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特彆的時間節點,人的感慨容易變多。
加上本書已經過半,決定借著這個比較特彆的晚上,跟大家多聊一聊,並對開書到現在近三年做一個整體總結。
其實對左輪來說,有一個詞是很合適的——恍如隔世。
從懷著忐忑發出第一章那個晚上開始,遠不可能預見到此時此刻。
但不得不說,這本書的連載給左輪提供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審視時間方式,也更加切身感受到陪伴的含義。
感謝大家的陪伴,有幸陪伴大家。
有不止一個書友問過,左輪是不是文字從業者。
其實不是,左輪從事的是很普通的行業,做著一份糊口的工作。
很少能幫到彆人,也並不覺得自己創造了多少價值。
上學是理工科,高考作文同樣很撓頭,隻是從小書看得比較雜。
然後多年後的一天,不小心思考一下人生的時候,突發奇想覺得可以寫個故事。
賦予一群虛擬角色在認知層麵的存在意義,想想就是一件很酷的事情,甚至有著莫名自信,覺得自己可以做好。
然後這段特殊歲月就開始了,直到現在。
言歸正傳,回到書本身,首先就是最想聊的一個問題——
1.這本書看的是什麼?是不是一本“爽文”?
這本該是書友們討論的一個問題,所以在這裡左輪僅是換一個角度,就“在寫什麼”這一點提供一個參考。
是的,這是一本爽文——因為本書的寫作初衷,就是要寫最爽的文。
悲劇並非深度的必需品。
雖然左輪看過太多的悲劇故事,但反而更肯定這一點。
深刻,合理性都不是理由,“讓人看得不爽”跟故事好不好不存在直接關係。
包括通俗程度也是。
寫得慘和寫得晦澀,其實很多時候是偷懶的做法,真正又酷又有趣的故事,一定同時也是深刻的。
否則就不是真正的酷和有趣,而是拙劣的假象。
讀者花精力去跟隨劇情,理順邏輯,感受人物,得到的首先就應該是樂趣,並且是絕對不可少的組成部分。
左輪看了太多太多,受夠了說教,故作深沉,道德綁架……想讓故事更純粹。
即不需要彆人告訴你,這個故事有多深刻,有什麼樣的人文關懷,有什麼樣的藝術成就……
左輪想做的是前麵這些都有的情況下,還是有趣。
網文是個服務業,讀者並不是play的一環。
如果做不到,那就更用力的去做,不管要多花掉多少腦細胞。
講故事的人不應該用眼淚來推卸責任,不管是自己的還是讀者的。
而左輪希望能做到的最好情況,就是本書的讀者多年之後,偶爾想起年輕時候翻開這本書的自己,不會覺得自己的情緒被利用,而是情緒被服務。
同時也能夠說“不愧是我”,驕傲於自己的眼光。
但在這個基礎上就遇到了一個問題,什麼樣的故事才是最酷最爽的?
左輪是個較真的人,有了這個目標後,花了相當的時間去思考,並希望自己能有獨到的見解。
並且真的得到一個可能的答案,即簡介裡的“化不可能為可能”。
副本【不潔狂喜】裡提到過什麼是真正的墮落,那就是你必須意識到自己在墮落,“爽”也是。
人是騙不了自己的,一件事必須是真的難,完成之後才真的爽。
遠比他人的認可更“爽”。
這也是下麵一個問題的答案——
2.為什麼是克係?
因為需要一個“難”得合理的世界。
首先左輪片麵的理解裡,克係不是幾個晦澀的上位者名字,或者畸形的非人種族那麼簡單。
甚至也不是簡單的“不可名狀”。
洛老作品的一個核心理念,在左輪看來是——宇宙不是你的老媽子。
人類是孤身站在星空下的。
神不愛你,魔鬼也不恨你。
整個世界縫縫補補,浮華表象。
掌握不同知識層次的人,都對世界有對應的認知,一層一層疊加,卻又永不知道真正的真實。
秩序不過是浮光掠影,等價交換已經是難得的美德。
困境將因此變得很合理。
然後由此產生了下一個問題——
3.為什麼是這樣的主角?
因為看上去克係的世界,不可能有爽文。
為什麼?
因為太混亂殘酷,絕望才應該是主旋律,脫離這個色調,會讓人覺得不真實,不合理——那就努力讓它變得合理。
可還是不行怎麼辦?
那就繼續努力。
可真的沒有人能做到,除非瘋子。
那就來一個瘋子。
瘋子很難讓人喜歡。
那就努力讓人喜歡。
——這是講故事者的責任。
上麵的問答,算是左輪自我折磨的具象化,但其實嚴格來說,主角就算是瘋子,也遠不足以讓“爽文”變得合理。
在真正的克係世界裡,發瘋不過是對自我的放縱,自我同情更是懦夫的行徑。
需要一個“純爺們”,意誌堅韌到不屑於去發瘋,自負到用知識和邏輯去理解“不可名狀”,並且永不放棄。
直到讓讀者相信,那樣的絕望裡他真的可以做到。
而這隻是最基礎的,整個做到的過程還要有趣且酷,酷到就是一本“爽文”,所有深刻隱藏在“讓人看了開心”這樣一個終極原則下。
這是左輪想到的最理想狀態,雖然想實現有些不容易。
但自我折磨,軍備競賽本來就是作者該做的,而不是強行讓人接受世界就是如此,故事本該如此。
然後更進一步——
4.為什麼是單元劇形式?
因為絕配。
複雜的背景,陰謀,伏筆,會讓故事變得精彩,也非常適合克係世界。
但如果按照正常的線性敘事,上麵這些會導致一個不可避免的弊端,就是每一段劇情都說不清楚,不完整。
而單元劇的形式恰好補全了這一點,以天生完整的一個個故事,去完成對整個世界的描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