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我準備站遠一點——以免血濺臉上。”
“這麼不看好嗎?”
元姍這次是實打實的驚了。
在她的印象中,眼前這位無疑是個極度肆意妄為,不知恐懼為何物的家夥。
沒想到即使羅根拿出了克製性的物品後,他對於晚上的行動依然這麼悲觀。
“文璃找你說亞瑞爾的問題時,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會如此的與眾不同。
“看上去無比正常,但又沒有常人的‘情緒噪音’?”
“我本身並不具備情緒感知的能力,所以情緒噪音的概念,我沒有太深的感觸。”
沒想到付前關注的居然是這個,元姍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
“我也曾經嘗試谘詢過其他人,完全沒有得到有意義的答案,幾乎沒有人認為這是不正常的,尤其是牽扯到可以操控心智的超凡者。”
“魔鬼往往隱藏在細節中。”
付前對於元姍的回答並不意外。
“雖然隻見過一麵,但我總是覺得,那位亞瑞爾兄弟跟我們不一樣。”
“可惜的是,我到現在為止,依舊無法確定那種不一樣在哪裡。”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觀望一下再行動,畢竟對方實力再強,也不會蠢到直接對執夜人開戰。”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惜羅根一向脾氣火爆,我勸不住他。”
元姍有些無力的搖頭。
“看出來了,這位委員做事無疑相當雷厲風行,就是不知道這次他會不會為自己的果決付出代價。”
付前沒有再多說。
“我先回去安排了。”
元姍咬了咬牙。
“無論如何,多做一些準備總是好的。”
“你晚些時候直接來基地這邊,我們一起出發。”
“沒問題!”
……
目送元姍匆匆離開,付前依舊沒有從座位起來,而是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下一刻,他出現在了久違的倉庫裡,而今天果然沒有出現新的泄露。
昏暗的光線中,付前來到長桌旁邊,從桌上拿起一枚白色骨哨。
自己在這個世界可隻有一條命,做再萬全的準備都是應該的。
收起蟲哨之後,付前目光又落在了旁邊的六角鐵籠上。
剛才羅根拿出來的麵具還是很有意思的,但理論上來說,這一件無疑效果更好。
作為同樣可以隔絕心智影響的物品,與麵具相比,甜夢頭籠的負麵作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抓著頭籠擺弄了一會兒,最終付前還是選擇把它放下了。
他倒是不介意借出去,但是那位多疑的羅根委員,怕是大概率不會戴。
而如果給元姍,則是很有可能把她送上死路。
原本可以站在旁邊看戲的,有了點裝備後往前衝,然後從被濺一身血變濺人一身血,這並不是什麼太誇張的展開。
至於自己,付前同樣也不準備用。
考慮到亞瑞爾的奇怪之處,今天晚上的爭鬥,他不想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在倉庫裡準備一番後,付前再次把使者麵具戴上,下一刻出現在書店二樓。
跟手腕上印記相比,麵具就是有這一點不好。
不管離開時在哪裡,再回來永遠都是出現在同一個位置。
這也是付前為什麼要提前準備。
雖然理論上來說,自己進入倉庫的時候,這個世界相對自己時間也是暫停的。
但要真要打起來再來拿東西,到時候怕是來不及趕到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