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這個困局都像是無解的,很是能印證前麵的猜測。
但這個時候問題又來了。
此時此刻,不知道多少個輪回後,自己被送進來完成收容,就說明超脫輪回一定可以做到。
這兩者毫無疑問有些矛盾。
所以區彆在哪裡?自己跟拉西克。
作為一個講究邏輯的人,這個問題從剛才就在付前腦海裡回蕩。
而某一刻,他意識到了這個矛盾的問題所在——思維定勢。
憑什麼認為,拉西克是跟自己一樣的角色?
憑什麼確定他也是接了任務進來的?
在以往的任務中,自己見過不止一個折戟沉沙的前輩,所以再遇到相似的行為,總是下意識的歸為同樣的性質。
所以前麵的任務裡,發現拉西克的慘劇後,自己想當然的認為,他的處境也是有解決辦法的。
有沒有可能,他所麵臨的困境本來就是無解的?
不管怎麼努力,他都注定是失敗的結局,百折不撓換來的隻是魂飛魄散,無儘折磨?
想通了這一點,就很容易意識到,自己跟拉西克的區彆在哪裡了——就在他身上。
自己跟拉西克麵臨困境的區彆,就在於相對來說,多了他這個變數。
第一個任務就是找到拉西克,絕對不是沒有意義的。
甚至找到他之後,自己的新任務也跟他有關——和拉西克一起超脫輪回。
正是因為他的存在,帶來了能超脫輪回的可能。
所以自己要想完成任務,必須利用好拉西克這個變數。
另外如果這個猜測屬實,不得不說拉西克兄有些太慘了。
困境中無數次的努力,把自己撕扯到神魂俱滅的掙紮,意義似乎隻是成為了一把供人使用的鑰匙。
……
“你回來了。”
回到瓊斯警長家時,夫婦二人一如第一次見麵,一個沙發上看電視,一個在收拾餐具。
而瑪麗太太無疑道行較淺,跟付前打招呼的時候,神色稍微有那麼點不自然。
不知道是不是對之前的“誣告”有些意見。
可惜的是,付前是很難有愧疚這種情緒的。
“是的,弗蘭現在怎麼樣?”
神色如常,付前笑眯眯的回應了一聲,甚至還順便關心了一下同伴。
“她看上去有點兒累,剛才就回去休息了,你可以去敲敲門,看看有沒有睡著。”
從付前臉上看不出什麼來,瑪麗太太點頭指了指樓上。
付前道過謝,而直到他壓著腳步聲來到樓上,沙發上的瓊斯警長都沒有回頭,看上去已經放棄這種觀察的機會。
“你回來了?”
僅僅敲了兩下,門就從裡麵打開。
弗蘭站在門內,神色有些疲憊的看著付前,說了跟瑪麗太太同樣的台詞。
哦?變回來了。
而看到她第一時間,付前就做出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