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乾的(1 / 1)

龍鷹家族在魔界一直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魔界女子少, 男子多,多為男子為求偶,花心思在容貌和各方麵上, 所以一般情況下男子俊美,女子醜。龍鷹家族是唯一一個例外。男子俊美,女子也不遜色, 甚至更甚幾籌,所以就算進入龍鷹家族的條件很是苛刻,也不斷有人削尖了腦袋往前湊。在很小很小的時候, 她就知道自己為尊, 其它皆是奴仆。一個繼承人誕生, 還小的時候家族就會從附屬的小家族裡選差不多年紀的男子進來,陪著一起長大, 培養感情。選中的會蓋上龍鷹家族的標誌, 選不中的也會蓋印, 不過是淘汰的印。姬冥背上有個被淘汰的印,她從一開始便瞧見了, 隻不過沒有聲張罷了。她已經不是龍鷹家族的人,龍鷹家族早在一萬年左右那會兒,便消失了。那個存在了十幾萬年的古老家族, 代代都有化神期和飛升的家族, 就那麼輕而易舉, 宛如一座沙塔, 被人給推倒了。閉上眼, 一萬年前發生的事曆曆在目。一萬年前,魔界出了一個以人屍骨和神魂修煉的敗類,這敗類不僅用修仙界的屍骨修煉, 就連魔界和妖界也不放過,為了自己強大起來,不擇手段。他打破了一個時代的平靜,宛如暴風雨一般,將整個魔界攪的一團糟。魔界不允許這樣的敗類存在,為了對付他,那一天出動了十個化神期,她也在其中,然而那人操控著更多的化神期屍首,反而打的他們死傷不斷。前輩們怕死後屍首被那廝利用,皆選擇拖上一個化神期屍首自爆,她亦然,隻不過龍鷹家族世代血脈傳承的神魔心法叫她碎掉的血肉重新凝聚,又活了過來。從此改名換姓,成了伏鷺。“嘶……”脖間一疼,被姬冥尖利的牙齒刺破,不斷有血倒流,被他吸了去。伏鷺眉頭緊緊蹙起,指尖也在輕微顫抖,麵上本就蒼白,現下更是慘白幾分。她忍著疼,將注意力擱在彆處,手順著姬冥的肩頭摸去,很容易找到那個被放棄的標誌。是一個紅色的三角,有菱有角,不是圓潤的,代表著不完整,不齊全,畸形。那一片以龍鷹家族為尊,不被龍鷹家族看好,便等於這個孩子沒有前途,是被舍棄的對象。這是她很久之後才知道的,一個附屬家族如果有孩子沒被選上,那個孩子可能會被嘲笑,看不起,然後趕出家族。他們以進入龍鷹家族為榮耀,進不去的孩子為恥,所以六歲那年,於他們而言是第二次生命的開始和消逝。有家族庇護的活,沒有家族庇護的即便僥幸活了,混的也不會太好。姬冥應該也是被家族放棄後,才被人抓去當殺手訓練的,他還算幸運,如此艱難的路,竟也走到了現在。手在他背上拍了拍,那背上緊繃的肌肉稍稍鬆懈了些,可嘴裡依舊不停。再被他這麼吸下去,會變弱的。伏鷺兩指並行,點在他額頭,姬明登時像被燙傷了一般,跳開好幾米遠。她坐起身,將被弄亂的衣裳攏回來,盤起腿,開始打坐。姬冥還沒有恢複理智,像個精力旺盛的大狼犬一般,拚命朝她這邊攻擊,被她的護身神罩擋在外麵。大狼犬不死心,換著角度不斷來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但他就是不放棄,一次不行再來一次,足足攻擊了一個來時辰,還是那麼活力四射,容光煥發。伏鷺不理,就這麼又過了一個時辰,她的護身神罩突然碎裂,沒來得及吃驚,已然被一道黑影撲倒。那黑影宛如一隻野獸,四肢朝地,一隻長長的尾巴靈活的卷起,纏在她腳腕上。兩隻前爪有預謀的一般,一個壓住她的肩膀,一個劃破她的衣物。伏鷺倒在地上,歪頭看去,華鎣和梵天都在打坐,沒有朝這邊看,不過這麼大的動靜,也早該清清楚楚,什麼都知道了吧?四周驀地一黑,用領域將倆人罩在裡頭,把華鎣和梵天包括所有人和物都擋在外頭。目光轉回來,朝上望去,瞳子裡有一絲意外。這廝居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突破了初期,到達化神中期,所以破了她的護身神罩。還在初期時便有用不完的力氣,如今化神中期,隻怕更難對付。真麻煩。撕!裡麵一層的護身法術也被他破掉,露出一副女子修長高挑的身子來。那野獸雙眼一紅,登時低頭啃來。飽暖思□□,這廝吃飽了,便開始惦記彆的了。伏鷺沒動,待那野獸腦袋湊過來,才一把掐住他的脖頸,身上一個用力,將這廝反壓在身下。胸腔起伏加快,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眼中透過一絲冷意,“這可是你自找的!”龍鷹家族核心繼承人不僅有不死不滅之能,憑空捏物也是一絕。被壓在身下的人突然一聲慘叫,像個孩子似的,本能朝後縮去,但是騎虎容易,下來難,伏鷺也不會就這麼讓他走。領域裡越發的黑了,什麼都瞧不見,隻不斷有慘叫聲傳來,一聲高過一聲,又一聲聲虛弱,慢慢的嗓子喊啞了,一開始大喊大叫,不斷掙紮,後來倒在地上,喉嚨裡已經出不來一個音,領域內隻餘下嗯哼聲。又過了許久,宛如死了一般,一聲不吭,一動不動,仿佛已經昏睡過去。*修仙界一處偏僻的天上,餘玉與魔修加快了速度飛在雲間,想著躲遠點。因為那天上三庭抗爭,□□味濃烈,似乎要打架。他倆惹不起,躲的起,還有一點,想回去小秘境看看大家都出來了沒有?鬨那麼大的動靜,肯定早出來了,方才伏鷺他們跟修仙界的化神期打的時候,餘玉瞧見了宗主,和其他門派的人。宗主本來應該是去接小秘境的各位長老,結果沒去,要麼已經去過了,知曉他們沒事,要麼就是派人去接應了。不管是哪一種,還是自己去看看放心些。當初餘玉被伏鷺他們帶走,跑了很遠,最少幾個時辰,回來自然也要幾個時辰。等到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到千萬裡之外處的交戰,魔修也是,隻時不時會震動一下,或者音波掃過,應該是那幾個化神期打起來造成的,大神通影響很大,搞不好人間會地震或者發大水。雖然修仙者從來不承認自己是仙,一直以修仙者自稱,但是在普通人眼裡,他們就是仙。會呼風喚雨,打雷閃電,移山挪海,叫花開花落,都是隻有仙才能做到的事。仙人一怒,千萬人遭殃。這也是為什麼化神期很少打架的原因,不過最近化神期接觸的頻率有點多。妖界那次,加上這次,大大小小打了好幾場。餘玉恰好還每次都參與了進去,這個罪惡感啊,還好把魔修救了回來,以後叫這廝好好賠罪便是。餘玉歪頭,看了這廝一眼,興許是到了,這廝已經頓住腳下,先一步落地。餘玉跟著落下,站在小秘境外,這次不用宗門花力氣打開小秘境,守穹直接帶他們進去,裡頭果然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全跑了。魔修說這小秘境還有點用處,若是一寸一寸煉化完了收起來,給紫府吞噬,紫府會變大。紫府大了對主人也好處多多,比如說裡頭法則稍稍完善一些。小秘境裡有白天黑夜,太陽和月亮,省了她多少功夫?紫府是給道器住的,因為道器很大,也就是說紫府越大,裝的道器越多。餘玉現在有兩件道器,一件七情六欲鎖,一件開天劍,開天劍還沒契約,暫時在魔修那裡。因為她隻是元嬰期,沒辦法契約兩件道器,除非一件隻是臨時印記,臨時印記需要那種自願的,因為很好破開。一旦破開,餘玉會受傷的,她才沒那麼傻在開天劍不情願的情況下臨時契約它。一個守穹已經很難纏了,而且她的紫府小,暫時隻夠守穹住的,開天劍其實餘玉都不想要。多了累贅,賣了又顯得不地道,加上還是魔修給的,魔修說是叫它贖罪,其實就是個祖宗,惹不起,也供養不起,各種麻煩。看在魔修認真給她挑的份上勉強留下而已。就和這個小秘境一樣,就算魔修說了很多好處,但是壞人的東西就是壞人的,她嫌膈應。“壞人的靈脈你嫌不嫌膈應啊?”“靈脈?”餘玉當即就是眼前一亮,“在哪?我絕對不嫌棄。”魔修翻了個白眼,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這個小秘境被那廝養的極好,靈氣肆意,地下肯定有靈脈壓著,守穹。”守穹麻溜跑出來,比餘玉下命令還管用,“這地下深處確實有條極品靈脈。”“極品靈脈?”餘玉當即呼吸就不順暢了,“在哪?快帶我去!”小小年齡就要做大富翁了嗎?“守穹,把整個小秘境收了給我,等她什麼時候渡劫什麼時候再給她。”???渡劫?餘玉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她在小秘境裡突破了元嬰期,但是因為當時還在小秘境內,所以一直沒有渡劫。小秘境就是獨立的空間,雷劫感應不到她的氣息。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出了小秘境,來來回回跑這麼遠都沒渡?“因為先前伏鷺似乎察覺到了,將你的氣息完整封印住了。”魔修長身玉立,站在她不遠處,有鼻子有眼道:“現下我接手了,你一直站在我的領域內,自然也沒渡。”餘玉眨眨眼。這樣嗎?還以為不用渡了。“早渡晚渡都要渡,不如早死早超生。”魔修在一邊說風涼話。餘玉深深的歎息了一聲。雖然這廝話不中聽,但是事實,早渡晚渡都要渡,還是早點渡吧。早點渡完早點安心。*伏鷺已經在領域裡坐了許久許久,領域時間和外界不一樣,究竟差了多少她心裡也沒數,隻覺得最少也三五天了。目光朝一旁望去,姬冥還沒醒,但是情況有好轉,背上的妖骨已然褪下,人也恢複正常。融入身體裡的妖骨是頭白色的狼,失去理智的時候一頭銀發,恢複過來時便是一頭囂張豔麗的紅色。紅發下是一張平時瞧著挺跋扈的,一旦睡著,又有那麼一絲叫人心疼的安靜。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大大小小無數條,血染了整個白皙的身子,就像雪上被人灑了紅,那般的明顯。歎息一聲,終究還是走了過去,在那傷痕累累的身子前蹲下,檢查他的傷勢。有些是她用的,有些不是。伏鷺扶額。被氣糊塗了,一時衝動用了他……手點了點一旁,已然有木桶和毛巾憑空出現,是從紫府小天地裡拿出來的。幾經波折,彆人的紫府小天地都有受損,隻有她的沒有,依舊可以進去,可以拿東西出來。手伸進水裡,眉頭微微蹙起的功夫,那水已然加熱到合適的溫度。水聲響起,毛巾丟進去涮了幾次之後拿出來,一一給他擦拭狼狽的身上。其它地方倒還好說,他有一處脆弱之地傷的最重,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毛巾從頭到尾擦了一遍,連那處也沒放過,確定他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才換了盆水,給自己擦。姬冥身上狼狽,她身上亦然,被姬冥好幾次咬傷,本來隻是懲罰一下而已,他越是折騰,下手便越狠,不知不覺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手腕處,脖頸,肩上全部都是咬痕,和尖牙劃破的痕跡。伏鷺簡單擦了擦,沒來得及包紮,便聽到不遠處躺著的人□□了一聲,似乎很痛苦一樣。她幾步過去,半蹲下來,一眼便見姬冥捂著肚子,似乎很痛苦的模樣。手擱在他肚腹之間細細感受了一番,已然摸到了微微的心跳聲,他丹田位置有個肉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誕生。居然這麼快嗎?兩指並行,陡然點在他肚腹上,登時一道封印術顯現,蓋了上去,那肉球立馬停下生長,原地不動。慢一點吧,太快了會分走她的力量。等過個幾年,她的事辦完之後再出生。*餘玉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先修煉一段時間之後再渡劫,因為到了元嬰期之後,隻提升了一個境界,加上在幻境裡修煉的,勉強後期而已,她想再穩一點。把修為壓製下來,不壓製的壞處她已經知道了,就是不能越級挑戰,最多打一個元嬰巔峰,沒意思,她要變強變厲害之後再渡劫。不僅修為提升,真元渾厚,還可以吸納更多的雷劫幫著淬體。雷種也該有點進步了,現下都跟不上她的修煉了,還有水種,要找機會買個更好的。以前是沒錢,現下有整一條極品靈脈啊,還不夠她浪的?因著有了一個極品靈脈作為開頭,好像也沒那麼排斥那壞人的小秘境了,畢竟是對自己有用的,魔修說就算不想要,也可以拿去賣掉,怎麼也能賣個十萬極品靈石。但是有一點她要考慮好,需要小秘境的都是元嬰期或者往上的,萬一賣給了她的對手,增添了對手的實力,對她自己反而不利了。於是餘玉考慮來,考慮去還是不賣了,隻讓魔修把裡麵肮臟的一部分剔除,那王八蛋原主人曾經用修士的血肉為他澆灌小天地,裡頭搞不好就有萬劍仙宗的人,她能踩著彆人的屍骨安然進階嗎?會做噩夢的。餘玉隻要那部分沒沾血的,比如說太陽和月亮,還有裡頭的時間法則。四季法則也要,小秘境裡白天特彆熱,晚上特彆冷,溫度相差這麼大,肯定有四季之分,隻不過沒有完全領悟而已。餘玉讓魔修先把太陽和月亮給封印起來,然後掛在她的小天地裡。魔修讓她一邊玩去,天地還沒分開就想著日頭和月亮。養紫府要一步一步的來,比如說上麵是天,下麵是地,餘玉是一片混沌,天地不分。魔修用開天劍給她分開了。現下餘玉才知道魔修為什麼哪個都不契約,偏偏契約開天劍,這把劍確實有些牛逼,一劍開天,一劍辟地。沒有完全打開,剩下的叫她自己來,餘玉不知道揮了多少下,幾千還是幾萬,終於讓天地分開,可以掛月亮和太陽了。一個掛東邊,一個掛西邊。彆人都日出東方,餘玉偏要例外,叫日頭從西邊升起,月亮從東邊,反正她自己的紫府,隨便來。因著法則都是彆人的,她要完全煉化了,讀懂了,了解透徹了才不會反噬。煉化一個小太陽和小月亮就花了大半年,接下來的時間和四季更是沒少費功夫,又是小半年才搞定。自己能明顯感覺有了法則填充之後,紫府小天地更堅固了幾分,以前站進來不能太用力,要不然會踩出一個坑,現下隨便跺腳沒事。這才隻是基礎的,這世上還有很多很多法則,要一一學會了紫府小天地才能像外麵一樣的堅固,可以隨便打,隨便鬨。餘玉煉化了這麼多法則,於自己也是有利的,比如說修為經過幾次提升又壓下,再度提升再壓下之後,終於是十分瓷實的元嬰後期了。為了鞏固修為,又是一年過去,魔修已經全身長草,無聊到要數手指頭上紋路的時候,餘玉終於出關,並且告訴他一個好消息。她覺得可以了,是時候渡劫了。*姬冥醒來的時候感覺全身都疼,疼到了骨子裡一般,沒有哪處是好的,他想抬手,發現手沉重無比,腕脖處被折斷過似的,指頭完全無力。是那場戰爭的後遺症吧,之後他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僅憑本能在行動,每次如此過後都會這般,倒也習慣了。保持著原地不動的姿勢許久,感覺體內的血液回來,身上恢複了些力氣之後才抬了抬腦袋,想看看自己傷勢如何?一打眼,發現自己身上很是整齊,衣裳被換了,頭發也被人梳好,除了沒穿鞋子之外,其它比平時還要整潔。衣裳理的紋絲不亂,腰帶係的很好,一看就不是他的手筆,誰給他穿的?姬冥手摁在地上,剛要撐起身子坐起來,一用力,整個失去知覺的下半.身猛地一疼,他全身一抽,又倒了回去。腰骨斷了嗎?怎麼這麼疼?從來沒有哪次疼過這次,估計是被哪個化神期的道器擊中,傷了腰。腰以下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仿佛不是自己的,他要動腿,腿完全沒反應,宛如被人折斷過似的,一抽一抽的疼,很是輕微。估計是因為腰骨斷了,疼痛傳不上來的原因吧。沒想到腰骨斷了還斷出好處來。姬冥又這麼躺了一會兒,目光開始觀察附近。很奇妙,不知道怎麼來的,居然到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很是乾淨,旁邊有水聲,他神念過去,發現是伏鷺,剛從水裡上來,身上披了一件衣袍,背對著他在係腰帶。衣袍寬大,不小心露出胳膊,腕脖上清晰的牙印十分明顯,不用細看都知道是他咬的。隻有他的牙有兩個虎牙似的小尖牙,在兩邊,和那咬痕完全吻合。一定是他失控後發瘋,伏鷺想救他,結果被他咬了一口。他當初製服那妖骨有多狼狽,就曉得失控後的自己有多難纏。華鎣也說過,再有下次就把他剁了。也隻有伏鷺前輩會那麼好心,不僅救他,還給他換好了衣裳,放心大膽的帶他進了自己的紫府。要知道紫府在體內,若是他做些手腳,比如放個隱秘些的傳送陣,伏鷺不知道,下次他就可以自己偷偷的來,然後給他的紫府搗亂了。能讓進紫府的都是好哥們啊,說明對他十分信任,很是難得。他還沒有進過彆人的紫府,這還是第一次。為什麼瞧出了是紫府,因為這個世界法則並不完整,隻有黑和白,然後山山水水,彆的什麼都沒有,一個生者的氣息也沒有。不僅如此,岸邊放了許多衣裳,有以前穿的,也有現在穿的,伏鷺一向乾淨整潔,絕對不會在外人麵前這麼做,隻有他自己的地盤才能這麼放鬆,隨意來。總之絕對是紫府小天地。“前輩又救了我。”他雖然還無法動彈,不過說話還是可以的,隻不過一張口,發現嗓子啞的幾乎說不出話。???怎麼回事?打架還用上嗓子了?難道又對月狼吼了?伏鷺沒說話,隻赤著腳丫子,輕飄飄從那邊飛來,落在他不遠處。“感覺怎麼樣?”姬冥笑了笑,“感覺還挺好,就是腰好像斷了。還有啊,前輩你幫我看看,我是被人分屍了嗎?怎麼感覺兩.腿之間好疼。”躺的時間越久,體內魔元運行,大氣血和生機不斷湧出,往下麵灌去,衝刷個幾十遍之後終於可以勉強感受到觸覺。真的真的不是一般的疼。所以說比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被人撕裂了?然後前輩用什麼東西縫上?還是說隻簡單給他拚好?沒縫,所以才這麼疼?伏鷺半蹲下來,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瞳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你真的想知道?”“嗯。”姬冥幾乎不假思索回答。今天的前輩好奇怪,受傷了自然要知道前因後果,為什麼還那麼問?“你被人強了。”伏鷺沒有隱瞞。姬冥指尖顫了顫,咽了咽喉間乾澀的口水,苦澀問道:“誰?”一陣風吹過,刮的伏鷺散發落下,那黑發又長又亮,輕撫在他額間,微微的發癢,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額頭上時,忽聽身旁有人說話。語氣沒有半點起伏,平靜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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