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德林應該沒有把今天的另一個目的跟妻子講。
因為德林太太熱完點心的時候,甚至還帶了一個身形細長的女孩回來。
黑色短發,眼神靈動,繼承了父親的身高和母親的五官,來戈倒是沒有替他的朋友吹噓,確實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隻不過此刻臉繃得緊緊的,似乎對於被媽媽拉來跟客人打招呼有些不情願。
十歲出頭,早熟一點的話,叛逆期倒也正常。
當然如果德林太太知道自己過往經曆的話,就應該明白該順從女兒的叛逆。
“這是麗貝卡。”
德林太太讓女兒把點心盤放下,笑著介紹,並示意女兒跟客人們打招呼。
雖然看得出來明顯的不情願,但麗貝卡還是以非常標準的禮節一一問好。
而自始至終,德林的臉都有些黑。
很明顯,他是不希望女兒跟丹西這種家夥打交道的。
倒並不是有多擔心,而是出於老父親的愛護心理,感覺這種人渣看自己女兒一眼都是褻瀆。
好在讓他稍微舒服一點的是,麵對女兒的問候,丹西·克勞福德居然是保持了目不斜視的姿態,禮貌回應之後就專心喝茶。
果然還是知道死活的,之前瘋狂的一麵,未必不是這家夥故意做出的姿態。
能逍遙法外這麼久,這家夥對危險的嗅覺絕對是一等一的。
德林心中暗暗哼了一聲。
今天他跟來戈之間,確實有著一些心照不宣的默契。
雖然金盆洗手,不再四處奔波,但闖蕩多年,他不會天真到相信所謂徹底脫離超凡世界的說法。
超凡力量早已跟這個世界密不可分了,不管從哪個層麵。
所以他並沒有完全斷掉跟以往朋友們的聯係,包括居住的地方,也沒有刻意搞得偏僻。
穩定有序的體係,才能提供安全的保障。
所以來戈找到他,跟他描述這隻禽獸的事跡後,他並沒有猶豫太久,就接受了這個帶有風險的建議。
一方麵是朋友的煩惱,同時也可以跟執夜人保持良好的互動,最後,為了那些比自己女兒大不了多少的被害者們。
……
至於剛才為什麼不繼續下去,直接按死這家夥,倒並不是他不想。
導演這種活兒是很微妙的,差一點就會完全變味。
前麵都很理想,首先這家夥真的跟了過來,其次毫無危險意識,一開口就說了那種明顯可以導致誤會的話。
自己隨即表示憤怒是很自然的反應,但有目擊證人維奧莉塔在旁邊盯著,直接二話不說一巴掌拍死,多少還是有些生硬了。
這家夥但凡以為有倚仗,繼續嘴硬一下……甚至稍微示弱都沒關係。
誰想到他居然跟自己討論起輔導班問題,一下讓前麵的話題全都變了味。
這種情況下強行出手,到時候就很難以服眾了。
……
“維奧莉塔,你們昨天出去了?”
麗貝卡問候完之後,就乖巧地坐到媽媽旁邊,但考慮到被迫出場,她自然不可能找什麼話題。
眼見幾個人都沉默,早見鈴音責無旁貸,適時地出來活躍氣氛。
當然了,依舊懶得跟付前搭話。
“是的,我們昨天去了霧社寺。”
蘇糕很是乾脆地承認了。
昨天執夜人可是一路跟到下車的,那麼辛苦演戲,為的就是此刻的從容。
……
早見鈴音明顯知道霧社寺因為什麼知名,下意識的看了隊長一眼。