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前指了指麵前的盤子。
“要是肝是我取走的,裡麵怎麼會隻有番茄醬?”
“……你以為我會信你?你完全可以藏起來等——”
“不可能的。”
付前打斷了對方的話。
“肝不新鮮之後味道可差太多了,不要質疑我的品位。”
……
“事實上這也是我為什麼讓你關掉那東西。”
沉默中,付前突然湊到早見鈴音麵前。
“你剛才的衝動行為,是真的相信是我殺的呢?還是認為相信是我殺的所以衝動殺掉我是個好故事?講出去多少能對外交待?”
“你……”
那一瞬間早見鈴音的眼神都有些閃躲。
“欺騙是一種做事手段,但自我欺騙可是純粹的愚蠢了。”
付前邊說邊晃了晃右手。
匕首插入桌麵相當深,他很快放棄了拔出來,而是緩緩反向抬手,讓匕首整個穿透了手掌。
傷口毫無疑問隨之撕裂得更開。
“所以真正的凶手確認了嗎?”
用鮮血淋漓的手取過一隻勺子遞給早見鈴音,付前很自然的問道。
“還沒有。”
盯著付前的手掌,早見鈴音猶豫良久才接了過去。
而看著眼前盤子裡的通心粉,下一刻她居然鬼使神差的真盛了一勺塞到嘴裡,同時變相承認了自己借機殺人的想法。
“其實我知道是誰的。”
這時付前卻是突然開口說道。
“你知道?”
早見鈴音嘴裡的東西都沒來得及咽下去,瞪大眼睛看著他。
“怎麼可能,是誰?”
“如月加奈。”
……
“胡說八道!”
聽完付前答桉的瞬間,早見鈴音宛如石化,片刻後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思維定式可要不得,尤其是你這種執法者。”
付前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知道在你的心目中,如月加奈隻不過是一個懵懂叛逆無知,被人蠱惑的受害者。”
“但是你仔細想想,有沒有那麼一點點可能,她真的是加害者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要仔細想,好好回憶,答桉你見過的。”
付前一副循循善誘的語氣。
我見過……
早見鈴音下意識的喃喃自語,突然渾身一個哆嗦,瞪大眼睛看著桌上的盤子。
“昨天她吃的是……”
“不錯,反應很快。”
付前再次誇獎一句。
“不可能!她吃得是誰?”
劇烈的情緒激蕩下,早見鈴音的嗓子都有些啞。
“附近的某個學校裡,有個學生昨天下午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付前一臉笑眯眯的。
那個學生叫付前,他心中暗道。
“我……”
回憶著昨天如月加奈優雅進食的場景,早見鈴音突然一陣難言的惡心。
下一刻她捂嘴跑到一邊,把通心粉以及其它東西都吐了出來。
“我不可能相信你一麵之詞。”
稍稍定神後,她再度嚴厲的看著付前。
“更何況那是她父親。”
“你確實不必完全相信我,隻是你現在有兩個嫌疑人了。”
付前依舊麵帶微笑。
“不幸的是,其中一位剛剛吃過奇跡藥劑。”
“而你好像說過,這屬於你的責任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