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君入甕不成,又換激將法了?
看著康慨激昂的袁新,付前並不懷疑他憤怒的真實性。
然而恰恰是這樣,才體現出“它”的恐怖。
李惟玄也好,袁新也好,還有季流霜,身處其中的每一個人,都沒有察覺自己的異常,都在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
“首先,你剛才的話少說得罪了學宮一半人。”
付前慢條斯理的道。
“另外你這正道高徒,好像還是打不過我這彩票?”
……
其實還有一點。
看著啞口無言的袁新,付前心裡默默加了一句。
彆人不好說,你的劍意大概率不是“自我”領悟的。
結合之前的猜測,付前有理由懷疑,“它”為了成長,在搞劍意大派送。
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近兩年領悟劍意的人明顯增多,威力也大得誇張,能輕鬆催發出越階的殺傷力。
……
付前的回答讓袁新一陣氣血翻滾。
咬牙看了季流霜一眼,他的表情變得極度輕蔑。
“看到了嗎,這無賴就是你想拜為老師的人。”
一直以來,不管是對家世的顧慮,還是那一絲仰慕之心,他對季流霜都是客客氣氣的。
這會兒嘲諷完,雖然也驚訝於自己怎麼如此無禮,但也隱隱有些暢快。
可惜的是,季流霜此刻目光呆滯,對他的話恍若未聞。
拉娜亞眉頭微皺,既對季流霜的樣子有些不忍,又覺得袁新話說得太過。
不過年輕人比較衝動,付前那家夥嘲諷力又實在太強,倒也可以理解。
隻是李惟玄怎麼也不製止一下。
拉娜亞還特意回頭看了看,發現李惟玄麵沉如水,目光正在自己跟付前之間梭巡。
“拉娜亞教授。”
下一刻,李惟玄突然想起什麼的樣子。
“怎麼了?”
聽李惟玄喊自己,拉娜亞以為他是有什麼話想說,下意識的向前湊了一下。
然而就在此時,她心頭湧起極度危險的直覺。
一團宏大無匹的劍氣,帶著山川碎裂的氣勢,瞬間轟了過來。
拉娜亞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李惟玄會對自己動手。
不過到底是多年的中階超凡,積累頗豐。
驟然遇襲,拉娜亞身上各色光芒連閃,防身物品被動激發,連續抵消了數段劍氣。
利用這爭取來的短暫生機,她拚儘全力向後閃避,試圖逃出劍氣的覆蓋範圍。
然而下一刻,一道冰冷陰邪的氣息突然出現,攔在了她撤退的路上。
這道劍氣並不算強,放在平時根本對她造不成威脅,然而此時此刻,卻是讓她的身形一滯。
僅僅受阻了這一瞬,拉娜亞就再度被李惟玄的劍氣卷入。
無堅不摧的劍氣下,她的身體被寸寸撕裂。
為什麼?
巨大的疑惑中,拉娜亞雙眸映血,死死盯著李惟玄,身體緩緩倒地。
半神級彆的偷襲下,這位懲戒部負責人生機徹底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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