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嫩(1 / 2)

許紹明回去後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裴行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許紹明比誰都清楚。

他沒有破產前就是一個瘋子,雖然是裴家人,可是對裴家卻沒有一點歸屬感,如果不是裴行業找到對付裴行禹的辦法,現在整個裴家還活在裴行禹的陰影下。

晚上回去許紹明就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裴行禹是高高在上的裴家掌舵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讓曾經得罪他的人全部都得到了報應,特彆是他和裴行業,在裴行禹的壓製下再也無法翻身。

許紹明被夢中的場景嚇醒,整個人呆滯地坐在床上。

睡在他身邊的裴行業被他的動作吵醒,打開燈,光亮瞬間充盈了整個房間。

裴行業坐了起來,看到許紹明滿頭大汗的樣子,心疼地把人抱進懷裡。

“不怕,我在。”他輕輕撫摸著許紹明的後背,溫柔地安撫著他。

許紹明把頭埋在裴行業的胸膛上,回想著夢中的場景,整個人止不住顫抖。

如果隻是噩夢,許紹明並不怕,但他知道他的夢境代表著什麼。

許紹明一直有一個秘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是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穿越成為這個世界的許紹明。

同時,穿越還為他帶來了一個金手指——預知夢。

他靠著預知夢預知了許多未來會發生的事,靠著先知的能力為自己獲取了許多利益。

原先的“許紹明”其實和裴行禹是有婚約的,但是許紹明穿越到這個世界後,就做了一個夢,夢裡裴家的裴行業將裴行禹從神壇上拉了下來,取代裴行禹成為裴家的掌舵人。

裴行禹破產後,一蹶不振,就沒有再起來過。不僅如此,他還瘋病發作,在一次發作的時候,理智管不住瘋狂暴戾的**,癲狂之下,從三十六樓的陽台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些都曾是許紹明夢裡的內容,在昨天之前,一樁樁一件件全部都和夢中的發展對上了,所以許紹明以為他隻要等著裴行禹發瘋、等著裴行禹自殺,這個曾經阻礙裴行業走上頂端的反派人物就此消失。

如此一來,他和裴行業的人生便再也沒有阻礙,就像無數童話故事的結局一樣,從此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然而今晚的這夢,就像是打碎美好幻境的鐵榔頭,把許紹明對未來的所有美好期許砸了個稀碎。

夢境帶來的所有負麵情緒都積壓在許紹明的胸中,他緊緊抱著這裴行業的腰,眼神有些渙散地說道:“我夢到……裴行禹回來了……”

“這隻是一個夢而已。”裴行業知道許紹明對裴行禹有陰影,以為他是因為白天的時候見到裴行禹引起的。

裴行業不認為裴行禹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有他在,高寧城沒有一家公司敢收裴行禹。就算裴行禹離開高寧城,他手上的人脈依舊可以讓裴行禹寸步難行。

裴行業不認為在這樣的情況下,裴行禹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一切隻不過是許紹明在杞人憂天罷了。

儘管心裡不以為意,裴行業麵上還是很溫柔和鄭重地和許紹明說道:“這隻是一個夢,你就不用擔心。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讓人盯緊他,不給他一點兒翻身的機會。”

許紹明在裴行業的懷裡點點頭,可心裡還是止不住一陣一陣的發虛打顫。

如果隻是一個夢就好了,可它真的隻是一個夢嗎?

許紹明不可能將自己會做預知夢的秘密告訴裴行業,這樣不就等於直接告訴裴行業他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一開始就不純粹的。

許紹明咬咬牙,隻能把所有的擔心和鬱悶吞下去。

後半夜,許紹明幾乎是沒合眼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熬到了天亮。

天一亮,許紹明馬上找了關係,詢問裴行禹怎麼會出現在《人為財死》的劇組裡。

很快就得到回複,說是裴行禹是劇組一個演員的經紀人,因為該演員是新人,裴行禹便跟組幫該演員處理一些事務。

經紀人?

裴行禹怎麼改行做經紀人了?又是哪個公司敢收裴行禹?

與此同時,唐敘的資料也到了許紹明的手上。

照片上看不出什麼氣質來,但僅僅看五官,唐敘確實是一個適合在娛樂圈發展的人。

這份資料裡並沒有寫明唐敘和裴行禹的真實身份,許紹明便不知道唐敘和裴行禹是夫夫關係。

許紹明知道裴行禹結婚了,但在他的預知夢裡,裴行禹的伴侶出現的次數極少,而且以前預知夢的內容裡,裴行禹的伴侶在他破產後沒多久就忍受不住巨大的落差帶來的痛苦自殺了。

這是一個先入為主的認知,所以在許紹明看來,在這個時間點裡,裴行禹的伴侶已經死亡了。

唐敘有可能隻是裴行禹挖到的一個素人,裴行禹覺得他適合娛樂圈,正好他自己有需要一塊跳板,就簽下了唐敘。

邏輯方麵似乎都說得通,許紹明卻還是皺了皺眉頭,總覺得忽略了什麼。

許紹明心裡免不了有些埋怨,以前的預知夢從起因到結果都清清楚楚地在他的夢裡排列出來,但這次隻給他一個結局,中間到底發生了他們許紹明無從得知。

許紹明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不斷和自己說:千萬不要自亂陣腳!

好一會兒之後,許紹明才恢複冷靜,心裡也有了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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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人為財死》開拍開始,唐敘和裴行禹的吃住都在劇組。

高寧城的戲份拍完之後,劇組就按照計劃開始在一條國道上開始拍攝,出了外景之後,拍攝的條件就變得艱苦起來。

公路上的場景已經是最輕鬆的了,因為“尋寶”的緣故,經常要到深山裡拍攝,有的晚上還要睡帳篷。

劇組的工作人員是葉之雲自己的團隊的,有著豐富的拍攝經驗,更艱難的環境他們也呆過,適應良好。

更彆說陳修和和周西維了,兩人都是老演員了,拍攝經驗豐富,什麼苦沒吃過?自然是不怕苦不怕累的。

這樣看下來,整個劇組就唐敘一個嫩臉,還長著一副嬌生慣養的樣貌,劇組上下都擔心唐敘適應不了山裡的拍攝,更怕他吃不了苦,耽誤了拍攝進度。

拍攝山裡戲的前一晚,葉之雲還特意找了唐敘,讓唐敘有什麼困難儘管說出來,被憋在心裡。

葉之雲給唐敘做了一個多小時的心裡建設,這才離開。

“所以葉導是覺得我吃不山裡的苦?”葉之雲離開十幾分鐘後,唐敘才明白葉之雲的擔心。

裴行禹伸手在唐敘白嫩嫩的臉上捏了捏,他已經很克製力道了,但還是在唐敘的臉上捏出一道紅痕。

這麼嫩,也難怪葉之雲會擔心。

唐敘瞪著裴行禹,含含糊糊說道:“你乾嘛捏我啊!”

裴行禹收回手,看著唐敘臉上的紅痕,“疼嗎?”

不等唐敘回答,他就湊過去,“那我給你吹吹?”

說完,還真嘟起嘴吹了起來。

溫熱的風拂過臉頰,帶起一片酥麻。

這感覺真奇怪。

唐敘有些不習慣地往後退了一步,總感覺裴行禹下一秒就要咬上來了。

“不疼,”唐敘趕緊道:“你彆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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