一圈圈法力波動以他為重心擴散。

周圍被毀掉的大樹和死掉的動物像是被倒放了一般,濺出的血收回體內,搬家的腦袋連了回去,分開的身子重新合上,不多時,大樹肆意的伸展枝葉,樹下的小鹿悠哉吃草,小鳥扇動翅膀慢悠悠飛著。

一切都像沒發生過似的,唯獨那幾具屍體依舊維持原樣。

貪心不足蛇吞象。

他隻冷冷瞥了一眼便挪開視線,望向一旁的草叢裡。

那裡也藏了兩個人,其中一個真元渾厚,最少也是金丹期。

沒有對他動手,所以他也懶得管,矮下身子將方才擱下的東西拿在手裡,一言不發提著離開。

他一走,草叢裡登時有人一屁股跌坐在地,“這是什麼神通?如此厲害?居然能逆天而行,叫鳥獸死而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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